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做的……”昨天走的时候本来想找一找证据的,可惜现场被破坏,他们包场,酒店的监控又没开,根本查不到什么。“亲口承认的,还说不是你?”
纪韶光无奈,“我承认的只是其中一部分,你不能把所有的黑锅都扣给我。”
“呵,一部分……这么可笑的理由,你觉得我会信?”
纪韶光后退一步,“你精神这么好,都可以吼我了,看来高烧是退了。”
何木子也上来了,看到君越,连忙笑着,“少爷,你醒啦?”
君越冷冷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何木子打圆场,“纪小姐的医术果然是好,只过了一个晚上,少爷就好转这么多了。”
“小伤而已,哪个医生不会治?”
纪韶光:“……”“昨天晚上,纪小姐在这里守了一夜呢,因为隔几个小时就要打退烧针,都不肯回去休息。”
“谁允许你给我打针的?”
君越一下子就生气起来,“你们有什么权利给我打针?”
他堂堂君家的少爷,怎么可能打针?那种事情简直影响他的逼格。“打针是最好的退烧办法。”
“不会用药?”
“你昏迷着,药根本喂不进去。”
“喂不进去不会想办法?我要你这个私人医生干嘛的,难道还要我帮你把法子想好,你再做?”
纪韶光:“……”“我不需要这种医生,何木子,赶她走。”
“少爷……”何木子有些纠结了。“再违抗我的命令,我连你也赶走。”
纪韶光站起来,看伤口的感染已经压下去了,后面就是复元的事情,只要按照她昨天晚上留下的方子吃药即可。“那我就回去了,何助理。”
“纪小姐……”何木子有些难过,毕竟昨天她关心少爷,他都看在眼里。只是她性格倔,所以才因为封家的事情跟少爷闹到这个地步。“等等。”
君越又喝住她。何木子一喜,以为少爷想通了,要把她留下来。哪里知道,君越直接把伤口上的药全部抓下来,丢到地面上,“把你的药也带走!”
纪韶光看了他一眼,理也不理,转身就下楼去了。才到楼下,弟弟流年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姐姐,你还在城堡吗?”
“嗯。”
“我听何助理说君少爷出车祸了,我在家里做药膳呢,你如果不回来的话我就一会儿送过来,给也你准备一份。”
韶光一听流年在做药膳,头痛地一抚额,“你就站着别动,什么也别做,我马上就回来。”
果然,一回去,就看到公寓的厨房里已经乌烟瘴气,什么菜叶子啊,饭粒啊,到处都是。还有油渍,整个一面墙上都溅着油渍……她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弄个饭都跟打了仗似的。“姐姐……”流年诧异姐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从城堡过来乘车要三四十分钟呢。“你是打车回来的呀?不是说乘出租车最贵了吗?”
出租车是贵,那也怕他把房子点燃了呀。流年从小就没有做饭的天赋,最多最多只能自己用微波炉热饭……韶光上前,揭出小煲,果然……里面已经隐隐闻到焦味了,而且这饭,看颜色也不对劲。“流年,我觉得……”韶光小心翼翼地,怕伤到了他,“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在厨房做什么了,因为你这手。”
“我的手怎么了?姐姐,我手不够巧吗?”
“不,你手太巧了,只适合玩乐器,别做饭了啊?”
韶光有一丢丢乞求的语气,然后风火轮一般的速度开始打扫厨房。“姐姐……”流年反应慢地看着她,“你刚才是在嫌弃我吗?”
“没有啊,姐姐在夸你呢。”
流年嘟着嘴巴,傻傻地看了她一眼,又问,“君少伤得怎么样?”
“死不了。”
想到他早上的神态,韶光也没好脾气。“哦,也是……有姐姐在,他肯定可以很快好起来的。那么你们和好了吗?”
“嗯?”
“你在那里照顾了他一晚上,和好了吗?”
纪韶光无奈摇头,如果吵了架,示个好就OK的话,君越就不是君越,她也不是她了。……城堡里,君越吃了几次药,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当然,为了避免多生枝节,何木子并没有告诉他,那药方子是韶光写的。到了下午,他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步子还比昨天晚上稳健得多。何木子过来禀告,那位下蛊的白阿姨已经找到了,她供出了宋安宁,那诱情香和蛊虫都是宋安宁的主意,跟纪小姐没有关系。君越听完,只是淡漠地点头,对于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何木子惊讶了,“少爷早就知道吗?”
君越沉着脸,他虽然生气,但是……纪韶光的为人他不会看错,她做不出来这种事。“那您为什么还对纪小姐发这么大脾气呢?”
何木子不明白了。“我不应该生气?”
何木子沉默了一下,“纪小姐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我觉得她还是很关心少爷的。昨天晚上,她知道少爷出车祸,马上就赶到城堡来了。到的时候,少爷都还没回来。”
君越脸仍然沉着,一双眸子里深幽幽,看不出色彩。何木子看这情况,毕竟是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他点到即止。又问,“那宋安宁怎么处置?”
“送到非洲去,她不是自称能吃苦吗,过去锻炼一下也不错!”
“但是她父亲那边……”“你权且问他,是要女儿还是要生意,他知道怎么做。”
宋安宁的爸爸是有名的重男轻女,对女儿的关爱一向不足,才造就了她这种个性。她爸爸要是知道女儿所作所为,恐怕自己都会狠狠惩治,他这样做,还算是帮了他。何木子点头应了,又说……“那白阿姨还交待,江崎屿跟这件事情也有关系。”
“江崎屿?”
君越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出这个名字。呵呵,三番四次跟他抢女人,还不知悔改么?“料理他。”
“还是从他家里的公司下手?”
君越眸光里闪着狠意,“不要下手太快,我要看着他一步一步家破人亡。”
“是。”
何木子还没走出书房,又开始接电话。“喂?流年啊?”
“对,君少爷已经起床了,是的,他恢复得很不错。”
“药膳?”
何木子提高了声音,“你会做药膳了?是吗?但是君少已经吃过午饭了,想必没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