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来了这里,此刻抱着病床上的慕小年一阵痛哭。“都是你这个贱种!你为什么要把我宝贝女儿害成这样?”
谢悠一见慕小落来,扑上去就要打她,若不是慕玉将她强行抱住,她真会从慕小落身上生生扯下一块皮肉来。“你就是故意要小年摔下楼,故意要毁她的容,故意要弄瘸她的腿,好要她嫁不进豪门,抢了你风头是不是?你这个小贱种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你跟你那贱人妈一样,都是来我们慕家讨债的是不是?”
谢悠面色狰狞,骂咧的声音尖锐无比,仿佛用最恶毒的语言都无法平息她的愤怒。“如果故意,我算得准慕小年会来抢我的监视器?提前将展示玻璃放在楼下,算准了她会从那个位置跌下去?”
慕小落不冷不热的反问。“妈,她在狡辩!她明知道医院缺血,自私的改了自己的血型,她就是想要我死!”
病床上的慕小年愤怒哭诉,一激动牵扯到被脸上被玻璃划开的伤口,她痛得“哎哟”一声。“心肝宝贝,你慢点说,有妈在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谢悠一惊,立下奔到慕小年面前温柔安抚。“我失血过多,但医院缺血,慕小落那个贱种居然说自己是A型血!”
慕小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控诉着罪无可恕的慕小落。“小落,你小时候体弱多病,在医院也输过血,那时候我记得你可是跟小年一样,都是AB型血,今天怎么就变成A型了?”
一直陷入哀痛的慕玉突然开了口,额角皱纹深深皱起。“护士的检查结果就是这样,你们爱信不信!”
慕小落一愣,冷冰冰的回,心下却不免狐惑,她亲眼看着护士采血化验,这并没有拿错样本,护士也没必要骗她吧?“小时候是我带着你去医院输的血,你的血型我还能记错?你果然是存心要小年死!她可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就下得了这样的手去?”
他痛心疾首拍着堵闷的胸口。“要不要献血给慕小年是我的自由,最算我见死不救,你们也无权干涉!”
慕小落冷冷一笑,对这样的亲人再没有留恋,提步便要离开。“好你个白眼狼!”
谢悠瞬间被激得勃然大怒,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饭盒,心里怒意几乎沸腾,“小年伤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吃饭,你就是在庆祝……啊!”
她扬起一巴掌就要打向慕小落,然而还未碰上她半分,就被突然而至的一道劲力推到在地。“哪个杀千刀的敢推……薄总裁也在?”
谢悠狼狈跌在地上,恶毒咒骂,可在抬目看清来人的那一刻,一瞬噤了声。“只有你们自己的女儿才是个宝,别人的女儿就比狗都不如,可以随意被你们践踏打骂?”
薄叶熙寒目异常阴冷,冷到叫人心里发寒,慕家三口皆是惊骇。“薄总裁,你不要被慕小落这个贱人骗了,她心肠可歹毒了,她居然改了自己的血型,对自己的妹妹见死不救!这样的女人留在你身边就是个祸害,你快把她赶走吧。”
慕小年见机控诉,誓要在薄叶熙面前将慕小落丑陋恶行揭发,如今她脸上被玻璃所伤,医生说极有可能留疤,腿上也可能落下点残疾,她落得这不田地,再要嫁入豪门已然无望,既然她嫁不了豪门,慕小落这个从小被她践踏在脚下的贱种怎么可以还跟在薄总裁身边,活得比她风光?这不公平!慕小落一定要比她活的悲惨才行!“她不救你又如何?”
薄叶熙冷冷一声,将慕小落揽入怀里,寒目一扫众人,“听清楚,我只说一遍,她从来就不是你们慕家的人,是我薄叶熙的女人!以后不论谁欺负她,我必百倍奉还!”
“薄总裁,你不要被她这个贱人骗……”“我的话你听不明白?”
慕小年激动的要辩驳,被薄叶熙冷冷打断。见他盯着她的目光越发的寒戾厌恶,下颚线条更是紧绷如刀削,冷峻得可怕,仿佛她若再多说慕小落一个字,他就要将她凌迟,她一惊,寒毛直竖,再不敢多说半个字。“走吧。”
慕小落对这三个亲人彻底心死,小手挽上薄叶熙坚实有力的手臂,头也不回的离开。“为什么做事从来不跟我商量?”
出了病房,薄叶熙才朝她开了口,瞥了眼她手上裹着的纱布质问,语气中隐隐透着一抹不悦。如果不是范越泽给他打电话,他根本不知道她居然跟着慕蓝来了马场,被慕小年欺负却还要输血给人家,血型不和,还要忍受慕家的诋毁,她在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总是连个电话都不会打给他,他真是有点后悔热脸贴她冷屁股的让范越泽出面帮她,给慕小年输血。“以后再也不会了,叶熙。”
她紧了紧他的手臂。知他的不高兴是在乎她的安危,她心下一片柔软,不由自主靠在这个犹如避风港的男人肩上,想起范越泽那句“一个男人在乎一个女人,总会有办法知道她身边的任何事”,她不想去追究他是怎么知道她的行踪,只需明白他任何做法都只是出于在乎她就行。“别以为一个小把戏就能哄住我不追究你今天为什么出门!”
她还从来没有这样亲昵的称呼过他,他微顿了一下,唇角不可察觉勾了勾,却佯装了一脸的正经,将她赖在肩上的脑袋推开。她再不想瞒住他,拿出衣兜里的胸针,开诚布公道,“我在你的科研室随便顺了个监视器,PS:这种偷盗行为等以后你再处罚。”
“怎么出发‘处罚’都行?”
被她话里的PS愉悦到,他唇角微扬,饶有兴味。“认真点,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她自是明白他嘴里的那“处罚”是个什么意思,额角抽了抽,摆出一副严肃模样,一五一十又道,“我利用你这个监视器,今天成功收集到蔚玥亲口承认利用李宏教唆我外婆自杀的证据,监视器里的视频我已经看过了,很清晰,你帮我找个靠谱的大律师,我要跟蔚玥打官司了……呀!怎么两瓣了?”
她将胸针一打开,这才发现里面的储存盘居然坏了,慕小落看了看抱着纱布的手,手被慕小年伤成这样,居然连东西也没能保护好,她真想拿块豆腐撞死。“这个你没有办法修补?”
她双手捧着寿终正寝的储存盘,懊恼而忧愁的盯着薄叶熙。“我试试看,修好了再还给你。”
他目光微深,揉了揉她的发,将胸针收进锦帕。……慕家还因为慕小落见死不救的事心有抱怨,谢悠骂骂咧咧了好多一阵也不解气,慕玉则在一旁劝,“你别气坏了身子,等小年好些了,我再把小落约出来跟小年道歉。”
“道歉顶个屁用?”
谢悠满目憎恨,数落道,“小年脸上有了这疤,还怎么嫁入豪门?小年这辈子都让那个贱种给毁了!那个贱人就是做贼心虚,所以才篡改了自己的血型,不肯输血给小年!”
“我的好姐妹,你伤得怎么样了?”
此时,蔚玥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妈,这位就是蔚玥姐姐,多亏了她的未婚夫献血,我才没被慕小落害死。”
慕小年为谢悠和慕玉介绍,一边就要起身相迎。“姐妹一场,你这么客气做什么?你还有伤,快躺下!”
蔚玥立下上前,虚按住慕小年。“原来是小年的救命恩人,我们可得好好感谢你才行。”
谢悠讨好一笑,立下亲自端来椅子让蔚玥坐,她在慕小年嘴里听说过蔚玥,知道这个人是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她自然要好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