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闹!”
秦朝暮终于忍不住了,开口便怒道。裴悠然赶紧又替萧景琛对秦朝暮道歉道:“真的对不起,秦局长,他平常其实也不是这样胡闹了,可能是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行了行了,裴悠然,你闭上眼睛吧。”
秦朝暮冷冷的扫了萧景琛一眼,终于说了这么一句。裴悠然一愣,随即便也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虽然她知道这样不应该,但是其实她自己也是不愿意看这个受害人的下身的。眼见着自家老婆终于闭上眼睛不再看,萧景琛这才满意的撇了秦朝暮一眼说:“行了,你可以脱了。”
秦朝暮沉默不语,连看都没看萧景琛一眼,便小心翼翼的将尸体的裤子扒了下去。属于男人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在了眼前,秦朝暮面色沉静如水,分外镇定的检查过去之后,便开口说道:“死者的器官上残存大量精液,再加上死者后背上有大量指甲抓痕,可推断死者在生前,曾经和女人或者男人发生过激烈关系。并且,死者器官上还有杨梅状溃烂三处,应是生前患有性病无疑。”
裴悠然听着秦朝暮详细陈述下来的这些话,只觉得脸红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她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将秦朝暮方才所说的验尸结果一五一十的记录在了笔记本上。萧景琛满脸厌恶的用两根手指提溜起郭嘉铭的裤子,一下子便丢弃在了他的身上,暂时遮挡住了他暴露在眼前的隐私部位。“局长,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了剧组摄影棚后院那边有个很小的侧门,说不定犯人就是从那个小门避开了所有人的注意潜入进来犯案的。”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警察朝着这边跑了过来,递给了秦朝暮一张周围地形图。秦朝暮接过底图仔细查看了一遍,随即将手套从手上取下,从地上站起身来说:“是时候该仔仔细细的审问一下犯罪嫌疑人了。”
裴悠然这时慢慢转过身来,依旧疑惑的看向秦朝暮说:“秦局长,难道你的心里已经有可疑的犯人了?虽然说现在已经可以基本确定犯人就在剧组之中,但是剧组里面的人实在太多,我们要一一审问的话,恐怕在明天早晨之前是审问不过来的。”
秦朝暮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突然将右手掌心呈现在悠然和萧景琛眼前说:“这是我刚才从死者脖颈处的血肉里取出来的,从外形上看,可以确定是美甲碎片无疑。我也可以确定杀人凶器就是指甲。虽然指甲看似柔弱,但是将右手食指的指甲削减的非常尖利,便肯定具备割人咽喉的能力。”
说到这里,秦朝暮语气一顿,抬眸看向裴悠然说道:“当然,这也不能完全说明犯人就是一名女性,毕竟男人也可以为了混淆视听去做了美甲设下这个圈套引我们上钩。但是要知道的是,现在剧组里面的工作人员,因为每天要进行繁复大量的工作,所以不可能去美甲店做这种长指甲,现在唯一能留有这种漂亮指甲的人,唯有剧组演员无疑!”
“我听说从昨天开始,剧组里面的临时演员已经离开,剩下的,只有包括霍南锦在内的6名女演员以及我和峻北两个男演员了。呵呵呵,看来犯罪嫌疑人已经被你无条件的缩小到最小范围。”
萧景琛朝着秦朝暮表面冷冷一笑,但内心里却不由对他起了一种佩服之意。看来,秦朝暮的首席破案高手的名号,还真不是浪得虚名。“我们走吧,尽快将这些演员逐个排查审理,从作案手法上来看,这个杀了郭嘉铭的犯人跟之前割了霍南锦手腕的犯人可以说是同一个人。当然,霍南锦也不能排除在外。她自己割腕做出假象,也是有可能!”
秦朝暮说完这些话,便一边掏出手机拨打了110报警,一边大步朝着摄影棚休息室的方向走了过去。裴悠然赶紧紧随其后,而她那亲亲老公萧景琛,自然不会让裴悠然和秦朝暮两个人单独相处,所以,他这个吃醋傲娇精也跟了过去。首先接受排查的,便是让郭嘉铭担任经纪人的裴雨忧。裴雨忧性格十分内向,再加上天生胆小怕事,再小的风波都能惊吓到她。所以,站在门外的萧景琛双手环胸,满脸傲娇表情的提议道:“一开始说话的时候,暂时先不要把郭嘉铭已死的事情告诉裴雨忧,免得还没有审问排查之前,就让她吓得晕死过去。”
裴悠然点头表示同意,她又看了秦朝暮一眼,似是在征求他的同意。秦朝暮沉默着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腕轻轻敲响了裴雨忧的大门。他们站在门外得过去两三分钟之后,裴雨忧房间的门才终于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儿。裴悠然走上前去,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是一副小白兔模样,分外友好的说道:“裴小姐,我们有些事情要问你,能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吗?”
“你……你是什么人……”裴雨忧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戒备的看着裴悠然和她身边的两个男人,想了一下又说:“我认识你,你是不是南锦才聘请的那个新助理?还有你身边的人,不是萧景琛吗?”
“嗯,就是我啊!”
萧景琛满脸笑容的冲裴雨忧摇晃着手,笑得邪魅帅气无敌。“我们有事儿要跟裴小姐你说,你能把门打开吗?”
裴悠然依旧微笑,尽量放柔自己的语气。裴雨忧低下头去,小脸惨白惨白的,看上去更有我见犹怜的感觉。萧景琛眯眸看了看裴雨忧明显才洗过澡的模样,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只穿着一条白色的长款浴袍。他漆黑的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别样复杂的情绪,轻轻动手拉拽了下悠然的袖口说:“人家才洗过澡的,咱们三个人进去不方便,要不然就我一个人进去……”“呀,萧景琛,你想都不要想!”
裴悠然立马猛地转头看向萧景琛笑得意味深长的脸,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