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让手下暗地里留意着韩孝,以备他随时出手。他携着男子的巨资入股韩氏,却始终不曾露过脸。开春,春暖花开,他开始以新的面貌新的身份在C市立足。期间,他也时常留意着安想。那个女人,曾经自己对她还有那么一点心思。如今,他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如果,这个女人出事,韩孝一定是非常痛苦的。盘算着,他令黑风找准时机随时将安想给自己带过来。但一个星期过去,黑风的回答却是,那个女人出行都有保镖随护。“哦?你确定没看错。”
付子恒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一杯咖啡,眼睛专注的看着报纸,声音懒懒的,似乎是刚睡醒所以满是倦意。“确定,但是那些人都是在暗中保护她,属下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付子恒手中的杯子不知怎地落在地上,咖啡溅了一地,玻璃杯也碎得四分五裂。他抬起眼睛,眸色中的冷意如一把把冰刀,只是一眼,便已让人浑身发怵。黑风垂首道,“任凭付先生处置。”
付子恒理了理衣襟从沙发上站起来,从黑风身旁经过,略作停驻,说道,“收拾一下吧,下一次,我不论你用什么办法,把她带过来。”
“是。”
……某天,他无意中从自己以前的一件外套里翻出了自己曾经用的手机。通讯录的页面,有一个‘家’的名片存在第一位,一打开他便看到。不自觉,他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当天晚上,他用新的号码拨通了那个‘家’的号码。接听的是一个女人,不难听出是安想。“喂,你是谁?”
他良久没说话,女人似乎有些害怕。抬腕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他的握着手机,嘴角不自觉的挂了笑容。接下来的日子,他几乎每天都往那个号码打电话。大概是无聊了,又或者是想故意吓唬那个女人。总之,他感觉自己正在做一件有趣的事。尤其是听到女人在那边微微颤抖的声音,他就会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感。某个周末。他去外地处理一些事,遇上了男子曾经的死对头。得知男子许久没有回国,那些人十分嚣张,尤其得知如今是他在掌握大局,更是不将他放在眼中。“付子恒?那个死人妖的男宠?”
说话的是一个满嘴胡茬的彪悍男人,长得浑圆,听着大肚,说话的时候手放在圆滚滚的肚子上画着圈。话落,一众人放肆的笑了起来,声音格外刺耳。“我本来不想惹事的,可是有的人偏偏就是想找死。”
付子恒下车,抬眸间,冷光乍泄。黑风只是使了个眼色,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拿着枪从后座跳出,枪口直指领头那个人的头。“你说,是你的道快,还是我的枪快?”
付子恒漫不经心道,眼睛半眯着,一瞬不瞬的看着刚才还无比嚣张,此时却又立刻认怂的男人。“你你,我告诉你,你们非法持枪……”男人结结巴巴,双腿不停的哆嗦。付子恒一把从黑风手里拿过枪,对准男人的头,“嘭!”
他只是轻轻的喊了一声,男人吓得屁滚尿流。“付少爷,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男人孙子一样的跪倒在他面前。付子恒收起手枪,眉头皱了起来,凛声道,“滚吧。”
尔后,转身准备上车。不料,男人趁其不备忽然拔刀,刀子飞过来,付子恒侃侃避开,手臂却依然被划伤。“黑风,交给你了。”
他看了眼手臂的伤口,眉头拧成了结。他上车后,司机发动车子离开。但他从后视镜仍然可以看见,男人被打趴下的一幕。自不量力。……医院。他无意中碰见了韩孝,但很明显,对方没有认出他,甚至没多看他一眼。包扎了伤口,他经过当时韩孝走出的病房,稍作停留。这时候,一个女人站在他身后,出声问他,“你找谁?”
看了女人一眼,感觉有几分眼熟。他不露痕迹的敛去眼中光芒,开口道,“我想问一下,这里面的人是……”靳微背对着门,所以付子恒站在门口没看见她的脸,因此也没认出来。顾淋狐疑的打量着他,问,“你认识靳姨?”
靳姨?这个称呼,让付子恒浑身不由一震,脸色也瞬间白了几分。“她是靳微?”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很轻,飘渺如空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是的,请问你是谁?”
顾淋更仔细的打量他,追问道。但是他就好似没听见,机械的转身离开,浑浑噩噩。靳微没死!这个女人怎么会没死!想起母亲曾日夜被噩梦缠绕,都是因为这个叫靳微的女人,而如今,她却活的好好的!一时间,付子恒的满脑子只剩下命运的如何不公,以及对韩孝的深深的仇恨。第二日。天色刚蒙蒙亮,他来到医院。靳微的病房只有顾淋,他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丝毫没有惊动还在熟睡的她。从衣兜里掏出早准备好的针头,他一步步朝靳微的床逼近。介时,门口忽然出现一个护士,对他低声喊道,“刘医生,我到处找你,你怎么在这,手术马上开始了,院长让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