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熙的眸光骤然一冷,真心是悲催竟然这样都被这个男人抓到了。她抬手挥开男人的手臂,转身咄咄的看向男人,“破坏你下聘了,要抓我给你未婚妻报仇吗?”
商慕宸的唇抿成了直线,“谁让你跑出来的?不是让你待在莫菲的医院吗?”
夜星熙冷勾着唇角的凉薄,“我老实的待在医院,然后你在这里和罗云蕊订婚。商慕宸,到底特么的是你脑子抽了还是我脑子抽了?”
商慕宸黑粗的眉头压下一片晦暗,“如果我告诉你实话,你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和接近我的目的吗?”
到底当初父母的海难是谁造成的,他们到现在还没查出来,而弟弟妹妹也没找到,夜星熙来的目的,一直不肯告诉他,他要怎么和夜星熙说弟弟妹妹的事?为了弟弟妹妹的安全,他也不能告诉一个连对他有什么企图,他都不知道的女人。爱很任性,他不能控制自己的爱上了她,可是他也要对自己的家人负责,如果夜星熙真的是他们的仇家,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任性搭上弟弟妹妹的性命。夜星熙的眸光晦暗难言,还没有找到哥哥,而哥哥失踪的时候,有人说看见了商家的人。她能告诉商慕宸这些吗?女人的沉默,让商慕宸的眸子痛苦的合了一下,她还是不肯和他说实话。骤然走廊的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商慕宸一把抓起女人的手臂,拉着她坐上了电梯。夜星熙看见商慕宸按下的顶层按钮,她知道那是总统套房的区域。“我不去房间。”
她坚决反对和男人开房。“你不和我回房间,你打算去哪?不知道现在的门都封锁了吗?你除非你想让司空临渊抓住你。”
电梯停下,商慕宸拉着女人走进他的总统套房。随着男人手臂的松开,夜星熙转身就要出房间,她还不信她除了男人这里,没别的地方可以藏了。商慕宸的手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你还想去哪?还嫌闯得货不够吗?在酒杯上涂辣椒油,在罗云蕊的粉里下花粉,你闹的还不够吗?”
在发现酒杯被人涂了辣椒油,他就猜到是她做的,他从商铎的房间出来,就是来找她,想把她尽快的送出去,结果还没等他找到她,就听说罗云蕊住院了,而住院的原因是花粉过敏。他真心是想打女人的屁股了,亏了她想得出这样方法整治人,关键是她出气的报复了罗云蕊,可是罗家的人也就知道了,她还活着!他苦心策划的让她人间蒸发,用来保护她的方法就这么失去了效果,只怕这个时候,谁都猜得出,她还活着。夜星熙一口气憋在胸口里,她扯动了一下唇角,生冷的眸光打在男人的脸上,“我在闹吗?是啊,我在闹,我最多也只是放放辣椒油和花粉,真心的只是闹,我应该杀了罗云蕊的!不然怎么对的起她,步步为营地陷害我?”
“星熙,我说过,我会处理这些事,不要再插手了,你乖乖的在我身边半年,我答应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半年是商慕宸答应商铎的,也是他给自己的期限,他要在半年的时间里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可是半年,好奢侈的时间,夜星熙根本等不了半年。“半年不可以,我等不了那么久,要不你现在把罗云蕊送进监狱,要不你现在放我走。”
她的眸光紧紧凝着男人的瞳,她不懂为什么他一定要和罗云蕊在一起,难道利益联姻对他真的就这么重要吗?其实他不知道,就算他为她放弃一切,她都有能力,为他再造一切。她想,一个肯为她放弃一切的男人,她一定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坦诚她对他所有的隐瞒,到时候他们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只是她不知道,当她的身份一层层被扒开后,他们的问题没有解决反而走向了泥泞的深渊。商慕宸的眸光绞着女人的眸光,如果不是为了弟弟妹妹,他又怎么会和罗云蕊订婚。他说不出和罗云蕊解除婚约的话,毕竟那是他弟弟妹妹的命。他的薄唇轻颤着,“现在不行,我不能离开罗云蕊。”
终于听见了可以让自己死心的答案,夜星熙轻合了一下眸子,心丝丝缕缕的痛着,既然他不能离开罗云蕊,那么就是可以离开她了?她的唇不受控的发着抖,“好,我离开。”
抬步从男人的身侧走过,眸子里的水泽艰难的隐忍着,倔强的不让泪跌落。就在两个人交错走过之际,男人的大手抓住了女人的手腕,蓦然发力将女人拉入自己的怀里。“我有说让你走吗?我说过半年,半年我就和罗云蕊接触婚约,你听不懂吗?”
他气吼着,手臂禁锢着女人,他怎么可以让她走?而他更不懂,为什么她连半年的时间都不给他?夜星熙的深深吸进一口气,“半年?半年后是你们结婚的日子!你让我等到你们结婚吗?做你半年的囚宠,见不得光的情人。商慕宸,你能讲点理吗?为什么要等的人是我不是你?好,我也给你半年的时间,你和罗云蕊解除婚姻,等我半年,半年后我告诉你,我所有的身份和接近你的目的。行不行?”
痛在她的心口盘踞,像是一把刀子扎在她的心上,她没有时间等,真的没有。可是为什么他不能等她半年?“不行!这半年你必须跟我在一起,而我必须要和罗云蕊维持婚约。”
商慕宸立刻否定。夜星熙只觉得好笑,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这么贪心,是不是男人的床上真的永远只缺一个女人?她的唇角勾起冷笑,“商慕宸,我的感情有洁癖,我们从今天开始一刀两断吧!我不用你给我找证据,你也不要再来找我!”
好疼,真的好疼,似乎下一瞬,男人的手就能把她的手臂攥碎!“一刀两断?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放,你有什么权利走?”
商慕宸的口气森冷着,他什么都可以容她,容她所有任性,就是不能容她离开他!“你少自作多情了,我的初夜不是你,你算我什么男人?我们之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夜星熙的手掰着男人的手。商慕宸的心狠抽着,“我之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今天就让知道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的另一只手打横的将女人抱起,阔步走进卧室,将她扔到了床上。夜星熙陷入柔软的床,刚被男人松开的手臂,还没来得及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男人的身子便压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