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叮叮根本不懂高乐灵的意思,一脸疑惑地看着高乐灵,又转过头看着猫在办公室,只露个头的何局,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样接话了。“我说,你听,看看有没有领悟。”
说这话之时,高乐灵还特意抬起头,冲着何局办公室的方向,淡淡一笑。尼玛!那么大个脑袋,高乐灵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到呢?不过只是解惑而已,也并没有多麻烦,而且自己的车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出发呢,正好顺手打发了时间。“好啊好啊。”
能听到这起案子的过程,何叮叮自然高兴,所以飞快的走过去,将案子的资料拿过来,递到高乐灵手上。对此,高乐灵只是淡淡一笑道:“先说死者李晓卉,身上并没有外伤,这一点我去了之后,也仔细的检查过了,身上连个针孔都没有,所以说外伤致命不可能。”
“可是血液检查正常,同时死者又没有任何旧伤旧病,所以内伤死亡,也可以排除了。”
听到高乐灵的分析,其中一位老法医帮着接了一句。“对,血液等检查也是正常,也就是说一个人是在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的情况下,突然就死了。”
冲着接话的法医客气的点点头,高乐灵又接了一句。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死者李晓卉的死亡,到了这里,似乎就变成了一个死局。找不出死因,那么多数的还是会被判定成为自然死亡。因为没有伤害,所以只能算是身体哪里莫名的衰竭了,所以引发了死亡。虽然说法医们并没有查出来,到底是哪里衰竭了,才让死者身亡,不过最终的结果只能如此。伤害既非来自外界,只能说明是死者本身的问题了。本来法医们都要直接就这样定了死者的死亡原因的,可是李晓卉的父母一直在闹,无奈之下,这才请求了何局,让他请来了援手过来帮忙,想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突破了。只是陈法医刚到,看过尸体,说了一些简单的话,却在回警署的路上,意外身亡了。当然陈法医的死亡也是疑点重重,早没出事儿,晚没出事儿,在这种节骨眼上出事,这仅仅只是巧合吗?“正常情况下,面对这种死者,我们的判断都是自然死亡。”
高乐灵既然是法医,那么在这一圈里,很多的东西还是懂的。所以在看到法医们低下头或是沉思,或是不解的模样之时,高乐灵如此总结了一句。只是瞬息之间便又接着说道:“可是,我的老师曾经告诉过我,要挖掘尸体上面所有的秘密,直到挖完为止,除非不可抗的因素,让你停下,不然生命不休,挖掘不止。”
说到这里的时候,高乐灵随手将手上的资料翻到自己总结李晓卉死因的那一页,之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接着说道:“所以,在没看到外伤,也没有内伤的情况之下,我们就需要考虑另外的因素,一些很神奇,却又同时被我们忽略的因素。”
“人体穴位?”
因为看过高乐灵的资料,所以其中一位法医顺便问了一句。“是。”
对此,高乐灵特别肯定地应道,之后浅笑着说道:“人体穴位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我最初学专业知识之时,原本是不信的,不过……”似是想到了什么,高乐灵唇角微勾,极为诱人的笑了一下,站在她身边的何叮叮被她这样的一笑,勾得魂儿都要没有了。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自己是个直的,直的,特别直,不能弯啊!!哇擦!这样的笑太迷人,以后都要面对这样的笑,想不弯都难啊,不行,叔叔,我不想跟着去学了……高乐灵并不知道此时何叮叮的心里想法,笑过之后,又端起极为严肃地一张脸接着说道:“我今天上午去问死者李晓卉的家里,从那里知道了,李晓卉是个极为敏感的体质,也就是说很多东西,对于李晓卉来说,都可以是致命的,不过凶手也很聪明,并没有利用食物这样的下下策。”
“可是,乐法医收集了死者颈部DNA是在昨天晚上,问死者体质是在今天上午,这似乎……”身边的一位法医,对于这一点一直没想明白,所以便直接问了出来。其它法医自然也是有着这样的不解,这两件事情,不应该反过来做吗?可是如今乐法医却是直接逆向思维的做到了?是随手的习惯?还是说……早就已经预料到结果了,今天上午的事情,不过就是顺手而已。“凡事,都要讲求证据。”
对于那位法医的疑问,高乐灵只是极为高深地回了这样一句话。说这话之时的高乐灵,眉眼平静,面上的表情也是无波无澜,这让一众法医心里猛的一惊!证据!这位乐法医的意思是说,昨天晚上她查看尸体之时,便已经知道了死者的死因,今天上午的事情,不过就是去确认一下,去找一下更确实的证据而已。“不是,乐老师,我还是有些不懂。”
听了一圈,已经听懵圈的何叮叮,在脑子里顺了半天,也没顺明白这件事情,最后不得不抬起头,焦急问道。身边另一位法医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看了看高乐灵,发现她似乎并没有太在意的意思,便大着胆子解释道:“昨天乐法医去查看尸体之时,便已经发现,死者是死于突然的血滞,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有人吻上了死者颈部的鸠尾穴,而偏偏死者是个敏感体质,根本架住过于激烈的热吻,所以最后造成鸠尾穴被刺激,血滞而亡。”
“所以,死者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
何叮叮似乎有些听明白了,不过同时又有些糊涂了:“可是,既然已经可以确定了死者的死因了,那么为什么乐老师今天上午还要跑一趟呢?”
这个高乐灵已经解释过了,只是何叮叮还没转过这个劲而已。那位极为热心的法医见高乐灵似乎并没有再解释的意思,忙自作主张给何叮叮解释道:“虽然乐法医昨天从死者的颈部采集了DNA可以证明,死者的颈部有他丈夫的唾液残留,这也便意味着,死者的丈夫在死者死亡当天,曾经吻过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