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眼前的男子这么好说话,竟然没有追问。“刚回来,她已经去休息了。”
墨郗决听着却是全身僵住,黑眸好像闪动着后悔,她已经回来了,已经意味着,意味着……第一次,墨郗决不敢想象一件事情。秦音看着墨郗决的异样,不过几秒,面前的人就恢复如初,那双眸子幽静的让人不敢想象。“你下去吧。”
“是。”
……云若初回到房间,便是快速的反锁好门,右手慢慢放下,刚刚,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害怕秦音发现,毕竟左肩的吻痕那么明显。双手颤抖着撕开衣服,那被缚住的腰部本来已经血液凝固,可现在要再次撕开,无疑是逆水行舟,疼痛敢瞬间袭来。好不容易撕开腰部的衣服,可是后背处却是紧紧的粘着,血丝的凝固,受伤的手臂,抬手慢慢撕扯后面的衣服,那双手早已没有了力气。“我来。”
低沉的声音突然想起,带着自责,说着的同时便准备抬手去撕开云若初的衣服。“不要!”
云若初几乎叫了出来,快速的转身,然后便是避开墨郗决,那双眼睛里全是惶恐和害怕。墨郗决却是愣在了原地,那个女子已经这么怕自己了么,原来,你已经这么怕了。第一次墨郗决没有说话,没有嘲讽,更没有动怒。他只是看着云若初,看着她躲避自己;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望着自己;看着她一身的血迹,却不肯低头;看着她死死地护住伤口,却没有说一句痛。那一刻,墨郗决的心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然后便是微微的苦涩,直到很久以后,墨郗决才明白,原来那种异样的感觉叫做心痛。……从来世界不会因为少了某一个人而停止转动,宴会亦是如此,虽然墨郗决的离开让他们惊讶,但那也不过几分钟,之后便是回到了动人的舞厅,各自伴着高贵的上流人士,在那自以为别人都看不见的舞厅里自欺欺人。“我以为你不会来。”
男子摇晃着手里的香槟,看着前方那些跳的极欢的人。白琰笑了笑,看着手里的幽蓝的紫罗兰酒,晃了晃,“你都说了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你说我能不来”?说完继续摇晃着手里的酒,幽蓝色的眼眸和这酒极为相配。辛诺梵也笑了笑,他还不知道,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白琰会来这么无聊的宴会。“哦?”
辛诺梵故意疑问,“这么说白琰到是听我辛诺梵的话了”。白琰扬了扬嘴唇,“如果这么说,你比较开心的话,那就算是这样吧”。辛诺梵却是哭笑不得,算是这样,“你是来找谁的”。白琰握着酒杯的手瞬间停顿,“不是你说的来见识那些A市的那些‘大老板’”。“你,我还不了解,你是为了她?”
辛诺梵看着白琰,眸光很静。如果来形容辛诺梵,他既没有白琰的温润如玉,也没有墨郗决的丰神俊朗,更没有萧寒的冰封千里,当然也不似左祁的阳光俊秀。他有的好像就是静,那种超于自然地安静,你看着他,就会觉得这世间没那么纷扰。比如现在,他问着白琰的话,明明是在猜测对方,可那话里的安静不会让人有一丝情绪的暴露,只会让人觉得,他问的很正常。白琰听着辛诺梵的话,眸光骤然缩紧,没说话。辛诺梵看着白琰的异样,便知道自己说对了,这么久了,他一直知道白琰的心里住着一个女孩,只是他从不让别人说起。辛诺梵有时会想,是不是只有敬烨和谷稀才会有一点点关于那个女孩的信息。“诺梵……”白琰正准备开口,周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却让白琰的话瞬间停下。“诶,你说今天那女人到底是谁呀!”
女子八卦的声音响起。“我怎么知道,不是说是珉言依么?”
“你个死糊涂,我说的不是他,我是说之前那个女人。”
娇嗔的语气带着不耐。“哦!”
男子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性感尤物,不过你还别说那女人长得一副干净模样,不过……”“我看你是色胆又犯了吧”,女子讥笑,“你可别忘了,她可是墨郗决的女人”。“我哪能想她啊,不过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确实不错,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的魂。”
辛诺梵清楚地听到了白琰酒杯碎掉的声音,一抬头眼前却没有了白琰的身影。“白琰……”辛诺梵刚唤他,眼前的白衣男子便已经站在了之前说话的人面前。“把你刚刚说的再说一次。”
白琰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一字一句,带着强者的威严和不可漠视,那八卦的男子吓得全身颤抖起来,身旁的那女人更是吓得不敢说话。“说……说什么。”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幽蓝的眸子散着的寒意几乎就要冻结面前的男子,若不是辛诺梵开口提醒,或许他根本不会回神。“我们……我们在……在说那个被墨郗决带来的女人。”
那人结结巴巴的说出,身旁的女人更是频频点头。看着男人的呼吸越来越弱,身旁的女人突然上前,“其实……其实我们也不清楚那女子是谁,只是后来墨总带着她见了李总,我们也只是隐约听见他们叫那个女子什么初什么的,其他的,其他的我们真的不清楚了,先生,你放开他好不好。”
说完急的快要快要哭出来。白琰一把松开那个男子,“你确定?”
望着身旁的女人,眸光锐利。“确定!确定!”
回答的声音很快,生怕白琰没听见,故意将声音说的很大,只是那话里的颤抖也是更加明显。白琰转身,缓步向前走。身后的两人早已吓得离开。“白琰,所以……”辛诺梵突然开口。“诺梵,你猜对了,就是她”,无奈的声音带着自责,辛诺梵当然听得出。白琰握紧了双手,又一次,又一次,我没有保护你。辛诺梵却是变了神色,白琰,原来你心里的女孩,竟然,竟然是她,诚如辛诺梵,也被这个事实惊讶,惊讶过后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