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的亲弟弟…分家…我的曾叔祖父… 在家族生活了十七年,头一次听说过项家还有分号。 真离谱! 这事从根子上就透着古怪,若是有三分之一的族人离开项家村不可能一点痕迹没留下。 七叔就不是个能藏住事的人喝点酒啥事都往外秃噜,既然这么大的事没漏过一点风声说明他也不清楚。 ……知道内情的人可能只有太爷和几位族老! 还是说不通,国内异人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项氏若真有分号绝不可能捂的这么严实。 公司、十佬、江湖小栈…都不是吃干饭的,只要他们想知道啥事都能扒拉出来,但公司内部档案对这件事记录却很少、即便那部分族人都搬去国外也不能连他们目前在哪也没有记录,横竖都说不过去啊。 而且‘战神图’和‘霸王枪’不可复制,分出去的族人或许抄录了炼器术,不可能继续修行‘灵兵术’。 离开哪都通津门的分部后,项东独自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思绪缥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项氏分家应该涉及到一些家族隐秘,会不会跟‘甲申之乱’有关系?”
“应该不会,‘三十六贼结义’没有项家人参与,扯不到一块去。若真有关系、当初把‘神机百炼’拿出来的时候老太爷就应该告诉我了。”
项东对这些陈年往事没多少兴趣,但现在正是项家争夺十佬之位的关键时刻,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属实膈应的慌。 “即便分家也还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即便有天大的矛盾也该关起门自己解决,没道理联合外人给自己祖家下套。这么做曾叔祖父那一支的人能得到什么?”
对此狗子也想不通,不过有件事他看的很通透。 赵方旭绝对没说实话,至少有所保留。 若真是项氏分家在幕后操盘赵方旭断然不会善罢甘休,以公司的做派早就调集人手打上门讨个说法了,没必要私下里见面商量。 除非……公司不方便出手或者不能出手! “这事先放一放,等老太爷来津门跟求真会谈判的时候顺便问问,公司都没查清楚、我又能怎么滴?”
“就怕凶手不给我们时间慢慢查…” 狗子没有正面回应做出解释,而是反问道: “今天下午才发现尸体,晚上赵方旭就亲自来找你,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只是因为死的是他侄子?”
项东神色一怔,他还真没往这个方面想,按理说这么大的领导办事不会如此毛躁,刚得到这么点线索就着急忙慌来找他核实确实不符合常理: “你什么意思?”
“赵方旭说:‘真凶很可能是因为没得到‘神明灵’才故意用‘灵兵术’栽赃嫁祸…’ 这句话你怎么理解?”
项东:(´゚ω゚)? “卧艹!你是说对方还会继续用‘灵兵术’杀人?”
“可能性很大。”
从目前公司调查的情况来看,幕后设局之人完全有能力把事情做的更隐蔽,就算只是换个时间等公司目光从项家村挪走再动手也更容易挑起事端,所以对方的目的肯定不是栽赃! “可以啊狗子,你现在越来越有点‘无间道’内味了!”
狗子无奈翻了翻白眼,语气颇为不爽: “什么时候了还贫,你就一点不但心?”
“但心有个屁用,赵方旭和幕后设局之人摆明了引咱去找分家的人那就去呗,解决完求真会的事就出发!”
项东快速编辑发送了一条短信后将放下手机,笑嘻嘻的说道: “等找到了能谈就谈,谈不拢就打晕带回来再谈。 在项家村放个屁方圆几里都听得见跟tm闹鬼似的,多带点人回来补充一下生气也挺好的!”
传承异术的家族世家通常对‘认祖归宗’、‘落叶归根’非常执着。 在古时‘死后不入宗祠’是一种非常严厉的惩罚只有那些犯下大错的族人才能享此‘殊荣’。 项东这一辈和他的父辈可能没啥感觉,但太爷、三叔公这些老一辈可是相当看重。 老太爷早早地就在祠堂给自己留了位子,若曾叔祖父还活着难道不想在死后落叶归根? 只要弄清楚当初分家的缘由解开这个疙瘩,事情就好办了。 至于赵方旭侄子的死…那只能怪他命不好,找个替罪羔羊糊弄糊弄有个交代就可以了。 吕家‘明魂术’都没找到凶手的真容就不能算证据确凿,还有很大拉扯空间。 实在不行就把凶手送去部队,反正偿命是不可能偿命的! …… 刚回到酒店,项东还没进门就听见办公室吵吵嚷嚷的跟菜市场一样。 身材高挑、霸气侧漏的蓉姐怒气冲冲对着身旁的小姑娘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才下飞机半个小时你就整这么一出…” 白露老师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一旁起哄,撺掇着蓉姐动手。 客厅中间还有三个被围着揍的的小青年,都是混混打扮此时已经被揍的看不清样貌了。 具子允这丫头下手可真够黑的,全冲着脸上招呼,三个小混混那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还一个劲的往死里揍! “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项东实在看不下去了,正经生意人怎么弄得跟黑社会一样,埋汰! 陈朵和徐恩秀立马就放下了手里棒球棍,具子允意犹未尽好像还没尽兴,不过也没再继续。 …Godsend药剂实验体果然都是暴力分子,原本干净整洁的办公室被弄得像屠宰场浓重的血腥味闻着有点上头。 具子允刚买的绿色风衣紧紧贴在身上,‘血渍呼啦’比tm屠夫小姐还渗人! “发生什么事? 嚯~这小姑娘谁啊,在脖子后边纹半条龙,还挺有个性!”
闻言项蓉柳眉倒竖、眼睛里全是燃烧的小火苗,嘴唇气的直哆嗦都说不出话来了。 然而当她身旁小姑娘转过身时项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压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