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城高大的砖楼上传来了山本青木的喊话声:“李云龙团长久仰啦,鄙人是日军山本青木大佐,请耐心听我说几句话。”
“要谈可以,让你们的人从里面滚出来!”
“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之战是我山本青木和你结了仇,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我有个建议阁下不妨听听,如果你给我的手下让开一条路,让他么安全撤离里平安县城,鄙人将感激不尽,作为答谢你的夫人将完壁归赵,你的仇人——我,山本青木将留下,任凭你发落请阁下考虑。”
李云龙回答:“山本青木,你想得美,这绝对不可能,我不但想要你的命,你的特工队所有队员的命都要留下,除非你无条件投降,我可以给你战俘待遇,从现在起我停火三分钟你可以考虑三分钟以后我的炮兵立即开火……”山本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李团长,此时此刻我知道贵军肯定有不止一个狙击手在对着我的脑袋,我劝他们收起枪,如果我的脑袋被打穿,谁来保护你的女人呢?李团长,你也是八路军里面的老兵了,自从1937年始,阁下和日本军队作战也有些年岁了吧?就总体而言,阁下子啊战场上见过几个主动投降的日本军人?”
狙击手恨得牙痒痒,将手里的枪收了起来,而李云龙想了想说:“这倒也是事实,老子自从打鬼子几乎没有见过战场投降的小日本,老子因为杀战俘还收到过处分,坦率地说,你们日本军人虽然混蛋不是个东西,但军人的气节还是有的,从这点看很多中国军人就差远了,他娘的为了保命给人家当狗都行,比如你身边的那些皇协军军官,他们的表现确实让我这个中国军人感到很没面子,没办法家出逆子国出奸臣自古难免呀。”
李云龙一通夹枪带棒的损话激怒了据点内的伪军大队长他狂喊道:“李云龙少废话,你老婆在这里,有种你就开炮,打死老子也有个垫背的。”
炮兵连已经把各种火炮瞄准了敌人据点,炮弹也上了膛,炮手们都铁青着脸,谁也不吭声,张有财站在意大利炮的后面,他的眼珠子通红,拳头紧握,骨骼咔吧咔吧作响。事情明摆着,全团人费这么大劲儿打县城不就是为了救团长的老婆吗?这一开炮人还有吗?和尚现李云龙的面部肌肉在抽搐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大家都明白形势很严峻虽然各路打援部队已有效地滞阻了援军但毕竟战力有限敌人增援部队马上会到时间刻不容缓否则会前功尽弃。李云龙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山本,你现在还有一分钟,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据点内的山本声音也很平静:“李先生,咱们东方民族都不喜欢宽恕,讲的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传统的意识中认为只有复仇才能保持自己的体面,我承认我不是个大度的人,如果阁下落到我的手里,我会用尽酷刑使你在痛苦中死去。否则,怎么告慰我的哥哥山本一木,同样的道理,现在我的生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也不可能宽恕我,何况我还毁灭了那个小村子和赵家峪老弱的生命。你的复仇情绪我理解,你可以开炮了。”
李云龙举起手喊道:”炮兵准备射击……”警卫员和尚猛地跪倒在李云龙身前,一双大搜抓住李云龙的衣角声泪俱下道:“团长,不能开炮呀,团长,秀芹嫂子还在里面,您给我十分钟我带突击队再冲一次!”
“团长,让我们带着兄弟们再冲一次!”
张大彪和段鹏眼珠子都红了,这些铁铮铮的汉子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滚出来。砖楼上不断有鬼子将子弹和炮弹搬上来,机枪和迫击炮的位置也在迅速变幻位置,几个狙击手移动到隐蔽的射击角。“李团长,你不要如此无情,难道你希望你自己的女人死吗?所以我建议,我们双方停火十五分钟,我们都好好考虑一下,十五分钟后再行商量,否则我不在保护你的女人的安全。”
李云龙大声喊道:“你少来这一套,你我都知道,战场上一分钟都能决定战斗的胜负,今天战场仗,每一分钟都有流血和牺牲,我李云龙不会拿自己士兵的生命去换自己的老婆!”
“说得好,团长,我一个人换这么多小鬼子,值!团长,开炮!为独立团的兄弟们报仇,为赵家峪的乡亲们报仇!”
秀琴拼了命的高声大喊:“李云龙,你开炮啊!”
“兄弟们抄家伙,准备冲锋!”
魏大勇、张大彪异口同声的喊出了集结的命令。“李云龙,你快开炮,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记住了,我秀琴,下辈子还嫁给你!开炮啊,别让我瞧不起你!”
李云龙两眼冒火大吼道:“开炮!”
六门山炮同时开火了,两门意大利炮的炮弹径直飞进据点的窗户里,数十个迫击炮弹在空中划出几条弧线落进据点里,一阵集火射击,守军的建筑物在剧烈的爆炸中坍塌了。眼看着对面的砖楼在炮火中化成齑粉,李云龙无力地坐下去……他脑子里出现一片空白,浑身乏力。浓白色的硝烟缓缓冲入云霄,时间仿佛变得粘稠,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变得很慢很慢,李云龙看到张大彪和魏大勇抽出了大刀,独立团的兄弟们一个个朝着砖楼冲了上去,一路上不管是有气还是没了气的鬼子和伪军,脑袋都被战士们砍瓜切菜一般的剁了下来。硝烟,枪火,鲜血,还有媳妇秀琴的笑脸王承柱最终还是来晚了一步,两千多米之外,他的鹰眼技能看到了敌人藏身的砖楼随着李云龙的一声令下变成齑粉,李云龙刚娶过门的媳妇秀琴嫂子就这样告别了这个世界,一股难以抑制的悲愤好像一把巨大的尖刀在王承柱的心口使劲地扎。“柱子哥!嫂子.呜呜呜!”
见到柱子之后魏大勇这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像个孩子一般哭了出来。王承柱说:“和尚你照顾好团长,大彪,段鹏,喜奎,收拾家伙,咱们给嫂子报仇!”
张大彪说:“队长,平安县城的鬼子都被兄弟们砍了,山本特工队也被炮手中变成了灰,咱们杀谁报仇?要不然咱们去太原把筱冢义男这个老鬼子给剁了吧!”
“山本特工队还没死绝,咱们去追杀山本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