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珊的到来,让她终于找到了出气口,她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搁在了桌上。起身,直视着韩静珊的目光,沈春兰冷冷的道:“沈亚楠,你以前真的举办过酒宴吗?这样豪华的聚宴,你的保全随意就放一些未被邀请的人进来,是存心,还是故意的?”
韩静珊的脸色有些尴尬,忙陪着笑脸道:“对不起沈总,可能是手下的人疏忽了,真是抱歉!”
“一句抱歉就想了事?”
沈春兰咄咄逼人,语气犀利的道:“有多大的能耐就办多大的事,看来古语说的没错,高贵最少是要培养三代,你虽然是富商之女,可骨子里……”沈春兰的话没有说完,不屑的目上下打量着韩静珊,其眼神里的意思,表露无遗。韩静珊毕竟是东家,沈春兰的嚣张,让人很难接受。韩静珊也接受不了,她脸上的微笑渐渐僵在了脸上,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环在胸前迎视着她,不客气的道:“沈总,我相信保全放黄小然进来,也是出于对您的一片尊重!”
“尊重?”
沈春兰笑了。韩静珊径直道:“黄小然是您的助手,她拿着工作证说有急事找您,我们的保全怕耽误您的工作,所以才放她进来,就算做法不妥,但谈不上什么错误吧?”
“是啊春兰,亚楠说的在理,您消消气!”
边上有人出声劝解。沈春兰脸色更难看了,她站起身也拿过了手包,伸手一指韩静珊道:“我来参加宴会是给天澈面子,凭你沈亚楠在春城的地位,你以为我会来参加你的酒宴吗?沈亚楠你给我记住,今天的梁子,我给你结定了。”
“沈总!”
韩静珊似乎有些慌了。沈春兰看到她的神色,眼底掠过一抹得意和鄙夷,她转身,骄傲的踩着高跟鞋离开。韩静珊忙求助似的看向丁香月道:“阿姨……”丁香月瞟了韩静珊一眼,优雅的拿过湿巾擦拭着嘴角,缓缓站起身道:“不用担心,我去看看她!”
“我陪你一起去!”
韩静珊忙挽住了丁香月的手臂,急急解释道:“对不起阿姨,我刚才嘴快,一时心急并不是想要惹怒沈总的!”
丁香月依旧温和微笑,步伐优雅的走出挽月居,她任由韩静珊挽着,但却目不斜视,半句话都没有回她。韩静珊更尴尬了,她不安的跟随着她,也没有再开口。沈春兰在挽月居的前门还没有离开,拦住她的人,正是黄小然。只听沈春兰有些气急败坏的道:“小然,你今天得失心疯了吗?”
黄小然的样子,完全没有了酒宴上的恭敬和慌乱,而是一脸的冷然,她冷冷的看着沈春兰。仰起头扬声道:“沈总,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好的坏的丧尽天良的全做了,在我心心念念整个公司安危的时候,你却冷血无情直接将我扫地出门,你好狠的心哪!”
沈春兰脸色冷凝,急声道:“小然,有什么事我们回公司在说,跟我上车!”
黄小然一把甩开了沈春兰的手,她摇头道:“我不会在上你的当了,我也不会在做你的走狗,通过这件事,我完全看清楚了你的为人,这是我的辞职信,看清楚,是我炒了你,麻烦您签上大名!”
“小然!”
沈春兰急唤一声。黄小然猛的将信封甩在了沈春兰的身上。然后她转过了身,目光看向丁香月,脸色的神精有些犹豫。但那犹豫也只是几秒钟的事,接着她迈步朝丁香月走了过去。沈春兰的心口一窒,一种不好的感觉强烈涌上她的心头,她忙跟上去拽住黄小然的手臂道:“小然,我们去车上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黄小然推开了她,直接来到了丁香月的面前。她抬头,和丁香月四目相对!丁香月挑眉,有些不解她的举动。这时黄小然伸手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相片,递到了丁香月的面前道:“她不仁,我不义,这些相片我答应过她,一辈子都不会给任何人看,但是今天……我再也不会为她保守这种肮脏的秘密了。”
丁香月奇怪的接过这些相片,低头看了一眼。仅此一眼,她的眼眸顿时眯在了一起,脸色也阴沉起来。沈春兰冲了过来,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相片,当她看到这些相片时,脸色瞬间苍白,变的毫无血色。她惊的张大了嘴巴,摇着头道:“不……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黄小然,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些相片?”
“呵呵!”
黄小然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沈总这样的事……做的还少吗?”
“你个贱—女人,你竟然这样害我,我要掐死你……”沈春兰疯了一般的冲向了黄小然,双手猛的握住了她的脖子。“保全!”
韩静珊急唤一声。保全立刻一涌而上,强行分开她们两,推着黄小然往马路边走去。黄小然似乎是看事情闹大了,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沈春兰追过来,一把将手包砸向远去的出租车,怒吼道:“停车,黄小然你个贱—人,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
但任凭她吼的多大声,回应她的只是来自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过了有十几秒,沈春兰才回过神来,她忙转身,迎着丁香月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她慌乱的,踉跄的走过去,语带祈求的道:“香月,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相片是假的,全部是黄小然为了报复我合成的,你相信我!”
“我只相信事实!”
丁香月拿起了那些相片,冷冷翻看着道:“我会让人鉴定这些相片的真实性!”
韩静珊一直站在丁香月的身边,她自然也看到了那些相片,她的眼底掠过一丝冷笑。丁香月没有在多做停留,她侧过身,笑的有些勉强道:“亚楠,好好的酒宴被我们搞的一团乱,阿姨真是对不住你!”
韩静珊忙握着她的手道:“您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千万别这么说,酒宴被我办成这样,真是太惭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