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昨晚发生的整个过程,但某女当时喝醉了,依稀记得一些片段,比如有男人对她意图不轨,想轻薄她,再比如穆斯理抱着一个男人,摸他光洁的大腿,还有就是穆斯理给她下药!很多细节她记不太清了,穆斯理说的那些话,记忆里非常的凌乱,特别是被下药后,那个突然出现救她火海的男人,他到底是谁?她拼命的想,脑袋像扎针一样疼,明明记得瞧过他一眼的,她迷迷糊糊以为是梦,加上身上难受的快要爆炸,所以就……良久,回过神的林薇杨捶胸顿足,无力呼喊苍天,世界上还有比她更悲催的人么?和她发生一夜情的男人连个脸都没看清!看着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恶狠狠的在心里咒骂,混蛋,把老娘吃干抹净就走人,王八羔子,让老娘找到,一定要踢坏你!好在林薇杨是个接受能力强的人,自怨自艾一阵又恢复积极向上的面貌了,哎,人生总有出其不意的时候,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谁也逃不了,躲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日子也是要继续的。再说了,昨天要不是那个男人救她,恐怕她失身的对象就是穆斯理那个混蛋了,仔细想想,竟然有点小庆幸。就算她什么也记不起来,但她始终记得,那个和她发生肉体关系的男人,是个大帅哥!幸好幸好,不亏!林薇杨打起精神,裹着被子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去了浴室。她冲了个澡,又穿上以前的衣服。看着身上皱巴巴的小洋裙,散发着浓重的酒味钻入她的鼻腔,她由心感到嫌恶,这件裙子不仅脏了,而且是穆斯理买给她的,所以裙子穿在身上,这一点令她毛骨悚然。没办法,这是她唯一能遮掩身子的布料了,她总不可能光着身子出去吧。林薇杨整理完毕后,在床边的柜子上看到她的小包,小包下压了一张纸条。她好奇拿起来,纸条上用正规的行书字体写着: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她把纸条翻过来,果然,后面又是一排字迹:只有蠢女人才会为了那种男人伤心,我相信你不蠢。捏着字条,林薇杨嘟起了嘴巴,什么嘛,这男人既然知道她是因为伤心所以在酒吧买醉的事。哼,算他还有点良心。有困难,就找他,OK!那她也不客气了,谁让他欠她的!把纸条塞进包里,然后掏出手机,开机。昨晚没打通易晓晓电话后,伤心过度,她就把手机关机了,就想一个人待着,喝个烂醉谁也不要打扰她。她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的感情到处宣扬的人,就算受到情伤,她习惯自己默默的舔伤口。手机一开机,一条条短信轰炸式的蹦出来,她大致猜到了发信息的人和内容,她懒得去看,直接打了易晓晓的电话。*被囚禁在床上的易晓晓简直要奔溃,她感觉自己成了国家一级,啊不对,世界一级保护动物,在古代,就是一朝至上的老佛爷,被某个神经敏感的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不准下地,想要去哪里,全的由他抱着。她着重申明了不下十次,“我只是来个大姨妈,不是怀孕!”
就算怀孕也不用这么夸张吧,这样下去,还不得把孕妇和她肚里的孩子给憋死。“傅叶初,我还要去打零时工呢,蔓姐要是知道我没去,一定会揍我的,你就让我去好不好?”
某个偏执又霸道的男人,起初还肯回她两句,“不行,我已经替你打过电话了。”
“可是请假会扣我工资的呀!”
没必要跟钱过不去,是不是?“工资多少?我付你十倍。”
易晓晓差点吐血,压制心里快要被金钱收买的冲动,两眼泪汪汪的说:“小叔,我的好小叔,我想下去散散步,你陪着我,行吗?”
想也没想,“不行。”
“生命在于运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油尽灯枯的。”
“不行,运动会导致血量增多。”
她快哭了,跪在床上,抱着站在床前铁石心肠的男人,小可怜的哀求,“血量增多,有超厚卫生棉啊,小叔……”男人面不改色,抿唇摇了摇头,“不行,失血过多会导致昏迷。”
“那你总得让我出去吧,你知不知道,笼子里的鸟儿是怎么死的吗?”
她自问自答,“是被闷死的,你希望我这么几天闷在家里,闷出心病,然后郁郁寡欢么?”
在家不出门会闷出心病?为什么他长期不出门,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易晓晓伶牙俐齿,黑的都能被她说成白的,傅叶干脆就不跟她理论,把她打横抱起,不徐不疾的走向露台。整套房子占地面积很大,仿佛把好几层楼的小洋房缩成了一层,毕竟整栋楼里也就这一层只有他一户,相当于,把好几套房子改装成一整套。傅叶初把她放在松软的贵妃椅上,揉了揉她的头发,“晒晒太阳,就不会闷了,楼层高,还可以看风景。”
“……”易晓晓再也不要跟他说话了。这时,兜里的手机欢快的唱起歌,易晓晓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赶紧接起电话。“喂!林大爷你失踪了一个晚上终于有消息了,你现在在哪呢?”
听到清脆的声音里带着焦急,林薇杨激动的差点就要哭了,浑浑噩噩一个晚上,总算找到了归属。“晓晓啊,老天有眼,还能让我活着见你!”
易晓晓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感到不妙,“你该不会捅了什么篓子被逮到警察局去了吧?还是昨晚跟那个谁撕的你死我活,进了医院?”
“……”一排乌鸦从林薇杨额前飞过,她咳了声,正经起来,“昨晚我经历了人生各种曲折,真的,我不骗你,各种莫名其妙的事,而且……”而且她还跟一个男人发生了一夜情,这种事她不打算现在说出来,电话里说不清楚,她和晓晓坐下来当面详谈。“唉,一言难尽,你现在在店里么?”
易晓晓看着优雅在她身边坐下的傅叶初,支支吾吾说:“呃,没有,我在家。”
“这个时候你还在家?”
“……嗯嗯,咳,说正经事。”
林薇杨推开房间的门,回头看了眼这个令她难忘的总统套房,甩门出去了,“赶紧出来,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