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上午苏小萌看书,步少风也在书房忙他的。吃过午饭后,步少风问:“萌萌,你这会儿有没有什么事?”
苏小萌摇头:“没有。”
“你没事的话,我们谈谈。”
苏小萌犹豫了一下,她知道步少风一定是和她谈上周那件事,也知道这件事绕不过去,于是“哦”了一声。步少风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苏小萌坐下。步少风看着她说:“萌萌,你跟我说实话,那天那个男人是谁?”
苏小萌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怎么会跟他一起吃饭?”
“因为……”苏小萌迟疑地说:“因为他和你长得很像,我把他当成你了。”
“他跟我真的很像?”
步少风追问:“有多像?”
他以为秦曼芝和服务员没有看仔细,所以把那人认成他了,但苏小萌和那人近距离接触那么久,她没可能也认错吧。苏小萌回答:“非常像,我真的以为是你。”
“你们怎么见面的?你把情况详细跟我说说。”
苏小萌又得撒谎了,因为她绝不能提到她是在步少风月亮岛的旧居附近和那人相遇的。不过这一个星期她都有为这件事做准备,因为知道步少风必定会追问,所以她每天都在想怎么来编一个谎言,既能让步少风相信她,又不暴露他们结过婚的事实。按照往天打好的腹稿,她回答:“我想给你买礼物,就到了月亮岛那边的男士礼品店“男人王”,刚进去他就走了进来,我很吃惊,说:“你不是下午才回来吗?”
她停了停,思索后面的话的合理性。步少风追问:“他怎么回答?”
苏小萌说:“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为什么在那里。我说:“我想给你买一件礼物。”
步少风继续追问:“那他怎么说?”
“他当时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拉住我说:“你跟我来。”
他就把我拉出来了。”
“然后呢?”
“然后,他把我拉到他的车上,载着我到月亮岛酒店吃饭,我一直以为是你,就没有拒绝。我们吃完饭出来,遇上了秦曼芝,秦曼芝也以为他是你,骂我们,他就说,我是他的女人,让秦曼芝离我远一点,也离他远一点。”
步少风问:“你们吃饭的时候,谈些什么?”
“吃饭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在问,问你这一次谈生意顺不顺利,他回答得很简单,就“嗯,还行”这样,不说别的。”
“你们吃完饭后呢?去了哪里?”
“吃完饭后,他说有事想先离开,又说怕秦曼芝找我的麻烦,于是把我送到街上,他就走了,我一个人在街上玩,直到你给我打电话……”苏小萌停了下来,忐忑不安地看着步少风,她不知道这些谎言有没有漏洞,步少风又能不能相信。步少风当然不相信,他也不再和苏小萌绕弯子,单刀直入地说:“萌萌,现在我说说我的看法,你听听我说得对不对。”
苏小萌点头:“你说吧。”
“你和那个男人早就认识。”
苏小萌立刻反对:“没有……”步少风抬手阻止她:“你先听我说完,一会儿再发表意见。”
“哦,那你说吧。”
“你和那个男人早就认识,你得到他的指令才接近我,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的乳名叫风筝?又怎么知道我大腿根部的伤疤?还知道我喝咖啡的习惯,我的这些隐私,都是他告诉你的吧?”
苏小萌眨巴着眼睛,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你说有人指使我接近你?”
“难道不是?”
苏小萌的头连连摇:“哪有什么人指使我啊?”
“好,就算你说我身上的秘密是你胡乱猜的,却歪打正着猜对了,但萌萌,我告诉你,你说不认识那个男人,我没办法相信。”
“可我真的不认识啊,再说,人家指使我接近你有什么目的?”
“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步少风浓眉紧皱:“我也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我不怕他们对我做什么,我只担心,如果他们从你嘴里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会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