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登月轩,她一边徒步下山,一边给紫竹打了电话,让紫竹来接自已。紫竹很快就来了,她将车子停在了韩静珊的身边,亲自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心疼的道:“小姐,你在登月轩等我就行了,干嘛自已走下来,你看你这一头露水的,快擦擦。”
“不必了,没事儿!”
韩静珊撩了撩额头湿透的刘海,坐进了车中。紫竹启动了车子,看了韩静珊一眼道:“小姐,王先生还在挽月居呢,那个萧天澈简直是太过份了,他怎么可以把王先生打成那个样子。”
“怎么?你心疼了?”
韩静珊打趣的看着她。紫竹的脸色一红,恨声道:“当然心疼了,萧天澈可是学过武的,王先生哪里是他的对手,我真恨不得帮王先生打回去,灭灭姓萧的嚣张。”
韩静珊弯起了嘴角,看到紫竹这么生气,她轻声道:“萧天澈也没占太多便宜,他有对伟晨手下留情,他的脸也被伟晨给抓破了不少。”
“该,在打掉两颗牙才好!”
韩静珊莞尔一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道:“莫寒那边有没有消息?藤田雅子有什么行动吗?”
紫竹忙道:“有消息了,莫寒说今天凌晨三点的时候,藤田雅子的专机就已经调了回来,刚刚我从挽月居过来,又收到消息说藤田雅子已经登机离开了,这会我想着已经不在春城了吧。”
“莫寒是看着藤田雅子离开的吗?”
“是的!”
紫竹点头道:“昨天晚上主人就吩咐过了,让莫寒和卓云一路监测藤田雅子,直到她离开中国边境!小姐您放心,这一次藤田雅子是真的走了,再也没有人给我们添堵了。”
“那就好,密切关注丁香月和沈春兰那边的情况!”
“明白!”
紫竹应了一声,专心开车。韩静珊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回到挽月居之后,王伟晨已经离开了,紫竹有些失落。韩静珊也很担心王伟晨的伤,她给王伟晨打了个电话,在王伟晨再三保证自已没事,只是说托尼有按时吃早饭的习惯,所以他才赶回住所,只为了给托尼吃上狗粮,韩静珊才放心一些。东方砚也不在挽月居,昨天韩静珊突然离开又一夜未归,她想和东方砚解释一下,但去了他的卧室之后,发现空无一人。佣人说东方砚一大早就离开了,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韩静珊希望他只是去晨练,或者有公事要处理,要不然舅舅直接这样离开,她总是有些不安心的。犹豫了许久,韩静珊想给东方砚打个电话,但她知道东方砚平时很忙,十个电话有九个半他都是不接的,最后她也就没有打这个电话。王伟晨不在,东方砚也不在,藤田雅子离开了,沈春兰那方面的情况也没有那么早出现,韩静珊决定去补个眠。她回到卧室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躺进了被窝,一切的事情暂时都处理完毕了,只是等待结果,所以她也就放心的睡了过去。韩静珊这边是万事皆好了,但萧家老宅可就没有那么平静了,丁香月是焦头烂额!萧家老宅的卧室里,传来丁香月愤怒的吼声道:“你说什么?藤田雅子离开了?这怎么可能呢,她昨天晚上还说沈亚楠的调查有眉目了,怎么会一大早就离开了?难道……她真的不辞而别?”
元德半靠在床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这才道:“香月,我的人调查东西,绝对不会弄错,在说了,藤田雅子也不是没有离开的征兆,她不是给你发了短信吗?”
“不,她不能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简直是太过份了!”
丁香月愤怒的一把将头梳拍在了梳妆台上。她的双眼迸射着盛怒的光芒,昨天晚上因为元德突然到来,她不想任何人打扰自已,遂关闭了手机。早上醒来一看,她接到了藤田雅子的短信,短信上只有两个字:“珍重。”
丁香月觉的事情很不对劲,正好元德在这儿,他便命手底下的人去藤田雅子的处住看个究竟,结果却发现人去楼空!丁香月和藤田雅子这么多年的交情,当初她很惜才,对藤田雅子可谓是用尽了心血,帮了她不少的忙。但现在她说走就走,丝毫不顾念两人之间这么多年的情份,这怎么能让丁香月不愤怒?不生气?丁香月拿过手机,按下了藤田雅子的手机号码!对方的手机立刻传来客服礼貌且疏离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在拨。”
离开了……难道她真的离开了?丁香月凝眉,冷冷眯起了眼睛道:“不行,这件事情太诡异了,这不像是藤田雅子的为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就算是藤田雅子打输了官司,她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挽回这一切,她有的是手段,也有的是人脉,不可能这么不堪一击的。”
“元德,你在命人去她的别墅看看,如果没有人,就彻底搜一下,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元德起身,走下了床。他走到了丁香月的面前,揽住了她的肩膀道:“香月,藤田雅子离开就离开,让沈氏赔上黄小然一笔钱就是了,雅子离开了,难堪的是她,也不是你,你何必一定要挖的这么深,弄的这么清楚呢?”
丁香月摇头,看着元德道:“不是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我只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们之前通过电话的,官司的事情,并没有给藤田雅子带来多少困扰,她还说赔的钱由她来出呢,只是后来……她说查到了沈亚楠的资料,今天要交给我的,但她今天就不见了,这件事情,我隐隐约约的感到一定和沈亚楠有关。”
“噗!”
元德失笑道:“香月,我看你是被那个沈亚楠弄的神经了,她一个初来乍到的黄毛丫头,怎么可能是藤田雅子的对手?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你别看沈亚楠柔柔弱弱的,但她就像是一团棉花,任何招数打在她的身上,都软绵无力的,她绝对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