宋九月握紧了手中的衣服,几番犹豫和挣扎之后,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安迪,我会努力的抓住傅枭的。”
宋九月想要努力一下,即便被傅枭拒绝,她也要尝试一下。傅安迪说的对,傅枭那人永远不可能主动,那她就主动一些好了。心里下定决心,宋九月很是痛快的去了衣帽间。傅安迪见宋九月关上房门,扭头四周打量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的药粉,洒在了水杯里。药粉遇水即化,傅安迪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拿起杯子摇晃了两下,待确定看不出来异常之后,她重新把杯子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宋九月出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一件外套。“你穿外套做什么?”
宋九月的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不行,这衣服太露了,简直就和没穿一样。”
想到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样子,宋九月使劲的摇了摇头,穿成那样还不如不穿呢,那衣料若隐若现的,宋九月只是看了一眼就赶紧披上了件外套。“这样才能吸引住男人,算了,你不让我看我还懒得看呢,你只要记住给我哥看就好了。”
傅安迪从沙发上站起身:“你的水已经凉了,赶紧喝了吧。”
傅安迪见宋九月端起水杯,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先走了,你就等着我哥回来好好表现吧。”
她说的极为暧昧,冲宋九月眨了眨眼睛,见对方的脸比刚才还红,她终于笑出声来。宋九月把水杯凑到了唇边,刚要仰头喝水,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她放下手里的杯子,弯腰把手机拿了起来,电话是肖雪曼打来的,一接通,对方打笑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么快接起来,看来今天晚上你独守空闺啊。”
“怎么?你要来陪我吗?”
有傅安迪那个奔放的在前,肖雪曼这打趣的话听在宋九月的耳朵里就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你家傅枭没在啊?”
“有事出去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等挂了电话宋九月想去喝水的时候,水已经凉了。她向来喜欢喝温水,把凉水倒掉之后又重新倒了一杯热的。等到九点多,傅枭还没回来,倒是傅容遇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抱着一只咖啡色的泰迪熊去了宋九月的房间。傅容遇晚上没有吃饭,想来是饿了,宋九月刚要领着他下楼,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有些不妥,她去衣帽间换回自己之前穿的衣服之后,牵着傅容遇的小手下了楼。宋九月给傅容遇炖了个鸡蛋糕,把香菇切碎和肉末炒在一起,熟了之后浇在了蒸好的鸡蛋糕上。傅枭一进屋就闻到了饭的香味。跟在傅枭身后的是向南,他和傅枭今天忙活了一晚上,饭都没来得及,本打算不吃了,却被这浓郁的香味勾的肚子咕噜噜的叫。“少夫人这是做的什么,好香啊。”
他探过头去,见傅容遇吃的很香,馋的口水差点流下来。“你们没吃饭吧,我去做点。”
宋九月一看到傅枭,脑海中立刻响起了傅安迪的话,她脸羞的火烧火燎的,迅速的进了厨房。鸡蛋糕时间比较长,宋九月简单的做了个西红柿牛腩面,等那飘着香气的面被端上桌子之后,向南也不管傅枭,直接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他是真的饿坏了。相比起向南的狼吞虎咽,傅枭吃的极为斯文。把方雅茹送出去之后,他也跟着出去了,晚饭也是没吃。等那两人吃完,宋九月有些震惊两个人的食量,却还是贴心的问:“要是没吃饱我就再去做点。”
向南放下筷子,揉着自己被撑大的肚子,打了个饱嗝道:“吃饱了,真的是太好吃了,少夫人这手艺可以去开面馆了。”
被向南这么夸奖,宋九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比较喜欢做饭,你要是喜欢吃,等有机会再给你做。”
傅枭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而后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碗中的面。向南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他笑了两声说:“多谢少夫人的好意了,这一次就是沾了BOSS的光,让我占了一个大大的便宜,我很知足了。”
这话说完,向南才感觉到周围的氛围恢复了正常,他在心底长吁了一口气,他这个BOSS真是的,独占欲也太强了,不就是一碗面嘛,太小气了。宋九月见傅枭放下筷子,伸手去收拾桌子,还没等她的手碰到桌边,傅枭那清冷的嗓音响了起来。“向南收拾,你跟我过来。”
傅枭扭头看了宋九月一眼,而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迈着两条修长的腿往楼上走去。宋九月犹豫的看了一眼向南,见对方点了点头,她叹了口气说:“那就麻烦向大哥照顾一下小遇了。”
傅容遇却是死死的抓着宋九月的衣角不肯松手。宋九月没办法,蹲下身,摸了摸傅容遇的脑袋说:“小遇等妈妈一会好不好?妈妈有事和爸爸谈,一会就下来找小遇,小遇先乖乖的和向叔叔玩行吗?”
傅容遇依旧抓着宋九月不放开,固执的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宋九月,见他这样,宋九月只好抱着他去了楼上。看到傅容遇,傅枭好似有些惊讶。宋九月解释说:“小遇要跟着,我就带他上来了。”
“坐。”
宋九月抱着傅容遇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有些不安,这两天的傅枭就像是一团雾,明明就在眼前却让她看不清,而他现在一幅高深的样子,更是让宋九月捉摸不透他要和自己说什么,或者是做什么。“这是什么?”
傅枭从脚下拎出来一团纱布,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虽然那布团成了一团,宋九月还是从花色和颜色上分辨出来那团不明物是什么。宋九月伸出手迅速的把那一团抓在了手里,那一张脸早已经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结结巴巴的解释说:“没……没什么。”
该死的!她还以为傅枭会回来的晚,所以方才换下来之后就放在了一边,谁知道竟然让傅枭拎出来了。“哦?”
傅枭拉长尾音挑了挑眉,那黑色的凤眸内闪过一抹揶揄:“我还以为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