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月牵着傅枭的手,在宋老爷子的怒吼声中跑了出去。什么宋家的荣誉,什么宋家的脸面,这些对她来说都没有傅枭来的重要。两个人跑出宋家大门口的时候,依稀能听到老爷子的怒吼声,等上了车子,宋九月和傅枭两人对视了一眼,宋九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傅枭脸上都有了一丝浅笑,他发动车子,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灯火通明的别墅,那双狭长的凤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傅枭今天开的是一辆白色的跑车,现在天气很好,就连晚上的温度都达到了二十度以上,车子上路之后,他降下车篷,在宋九月的惊呼声中把行驶的速度也降了下来。头顶上一片开阔,宋九月仰头看着那繁星点点的夜空,愉悦的笑了起来:“能和你出来是我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在里面和那些女人勾心斗角实在不适合我。”
像是想到了什么,宋九月有些疑惑的问:“你说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不知不觉中,傅枭已经把车子开向了一片私人海滩。把车子停下之后,傅枭从前面绕过去为宋九月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走向不远处那柔软的沙滩:“把你带走的日子。”
他修长的手臂落在了宋九月纤细的腰上:“在娘家住了那么久,也该回家了。”
那股不知身份的势力已经消失了,经过了这么多天,他知道那些人对他没有恶意,所以现在可以放心的把宋九月接回家了。“怎么办呢?我在宋家住习惯了,你想走呢。”
宋九月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懊恼。“阿九,你知道,我脾气不怎么好的。”
傅枭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事实。宋九月眼皮子跳了跳,一脸谄媚的说:“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巴不得赶快回家呢,我真是在宋家住够了,每时每分每秒的都盼着你能带我走呢。”
傅枭似乎对这样的回答极为满意,牵着宋九月的手在一片礁石处停了下来,礁石的不远处是一个白色的纱账,白色的帐子随着海风起舞着,竟为这夜色平添了一份舞动的美感。“这是?”
宋九月惊讶的看向傅枭。“再等五分钟。”
傅枭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拉着宋九月上了礁石上面。两个人找了个比较平坦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后傅枭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了宋九月的肩膀上,倾听着海浪的声音,宋九月把头倚在了他的肩膀上。此时此刻,她心中忽然蹦出来一句话。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如果可以,她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砰……”有声音在半空中响了起来,宋九月抬头去看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绚丽的烟花在黑色的夜空中炸开的样子。烟花很美,美的让宋九月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傅枭。”
宋九月激动的开口,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今天的心情了,好像从傅枭出现在宋家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变的美好了起来。他带着她去兜风,带着她来海边看海,还有这么美丽的烟花。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不真实。“傻丫头。”
傅枭见她脸上有泪滑落,抬起手,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不要让自己这么累,女孩子就应该被宠着疼着,以后,我会为你处理好一切,你只要开心的当个米虫就行了。”
宋九月却是用力的摇头:“我想变强不是想不被欺负,我只是想让自己站在你身边的时候,和你并肩而站,而不是落在你身后一大截。傅枭,爱情想要长久,需要双方共同努力,而不是一个人负担起两个人的事情,另一个则是无忧无虑的快活,若是这样,时间长了谁都会累,累了之后的结局便是矛盾、争吵、最后直至分离。”
两个人在一起,或许一开始会爱的轰轰烈烈,爱的死去活来甚至爱到白发苍苍的,那是小说里才出现的爱情故事。现实中,爱情哪有那么炽烈。除非两个人都努力的付出,才能让爱情长久一些罢了。傅枭面无表情的看着宋九月,那双黑色的双眸却因她的一番话而汹涌起来,宋九月的这番话对他来说有些震撼。他以为把宋九月护在羽翼下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为她做一切,对她来说就是快乐。只是他没想到,宋九月的想法和他大相庭径,而他又不得不承认宋九月说的很对,即使他有能力让她当米虫护她一世周全,却从未站在她的角度想一下。爱情,讲究的就是把对方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而他和宋九月,一开始就是男强女弱,所以她极为没有安全感,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缩起来躲起来。或许有一句话说得对,如果两个身份相差悬殊的人在一起,就算彼此喜欢对方,那个身份稍微差一点的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自卑起来,自卑自己不够好,自卑自己配不上对方。“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在绚丽的烟花下,傅枭低沉的嗓音随风飘散。宋九月感动的两眼含泪,下一秒,某个男人伸手将她拥进了怀里,冰冷的唇轻扫过她的耳尖:“纱账里面有一张大床,不如我们去试一下我上次和你说的姿势?”
所以他带着她来这里,还弄了个什么劳什子纱账,又说了这么多感性的话,就是为了把她这条大鱼放在海边迎着海风嗅着空气中那浓厚的海腥味生煎是吧?想到上次他把自己折腾的难受了好几天,宋九月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娇声娇气的说:“可是人家姨妈君造访了呢。”
傅枭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容,另一只手去提宋九月身上的礼服裙子:“检查一下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来了,我不介意碧血洗银枪的。”
宋九月的那点小心意,这以为能瞒得过他?她大姨妈什么时候造访,他比宋九月还要清楚。傅枭打横把宋九月抱了起来,大步往纱账走去。“傅枭,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宋九月觉得自己扳回一局:“你总是说我饥-渴,我看饥-渴的人是你吧。”
傅枭低头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那双黑色的墨眸微微弯了起来:“你不也很享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