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将花舞儿直接带到了水边,问道:“你会水吗?”
“什么?”
对于慕容冲的此问,花舞儿有些惊讶,不由再问了遍。“我问你,你会游水吗?”
慕容冲再次问道。花舞儿的心底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望了望四周,这眼前是池子颇大,路上也是有行人的,慕容冲应该不会做什么吧。“我不会,你问这个做什么?”
花舞儿像后退了一步,忐忑问道。“很好!”
慕容冲冷声道,拉住花舞儿便是直接往水中推去!即使已经有了准备,花舞儿也抵不过慕容冲有心将她往水里推啊!“啊!”
伴着她的惨叫已经哗啦的水声,花舞儿已经摔入了水中。“慕容冲,你想做什么?”
花舞儿在水中扑腾,大声喝道。路上本还有人对她的落水抱着救人的念头,但听到她喊出慕容冲三个字的时候,其他人都是识相地绕道走了,这城中最不能惹的就是这个人,想活命就不要插手。花舞儿感觉水大口大口地往自己的口中鼻中涌,那岸上的人袖手旁观,冷眼望着她的沉浮,身子越来越沉,她起先还是喊救命,但一开口就是大口的水下肚。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扑腾的力气也是渐渐散去,到底慕容冲是要做什么,非要折磨她致死不可吗?一边不让她死,一边又这般害她,究竟他想做什么?花舞儿心中满满的疑问,拼命地挣扎着,到死的时候,却又是本能地想着活下去,只是,眼前只有飞溅的水花,身上的力气也是渐渐散去……慕容冲看着花舞儿渐渐沉了下去,知道再玩下去,人也就交代在这了,刚想下去把人捞上来,却感觉身边一个人飞奔而来,噗通一声跳入水中。是燕欢,慕容冲直一瞥就认出人来了,该死的,他出现做什么。燕欢遥遥听到有人呼救声,走近看却是花舞儿,看她沉入水中便是什么也不想地跳下去将人捞了上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冲看着燕欢将昏迷的花舞儿救上来,也是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就从燕欢怀里夺过花舞儿,按着她的背,想她将肚子里的水吐出来。“慕容冲,你到底对舞儿做了什么?”
燕欢呵斥道,他没有看到是慕容冲将花舞儿推入水中的,但是他看到了慕容冲的袖手旁观。慕容冲却是扫了他一眼,也不答话,继续拍打着花舞儿的背。“咳~”伴着一阵咳嗽,花舞儿大口大口地将水吐了出来,睁开眼看了一眼慕容冲,却是仰头倒了下去。“舞儿!”
燕欢见状,心里大急,想要去扶花舞儿。“走来!”
慕容冲伸手一格,将燕欢推开,横抱起花舞儿,便要回府。“站住!”
看着花舞儿这副样子,燕欢心中又是焦急,又是生气,花舞儿的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到底在慕容冲府上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他也看到了花舞儿手腕上的血色,这更是让他心惊。“慕容冲,你对舞儿做了什么?她什么都已经记不得了,你怎么能这样折磨她!”
燕欢怒斥道。慕容冲眼神犀利,冷冷盯着燕欢,开口道:“你这见异思迁的男人有什么资格问我?”
说完,便是大步往太守府走去。燕欢怔在那里,慕容冲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鄙视,而那一眼也是让他觉得自己的不堪全部呈现在别人面前。是的,当初是他见异思迁,背弃了舞儿,舞儿沦落到现在这个处境也是拜他所赐。心中是又急又愧,只能看着慕容冲带走舞儿。大夫说花舞儿这次比较的凶险,原本身子就弱,又落了水,虽然喝下肚的水已经被吐了出来,但是身子更加的虚弱了。慕容冲望着昏迷不醒的花舞儿,心中有些复杂,是后悔了吗?似乎没有,他迟早是要这么做的,这个柔弱的女人他不喜欢。但是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种压抑着的感觉。轻轻拂过花舞儿的面容,唇色也是苍白,翘密睫毛下的双眼紧闭,感觉是永远睁不开了一样。慕容冲坐在花舞儿的床边,望着她这张脸有些失神。“主公,药好了,但舞儿小姐醒不过来,怎么喂?”
莲姬端着药进来,心里有些不平,居然要她来伺候这个女人,凭什么啊!“放着,你走吧!”
慕容冲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说道。莲姬有些怨恨,却没有办法,便是将药往桌上一放。“等下,把门带上!”
慕容冲又道。莲姬嘴上应着是,眼神却是扫了一眼花舞儿,如此半死不活的样子,倒不如直接死了得了!心中如是想着,她便是退了下去。花舞儿的呼吸很微弱,幸好还算是平稳,慕容冲端过药来,轻轻呵了呵,便是去喂花舞儿。只是,药水顺着嘴角滑落,根本就没有半滴进入她嘴里。慕容冲有些恼,这女人难道想这么一直躺下去吗?虽然是他将人折腾成这副样子的,但慕容冲也恼花舞儿的不争气。轻呷了口那黑乎乎苦涩的药,慕容冲便是俯下身去,对着花舞儿苍白的唇,想要让她喝点药。虽然能感受她双唇的柔美,只是这般冰凉无生气的样子又让人哪有什么兴趣?慕容冲用舌尖却撬花舞儿的牙关,一点点地将药送了进去,虽然嘴角还是有药汁溢出,但还是由点进入她体内的。慕容冲也是不厌其烦地,一碗药便是让他这么一点点地喂花舞儿喝下去,到最后,自己是满嘴的苦涩,看着还是半点没有生机的花舞儿,他眉头一皱,愤愤地将碗摔在地上,该死的庸医,根本就是什么用也没有!轻抹去自己嘴角的药汁,慕容冲站起身来,拉开门,便对守在外面的人道:“把那该死的庸医给我找来,把平阳所有的大夫都给我找来,救不活人,也都给我陪葬!”
他话语极冷,让听着的人忍不住抖了抖!床上的花舞儿依旧是一点醒来的样子都没有,只那眼角,有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