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靳初阳醒来的时候,刚一睁眸便是对视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咻”的一下,靳初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脸愤怨的瞪着站在床沿,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宴白。“你怎么进来的?”
宴白就那么慢条厮理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左手食指爬了爬自己的额角,不急不燥的说了句,“你的睡相真不是一般的丑!”
说完又轻描淡写的瞟一眼靳初阳,然后转身怡然自得的走着门口走去。他就那么来无声去无影的离开,而且还是那种飘荡一般的飘离。靳初阳的眼角在跳跃着,就连脑仁都在“突突”的跳闪着。脑海里中断的回响着“你的睡相真不是一般的丑”这句话。他到底什么时候进来的?又在房间里看了她多久?混蛋,永远都这么高傲自大,不懂什么叫“尊重”吗?靳初阳是抓狂的,但是最终理智战胜了一切,将那一抹抓狂给压了下去。从衣柜里随意的拿了一条裙子出来。昨天晚上就发现了,衣柜里整整的一排衣服,春夏秋冬齐全,而且全都是连吊牌都没有剪,全都是她的尺码。就连贴身的内衣裤都有。看着那琳琅满目的衣服,以及那贴身的内衣裤,靳初阳那个时候是有些崩溃的。这都什么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尺码的?靳初阳穿戴整齐,洗漱干净下楼的时候,宴白正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就那么靠着椅背,闲情逸致的看着报纸。乳白色的玉石西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做好的早餐。见她朝着这边走来,宴白放下手里的报纸,很随意的往桌子上一丢,看她一眼,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还不错。”
这三个字,不知道说的时她的态度还是她身上穿的衣服。总之就是,他说完这三个字后,就开始拿吐司抹黄油。靳初阳看着桌子上的西餐,隐隐的蹙了下眉头。从小到大,早餐她很少吃西式的,温铃准备的都是中式。一家人都没有吃西餐的习惯,特别是靳学年,别说是早餐了,就连午晚餐都很少吃西式的。他的早餐,就喜欢小米粥配馒头,然后来一碟小菜。所以,久而久之的,她也被靳学年养成了这个习惯。“太太,你的小米粥。”
靳初阳正愁眉的时候,厨房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手里端着一碗小米粥朝她走来。“还有馒头,我去拿。”
将小米粥放在靳初阳面前,朝着她很是友善的一笑后,又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就端着刀切馒头出来,放于靳初阳面前,还是很恭敬的说道,“先生,太太,请慢用。”
“她……”靳初阳看着那重新回了厨房的中年妇女,一脸讷然的看着宴白。宴白已经吃完了一片吐司,这会正拿着纸巾十分优雅而又从容的擦拭着自己的唇角。看一眼她面前的小米粥与馒头,不紧不慢的说,“还不吃?吃完了该去上班了。”
说完,凉凉的瞥一眼她,拿起桌子上的报纸自顾自的看起,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靳初阳一脸怔愕的看了他足有五秒钟后,才动筷吃起。不过心里却是扬起一抹隐隐的暖流,就连唇角都扬起一抹不易显见的满意弧度。……宴白和靳初阳一起走出电梯,沈毓肇一见两人立马迎了上来,一脸凝重又肃穆。“你爸来了,有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