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挺累赘,不管是对费妮还是对安跃。她自以为事的坚强从来只是为他们两个人添麻烦而已。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感性了,她也不知道。医生给她开了药,她立刻就服了一剂,然后在肚子稍稍好受了些才起身离开。在医院门口,她看见了立扬的车,但没看见他人。看着门口的侍者拿着钥匙将立扬的车开往停车场,安想琢磨着,立扬跑到这里来是他自己生病了还是费妮病了?出于对费妮的担心,安想立刻掏出手机给立扬打了电话。“立扬,我在医院门口看见你的车了。”
安想开口便问,立扬说话却有些吞吐。“啊?是吗,车我借一朋友了,我现在人不在医院。”
安想从立扬说话的语气里听出了异常,但要追究却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的异常。于是她‘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却也没有挂电话,而是仔细留意电话里头的动静,想为自己心里的那丝莫名其妙的怀疑找到一个突破口。“还有事吗?”
立扬在那边问。“没了,我只是害怕你来医院是不是费妮生病了,所以没什么事儿了。”
安想应道,毫不怀疑她此刻说话慢吞吞的是有故意拖延时间的嫌疑。她心里不安,立扬说他不在医院,但她却听见有人咳嗽的声音。这一细微的声响,一般人也许会理解为他身边的同事恰好嗓子不好什么的,但安想不这么想,她的直觉告诉他立扬说谎。直觉这种东西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如果发生在安想的身上还是蛮准的。“没没,她没事,你放心。”
立扬过于急切的回应让安想更加坚定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于是原本要离开医院的她又原路返了回去。大概一个小时过去,她密切留意着一楼的人来人往,不放过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索性,她守株待兔这招还算有效,立扬的的确确的在医院,和一个穿正装的女人并肩。好啊,支支吾吾的原来实在偷腥。安想跟着那立扬和那个没看清脸的女人出了医院,然后顺便偷拍了几张照片,准备留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