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鸮只觉得腰酸背疼,忍不住埋怨——又被这家伙算计了!她气呼呼的样子反倒显得更加娇俏可爱!令人更加爱怜!欧阳雪鸮帮叶城珏上药膏的时候,发现叶城珏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有什么好看的?”
叶城珏黑峻峻的眼瞳里里似乎有淡淡的水汽,声音软软的:“我是不是在做梦?”
她故意说:“哈?要是在做梦怎么办?”
“那我就永远不醒来。”
“说什么傻话?!”
她佯装生气瞪她一眼,表情却是无比娇俏。叶城珏不禁看得痴迷。是的,她是他喜欢的人,也是他曾经最爱的人。上天多么仁慈,虽然让他失去了她,却又再次将她送回自己面前。现在她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马上就会成为他的妻子。妻子,多么令人心驰神往的一个名词,从年少时代开始,他就已经想过,谁会成为他的妻子。答案是钟婉婷无疑。现在这个女人就在自己眼前,经过昨晚,他真正的拥有了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身体里涌起阵阵热流。从今以后,他不再是孤单一人。似乎就连呼吸的空气,因为彼此的存在,而变得暧昧起来……叶城珏和欧阳雪鸮吃完早饭,已经是中午了。今天有些阴天,云层压得很低,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比前两天来说也略微凉爽一些。欧阳雪鸮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本来想带你坐火车的,不过看样子今天是来不及了,我们就随便逛逛吧。”
“也好。”
在满山都是绿色的天地间,有细微的雨点缓缓落下来。速度好像是被放慢了,抬起头就能看到那透明的雨点落下来,落在树叶上,发出“啪嗒”的响声。有昆虫,在树叶间停留,飞起。姹紫嫣红的花朵,吐露着芬芳的气息。大自然的一切美妙都像是被放大了。叶城珏和欧阳雪鸮撑了把伞,走着走着,两人又忍不住亲吻起来。好像离开彼此的嘴唇就无法呼吸了。******远处,沈莞看得是脸一阵红一阵白,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望远镜一丢,闭上眼睛。诸怀耸耸肩,抬头看着天上的雨珠,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过了一会儿,沈莞说:“查出来昨天在矿井里动手的人是谁了吗?”
“叶城珏的继母。”
其实,就算诸怀不说,沈莞也猜出来了。好好的绳子断了,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心中已经有数,无非,是在诸怀这里得到证实罢了。“我真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
沈莞有些不平:“这么多年了……”叶城珏从来也没有碍着他们什么,只是全心全意做好自己的事情,就算叶陆颖态度再不好,他也从来没有红过脸,最多是闷声不响。这样的涵养,她是做不到的。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囹圄,也不能下这样的狠手啊!亏得昨天叶城珏反应快,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伤,不然,岂不是要让他们得逞了?而且,依照叶陆颖的性子,一切不会就这么完结的,她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前方仍然有不可知的危险等着叶城珏。“总是这么被动,即使你整天跟着他也没用。”
诸怀中肯的说:“叶城珏也不是小孩子,应该懂得保护自己。”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沈莞还是很纠结。作为叶城珏未来的嫂嫂,叶真铭的妻子,叶陆颖的儿媳,这种复杂而微妙的关系,总让她感到头疼,也许还存在一丝私心吧,她这么做,就算不能唤起叶城珏的爱意,至少也有感激?或者亏欠?不……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至少不完全是。可能更多的,还是想要一种良心的安宁。是了,沈莞轻声道:“我只知道只有这样做了,晚上才能睡好觉。还有……”“什么?”
“你这个保镖,管得是不是有点多?”
她是带着一丝玩笑性质说出口的,但是等她说完马上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看到诸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快,即使是轻微的,也散发出足够强大的气场。那种无形的压迫……令她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了。“嗯……”沈莞有些局促,面对气场如此强大的诸怀,有种反客为主的感觉,不禁放低声音道:“你生气了?”
看着沈莞略显不安的表情,诸怀也知道自己袒露的情绪太过明显了。他一向是个很克制的人,就算面对血雨腥风也不会有丝毫动容,至于人情,更是淡薄到几乎没有。但是,现在,他却为这个女人感到不值得。自己这是怎么了?照理来说,这种保镖的CASE他根本不会接,但是因为牵涉到对方是叶城珏,他顺水推舟答应下来,谁知道自己却好像越来越深陷其中。看着对方放低姿态,他也不能再本着脸,尽量将声音放平道:“我没有生气。”
“你一直本着脸,生气和不生气都分不清楚。你从来都不笑的么?”
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面瘫嘛…….本来觉得叶城珏已经够冷够酷了,可至少偶尔也有微笑的时候,但是眼前这个人,极度缺乏表情。沈莞想象不出,到底怎样的事,才能让这张僵硬的面孔变得生动活泼起来。她怔怔的看着诸怀。感觉到她的目光,诸怀变得有些不自在,微微蹙眉,为了缓解这种不自在的情绪,他问:“接下去你有什么安排?”
“我……不知道,等回去再说吧。”
沈莞一想到回去要和叶真铭结婚心里就没什么激情。若不是发生这件事,她或许还能安安心心做个新娘,毕竟……叶真铭似乎表现出还是喜欢她在乎她的。而她,也知道再拖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假如叶城珏平安还好,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她真的能若无其事的嫁入夜家,做罪魁祸首叶陆颖的儿媳妇吗?她不知道。未来如同乌云蔽日,一片模糊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