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悠然虽然疑惑,但是却还是正要低着头迎面走过去,自己的肩却突然被人轻轻拍打了一下。她回头一看,便见自己如今最为熟悉的男人——萧景琛,身穿一身笔挺精致的高档西服,身形如玉的站在她的身后,俊逸好看的眉眼满满的都是愉悦的笑意。裴悠然先是目瞪口呆,继而下意识的便抬手摸向了他的额头说:“萧景琛,不是叫你好好在床上躺着休息吗?你发着高烧,你还跑到这地方来做什么?”
萧景琛脸上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将摸在自己额头上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抚摸来抚摸去,才终于说道:“老婆,别着急,我已经没事了。”
悠然恍惚的看着神情如常、已经脸色不再苍白的萧景琛一会儿,皱眉又反问了一句:“你怎么可能没事?就在不久之前,你还发着高烧呢,从小到大,我都没见你那么虚弱无力的模样。”
“老婆,你摸摸,我早就不发烧了,不信你摸摸?”
萧景琛浑然不在意的冲裴悠然眨巴了下眼睛,然后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往他的胸膛上带。哪有人确定发不发烧,不摸额头,反倒是去摸胸的?悠然正要发作,手上一热,萧景琛已经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原本玩世不恭的脸上却突然转变成了一副非常深沉沉稳的样子。“老婆,放心吧,为了你,我不会让我自己生病。因为我要时时刻刻都保持最强大的样子,只有这样,才可以护你周全,才可以让你每天都保持着最幸福的笑容。”
悠然抬头看向萧景琛,原本沉寂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他的侧脸完美如神,五官更是立体英俊,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他的眼里就只有她,望着她的眼神一片沉静认真。萧景琛就是这么一个人,平时腹黑和装可爱样样在行,可是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又绝对是个纯爷们儿!悠然狂跳跳动的心跳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她同样冲萧景琛微微一笑,随即没有任何犹豫,伸出手臂,便紧紧的环搂住了他。萧景琛脸上笑意更加阳光,他回搂住悠然,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笑得魅惑十足又温柔缠绵。……一身警服、窈窕秀美的女警花,跟一个身穿昂贵西装的名门少爷站在一起,说不出的完美登对。裴悠然的后母陆芳美早在很远的地方便已经看到了裴悠然,当萧景琛当众拉起她的手环上了他的手臂时,陆芳美的眼眸便更是不由自主的暗了暗。明明一开始的时候,裴悠然还说过要帮自家女儿追到江家少爷的,但是现在,又是什么状况?她非但没有帮忙,反倒到最后是她将萧景琛抢夺了过去,还害得自家闺女伤心欲绝到死。这个仇,这些恨,她迟早都要报!**即便萧景琛说他已经没有事儿,但是悠然却还是不放心。跟市长府里面的仆人商量了一下,她便带着萧景琛走到了市长府一处偏僻的客房里,将他往床上一按便说:“阿琛,你立马躺下睡觉,别再跟着我,我还有正事要做,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实在是没空搭理你。”
“老婆,你担心我就直说啊。”
萧景琛笑得像是只狐狸。悠然转过身,狠狠朝着他一瞪眼睛。萧景琛立马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扯过被子便盖过了头顶。悠然终于舒了口气,刚想掉头就走,自己的手臂却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扯,继而她整个人都被被子里的某只大灰狼给拉扯进了被窝里。悠然惊慌的刚想要反抗,然而萧景琛却一只手支着后脑勺,另外一只手却拉着被子盖过了他们的头顶。眼前一片昏暗,唯有他耀眼璀璨的黑眸闪烁着深沉异常的光彩。萧景琛支着脑袋低头看着悠然,两人视线相对,不自觉的,被子里的温度逐渐的升高。裴悠然定定的看着萧景琛,便见他的手也已经抚上了她的脸。专属于他的气息逐渐逼近,他望着她的眸子眸色深沉浓郁,带着某些不应该属于他的情绪。这样的萧景琛,叫悠然不自觉的便心跳加快,双手下意识的撑在了他的胸前,有些惊慌失措的一把将他推开,从床上爬起来就想要落荒而逃。“悠然,你这么急着逃开干什么?”
萧景琛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悠然蓦然怔住,身子没有转过来,只是依旧定在原地再也动不了一步。因为,她听到了萧景琛接下去说的话:“亲爱的老婆,我只是想要把粘在你头顶上的羽毛拿下来而已,你怎么一副好像要被我那什么……的样子?亲爱的老婆,你该不会是脑子里有什么不健康的想法吧?”
悠然的俏脸轰的一下子便红了个彻底。萧景琛优哉游哉的声音继续在身后传来。“老婆,你就放心吧,你家老公我就算是想要你了,也不会把地点选择在这脏兮兮的市长府里,这实在是有损咱俩的清誉是不?不过别着急,等着咱们今晚就……“还没等萧景琛把话说完,裴悠然已经一路小跑着往屋子外面跑,同时脸红心跳的冲身后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赶紧闭上你的嘴睡觉!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萧景琛含笑看着悠然迅速离去,当房间里面的大门终于被关上,他脸上笑意满满的表情终于再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痛苦之意。萧景琛将手背到身后,分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当确定后背上并没有血渗出之后,这才长长的呼了口气。***等到终于走出了门,悠然靠在雪白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手按压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卷入了风暴之中难以抵抗下去。萧景琛,果然是个叫人避无可避的男人。“师姐,局长叫你立马去苏市长那里报道,我们要开始对他实施保护行动了。”
身后传来自家小师弟木雪眠的声音。裴悠然默默的叫自己重新恢复了平静,转过身去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该有的冷静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