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轩,你来厂里干什么。”
真是霉运当头啊,居然在轧钢成门口碰到了易中海这个禽兽。 “易师傅,你也太拼命了吧,不但半夜起来给寡妇送棒子面,早上还要这么早来工厂上班。”
既然易中海不长记性,王庭轩不介意提醒他。 早上过来上班的人可不少,易中海那次半夜被抓的消息好不容易压下来,被王庭轩一提,大家又都想起来了。 不管想起来了,同时也见到了事件当中最重要的参与者之一。 “你。”
易中海愤怒地指着王庭轩:“我都说过了,我那是给秦淮如家送棒子面,要不是你诬陷我,怎么会让大家误会。你这样的人品,就不该进轧钢厂,应该开除你才对。”
上次是给易中海留着面子的,只是打算给他个教训,凡事不要管得那么宽,想要耍威风,在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耍耍就得嘞。 “谁知道你半夜是真的送棒子面,还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你要是像傻柱一样,大白天的来做,大家怎么误会你。”
四周看热闹的越来越多,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什么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笨啊,棒子面不就是钱吗?”
“那货呢?”
“你说呢” “哦,原来以为是搞破鞋,居然是各取所需啊。看样子大家真的误会易师傅了。”
“易师傅真厉害啊,别人和秦淮如都要5个白面馒头,易师傅居然就拿点棒子面就可以。”
“不是,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错了吗?难道你就没有想法。”
很多凑热闹的人,说的话越来越夸张,易中海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 “干什么,不去上班,围在这里干什么。”
这就体现出了易中海的地位,他对着周围的人吼了一嗓子,吓得围观的人纷纷跑向厂里。 没办法,他们大多都是车间的人,易中海要是挑毛病,再简单不过了。最怕的是,他在技能考试上使绊子。厂里四级一下的工人考核,易中海的话语权很大,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升不了级,差一级,每个月就少十块钱。 这可是影响钱袋子的大问题。 “王庭轩,你已经被厂里停职了,你来厂里干什么?你要是诚心改过,我看在邻居的份上,还会去杨厂长那里帮你说句话。看来,你是毫无悔改之心。既然这样,你还是回家待着去吧。”
易中海当上八级工也有好几年了,虽说再往上考,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可就算是头猪,技术也会有进步吧。他整天琢磨养老的问题,技术水平是一点都没进步,也没带出几个能挑起大梁的徒弟。 也就是轧钢厂的八级工少,加上前两年遇到了饥荒,厂里工人的水平没有多大的提升,才让他这样的老工人压在头上作威作福。 杨厂长估计也是对他有意见了,这次让王庭轩回来,居然没有告诉他。 “易师傅,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了,你晚上还要起来,好好休息吧。”
出了口恶气,总算把出门触霉头的事情解决了。 “易师傅,杨厂长昨天通知让王庭轩回来上班的。”
最后,还是看大门的老大爷见到易中海一直站在门口,才好心地提醒他一句。 什么,杨厂长居然让他回来上班了,我怎么不知道。 凭什么啊,王庭轩这样的人,开除了最好,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他回来上班了。 不行,我要去找杨厂长要个说法。 王庭轩回到二食堂,热情地和大家打完招呼,就开始是准备工作了。 “庭轩,你回来了。”
李副厂长不一会也过来二食堂了,估计是过来试探消息的。 “李厂长,昨天杨厂长让郭大撇子通知我回来上班的。”
“让你停职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我暗地里找了杨厂长好几次,他就是不松口。怎么突然通知你回来上班的?”
“我也不清楚,前段时间陪着岳父去看病,媳妇生孩子都没顾得上。岳父正在休养,我也不好打扰他,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呢,杨厂长就通知我上班了。”
李副厂长没有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但是也不失望。他现在还不是杨厂长的对手,王庭轩的这件事情最多给他添点堵,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那行吧。你好好的工作,二食堂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
“多谢李厂长,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这本是一道客气话,李副厂长可能是听出了别的意思,拍了拍王庭轩的肩膀,笑着回去了。 再说另一边,易中海没有回车间,直接来到的杨厂长的办公室。 “老易,这么早过来,你有什么事情吗?”
杨厂长没有抬头看了易中海一眼,接着就低下头继续看桌上的工作安排。 “杨厂长,王庭轩怎么突然回厂里上班了,他这样的人会带坏咱们厂的风气。”
上次的事情,杨厂长本就对易中海有些不满。这次,看着易中海急切地表现,与他往日地人设相差太大。 杨厂长心里就有了疑惑,王庭轩就是二食堂的主厨,易中海这么针对他干什么。他就算是再有能耐,水平还能赶得上傻柱? “年轻人犯点错误不怕,改了还是好同志嘛,你就不要抓着不放了。”
“王庭轩要是得罪了我,我才不会和他计较呢。可他弄得聋老太太下不来台,都快生病住院了。聋老太太把我当亲儿子,我要是不帮她出了这口气,我还是人吗?”
又是聋老太太,你不能总拿着聋老太太压我吧。 “王庭轩被停职了一段时间,也算是受到了教训。这段时间的工资也没发,咱们也不能逼死他吧。”
王庭轩在乎这点工资吗?自从他去了个好媳妇之后,家里什么时候缺过钱啊。说句不客气的,王庭轩吃的东西,比你这个厂长好太多了。 易中海心说,杨厂长,你就算找个理由,也找个好点的吧。 “我想不通,厂里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杨厂长的耐心也被易中海消磨光了,我一个管着上万人的厂长,总不能为了对付一个食堂的厨师亲自下场吧。 “我实话告诉你吧,区里的领导和王庭轩的父亲认识,他昨天打电话给王庭轩说情。咱们厂在人家的地盘上,总不能和人家对着干吧。你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带着聋老太太到区里找领导说说。”
易中海倒是想这样做,但他知道聋老太太的能耐,也就是在街道上吃得开。 至于区里,谁认识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