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娉午休,靳初阳送温铃下楼。“妈,你刚跟我婆婆在聊什么?你们俩竟然聊的那么投缘。”
靳初阳一脸好奇的看着温铃问。温铃侧头看她一眼,“还能聊什么?聊你和宴白啊!对于母亲来讲,她们的话题永远都离不开儿女。以后等你有孩子了,你就会明白了。”
“妈!”
靳初阳娇嗔她一声,轻轻的跺了下脚,脸上浮起一抹浅红。温铃很是平静的瞥她一眼,“我说的是事实。你和宴白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合法合理的夫妻。那怀孕生孩子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吗?有什么好害羞的?”
“妈,你该不会刚才跟我婆婆也有聊到这事吧?”
靳初阳一脸惊愕的看着她,眼眸里闪烁着一丝隐形的无语。温铃弯唇一笑,“哎,还真说到了。我关心什么时候抱外孙,她关心什么时候抱孙子。那自然就想法一致了。”
“妈,你真是……”靳初阳一脸无语又娇羞的看她。温铃却是不以为意的看她一眼,然后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初阳,妈知道你是个好妻子,也会是个好媳妇。但是,婆媳之间的相处呢,还是有很多技巧与方法的。你要知道清楚一点,现在家里,不仅仅只是你和宴白两个人,还有你婆婆和小姑。当妈的都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的。就像我肯定心疼你多一点是一样的。所以,在家的时候,别再没心没肺的知道吗?”
她的语气是很沉重严肃的,那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带着一抹担心的。靳初阳点头,“妈,我知道的。放心吧,我会努力做到一个好妻子,一个好媳妇的。我婆婆还是很好的,挺好相处的。”
温铃扬唇一笑,这笑容有些深沉与复杂,又好似带着一丝怀疑的成份。“看来这段时间是没空教你炒菜了。”
温铃一脸温和的看着她,柔声说道,“不过我女儿这么聪明,自学也能成才的。千万别让我失望。”
靳初阳挑了挑眼梢,“当然,等着看我的成绩吧。”
边说边朝着她做一个胜利的手势。“行了,上去吧。我也去单位了。”
温铃朝着她笑盈盈的挥了挥手。然后视线落在靳初阳领口处,那里隐约有一丝浅红的肌肤露出来。温铃的眉头不着痕迹的拧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杂光。……Y&Y公司宴白正打算离开,沈毓肇推门而入。“怎么,你打算走了?”
看着他沉声问道。宴白拿过手机和车钥匙,“找我有事?”
“伯母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沈毓肇一脸关心的问。宴白隐隐的蹙了下眉头,又伸手拧了拧鼻梁,摇头,“没事,骨折。打了石膏了。”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连着两次骨折。”
沈毓肇关心中带着不解的问。宴白轻叹一口气,“早上没人照看她,坐轮椅的时候,摔了。”
“我怎么看你的表情,听你这语气,好像有些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
沈毓肇看着他,流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怎么?妈和老婆相处的不是很好吗?你夹在中间为难了?”
宴白盯他一眼,“没有的事情,你想多了。”
“呵,”沈毓肇一声嗤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得了,别逞了。你的表情和眼神都已经出卖你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无奈!”
宴白勾唇扬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双眸一片阴戾的直视着他,“你这么了解我?”
“嗯哼!”
沈毓肇一脸得瑟的挑了挑眉,“我都说了,你是我的真爱。既然是真爱,怎么可能会不了解你呢?”
宴白抄起桌子上的一个烟灰缸,想也不想的朝着他砸了过去。“我靠!”
沈毓肇一声低咒,不过烟灰缸被他稳稳的接住。“宴白,你还真下得了手啊?这要是砸中了,我的脸可就毁了!要是因为这样,我找不到女人了,是不是你对我负责啊?”
宴白瞥他一眼,冷冷的说道,“你放心,真有那么一天,我就算买也给你买一个回来。”
“靠!”
沈毓肇又是一声低咒,“就知道你这个男人是最没有良心的。枉我对你一往情深,牺牲自己,忍痛帮你把老婆追到手。你倒是好,过河拆桥,一点旧情也不念。你信不信,我要是醋意大发的话,搅散了你们俩公婆啊!”
宴白阴森森凉飕飕的盯着他,“你要是想皮骨分家的话,尽管试试吧!”
沈毓肇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恶狠狠的瞪一眼他,“人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看妇人心都毒不过你!”
“要没别的事,你可以滚了。”
宴白面无表情的斜他一眼,打算出办公室。“等一下。”
沈毓肇唤住他,迈步跟上。宴白转身,“还有事?”
沈毓肇伸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一脸自信满满的说道,“我看你杂在老妈和老婆之间,很不好过的样子。要不然这样,我去帮你打打头阵。你今天晚点去医院,我和沈毓畅先去。伯母回来这么久了,出于礼貌,我也应该去看看她的。更何况,她现在还受伤住院。这要是再不过,说不过去的啊!顺便帮你探探情况。”
别说,宴白还真有些动摇了。他是真不明白,他妈怎么会对初阳有意见的?宴白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问题是出在他妈的身上,而不是靳初阳身上。靳初阳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做着一个合格的媳妇。可,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顾云娉会对初阳有所不满?到底初阳哪里做的不好了?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点了点头,以示赞同,“行。”
沈毓肇朝着他抿唇一笑,伸手很有义气的一拍他的肩膀。“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既然这样,那公司的这些文件,我还有一些没做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都已经打包发你邮件了。”
哦,原来这才是最关键的所在。宴白还没来得及应答,只见沈毓肇“嗖”的一声,跟只兔子似的蹿出他的办公室,消失在他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