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必定是他。君墨言已经把办公地点转移到书房里面,文件也是他的特助送过来签字,开会时更是通过视频开会,有时候为了不避嫌地抱着她,和公司里面的高层打了照面,刚开始的时候,高层对她的突然出现在视频里面,惊愣过后,人精般的他们立刻恢复自然,仿佛早已习惯洛漓的存在。“小漓,不要离开我!”
刚在迷迷糊糊睡觉的洛漓,耳边就响起了这样一道声音,她烦躁得皱起了内心,这段时间,每天清晨的时候,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复在呢喃着这句话。好像在念着一个魔咒,天天在帮她洗脑,她每次听到这句话,都希望耳朵能关闭上,不要让他的魔音钻进耳朵之中。他温热的躯体贴上她瘦弱的身躯上,十指交握,薄唇贴近小巧白皙的耳朵说道:“醒来就给我睁开眼睛,不听话的下场,我会让你今天都下不了床。”
洛漓无奈地转动一下眼珠子,蝶翼般的眼睫毛不停地颤动着,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他一手撑着一边脸颊,侧着身子眼带笑意地看着她,感受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她稍稍地退后,却被他用力一带,整个人撞到他的身上,她不满地瞪视着他。“再瞪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泡酒喝!”
君墨言恶狠狠地威胁着,一早上起来,这个女人居然耍小性子,真的是太不可爱了!莫非是这段时间他太宠爱她了,所以把她的小性子都养出来了?以前洛漓面对他的残忍手段都是默默地承受着,红着眼睛胆小怯懦地流着眼泪。“反正我现在人权都没有了,整个人被你囚禁在这里,不能反抗你的圣旨,所以你想做什么时候无人可以阻止!”
洛漓隐去眼角那抹不满,垂下眼睑,低低地道。“你说得对,你整个人都是属于我的,我想要做什么无需你的同意,你只需要接受我的一切决定,所以你不能逃离我的身边,要不我不知道会干出些什么事情,如果不小心误伤到你的亲人,闹出人名我是不负责的。”
君墨言看到洛漓骤然变色的脸,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索命前的魔音,折磨着人的意识,把人的精神力全消磨掉。洛漓苍白着小脸,平时艳彩夺目的脸失去了几分光彩,她哆嗦着嘴唇,“君墨言,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牵扯到其他的人。”
“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我不介意使用一点小手段。”
君墨言把洛漓抱了起来,走到阳台的躺椅上坐了下来,看着外面的风景。微风拂面,早上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人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这一生,你活得快乐吗?”
洛漓转头定定看着君墨言,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丝变化。“如果没有你,我没有快乐可言!”
君墨言突然绽放了一个淡若如清风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光彩夺目,他的脸上混杂的冷和魅,犹如暗夜的帝王一般,神秘而又勾人心魄。洛漓的心颤抖了一下,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在人的这一生中,如果能被一位财富滔天兼俊帅的男子放在心上,那这个女人在世人的眼里,她一定会感动得涕泪零落,因为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机会,但是她不一样,从她十六岁遇到他开始,就被他圈禁在身边。还记得那年的夏天,她因暑假的原因,又回到了从小一起生活的君家,洛母在她刚出生不久的时候,就过来应聘君家的管家职位,君父看到她一个女人独自养活一个女儿,心里头升起了难得的一丝怜悯,所以让洛母和洛漓都住在女佣房里,让她们母女俩有一个栖身之所。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正是含苞待放的灿烂年纪,因母亲汹汹而来的发烧,她硬着头皮上阵,把咖啡端给那个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的君家大少爷君墨言,犹记得洛母拖着病体细心地叮嘱她一定要恭恭敬敬,不要抬起头乱瞟,她声如细纹地答应下来。端着咖啡小心翼翼地往君家大少爷的书房而去,她一路上连大气都不敢喘,凭着记忆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她用一只手托着托盘里面的咖啡,另一只手敲敲这一扇门。“咚咚咚!”
“进来!”
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狂狷,让人不容忽视。洛漓轻轻地扭动门把,然后端着咖啡进门,她一直听从洛母的吩咐,一直低着头谦恭地往书桌的方向走,但她感觉有一道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开,她更是吓到脸色发白,这房内有一种沉闷压抑的气氛,她的心狂跳了起来,走一步手抖一下,咖啡从杯里更是溢出来了一些。好不容易来到了书桌前,洛漓的心仿佛吊在悬崖边,她颤抖着手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准备悄悄地离开这个充满危险气息的房间,谁知道她刚转身,就听到一道狂妄的声音说:“你把咖啡放到那么远,我怎么可能拿得到。”
洛漓抬眸,却对上那双幽深的黑眸,锐利得仿佛要把人看穿一样,她吓到心差点停顿,转而又飞快地低下头,纤细的小手抖颤着把咖啡端到那个浑身散发着王者霸气的男人面前,短短的几步路,她走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满头大汗地把咖啡端到他的面前,在这几步路的路程,手上的咖啡已经抖洒了一小部分,正在她心惊胆跳的时候,耳边传来他致命而危险的话:“你在抖什么?”
吓得她心一慌,手中咖啡从她的手中脱落,砸落在他的胯部上。“啊……”“洛漓,这是对你的惩罚,谁让你刚才发呆,我叫了你几声都没有回应,你是不是在想着哪个野男人?”
看到洛漓捂着她的红红的额头,他没有一丝悔意。洛漓恨不得戳瞎他的眼睛,刚才她回想起以前的时候,所以才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但也不用那么大力地弯着手指弹向她光洁的额头,她都痛死了!“想你这个野男人,你满意了吧?”
洛漓满心怨怼,也没好气地说。虽然觉得“野男人”三个字很刺耳,但是君墨言却没有化作喷火的“暴龙”,只因为洛漓说想他了。她说想他了!他嘴角弯起了一道迷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