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所看到的并不是琉璃之前所憧憬的。她并没有被河水带出宫去,因为有宫人见到她落水,所以她很快就被救了上来。封炎傲就站在床前,双眉紧皱的看着自己,眼里,泛着怒意。撑起身子下了床,琉璃跪在封炎傲的面前,“奴婢参见皇上。”
“贱人!”
话音刚落,一身怒喝传来,琉璃只觉得胸口一阵猛烈的痛,身体也被踹倒在地。捂着胸口紧紧皱眉,她知道,紫玉的报复开始了。“为何要给紫玉下毒?为何要把紫玉害成那样!”
心口的愤怒越来越烈,他不能忘记紫玉同他说她只有三日可活时的眼神,更不能接受把她害成这样的竟然是琉璃!胸口的痛让琉璃无法开口,只能倒在地上,仍由封炎傲对她怒骂,“你居然还想寻死!若不是有宫人看见你跳河自尽,此刻的你果真便是一具死尸了!”
“你用这么残忍的方法让紫玉受尽三日的折磨才死去,自己就想这么痛快的死了?朕告诉你,休想!你最好现在就交出解药,否则,若是紫玉死了,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皇上……”吃痛的声音带着沙哑,琉璃深吸了一口气,将胸口的痛尽量压下去,“皇后的毒,无药可解。”
“你说什么?”
蹲下身子,一把拽住琉璃的衣领,“你再跟朕说一遍!”
“皇上,皇后中的不是毒,是蛊,臣妾不是很早就说了,臣妾是蛊,臣妾的血也是蛊,怎的你们没有一个人记得?”
吃力的将话说完,只觉得封炎傲握着衣领的手越来越紧,紧到勒住了脖子,琉璃只得淡淡的一笑,“皇上,是皇后自己要喝臣妾的血的,臣妾可从未逼迫过她!”
“闭嘴!”
巨大的声音伴随着一记巴掌,扇的琉璃一时眩晕。“你一开始就知道,可你却从来不说!你宁可忍受这么久的破肤之痛也不告诉紫玉你的血有毒!琉璃,你怎么可以如此恶毒!”
“皇后说要用奴婢的血来治病!皇上,您想让奴婢如何做?!给血,是恶毒,不给,是狠毒,臣妾本身就已是蛊毒,再毒一些,又何妨?皇上,您那么有空在这里责打奴婢,还不如回去多陪陪皇后,她时日无多,多温存一刻是一刻。”
嘴角挂着嘲讽的笑,琉璃不知道,自己是在嘲讽封炎傲,还是在嘲讽自己。“琉璃,交出解药,朕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即使琉璃已经如此无礼,封炎傲此刻也是尽量压下愤怒,对着琉璃柔声的说着。“没有解药。”
淡淡的四个字,此时此刻却如同明火,点燃了封炎傲隐忍的怒气。一把将琉璃压在地上,双手紧握着女人的双肩,好似再多用些力,女人瘦弱的双肩就会被彻底捏碎一般。琉璃吃痛的皱眉,终是没有哼一下。“贱人,把解药交出来,交出来!”
“皇上,没有解药。”
轻声开口,双眼平淡无奇。封炎傲看了琉璃许久,然后站起身,“好,你不肯交出解药是不是?朕会让你哭着把解药交出来!”
说罢,转身离去。封炎傲前脚刚走,几个侍卫后脚走了进来,琉璃吃力的从地上爬起,还未站定,便见几个侍卫冲着琉璃齐齐鞠了一躬,然后大步上前,一把将琉璃身上的衣衫撕破。“你要做什么!”
琉璃惊慌的抱住双肩,可几个侍卫依旧不管她的反抗,上下其手,拼命撕扯她的衣服。“你们要做什么!滚开!放开我!滚开!”
身体因为几个侍卫不同方向的撕扯而被拽来拽去,虽然此时是冬季,衣衫穿的较多,可也经不起几个侍卫如此的撕扯。“只要把解药交出来,朕就命他们停手!”
封炎傲站在门口,双手负在身后紧紧握拳。不是他狠心,而是不用琉璃最害怕的方法去逼她,以她倔强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把解药交出来的。琉璃看向门口,双眼透着不可置信。封炎傲明明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明明知道她最怕什么,可他,居然能眼睁睁的这样看着。甚至,这群人,还是奉了他的命才会这么做。抱着双肩的手渐渐失了力道。“呲啦”一声,身上的衣衫终于在侍卫们的拉扯下被撕裂开来。几个侍卫一愣,纷纷看向门口。只见封炎傲双眼与琉璃直视,并没有其他的命令。无法,几个侍卫面面相窥,只得再次动手。“呲啦,呲啦。”
接连的几声响让琉璃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的被撕扯开来。身体被不断的拉来扯去,可琉璃的双眼却依旧看着封炎傲。眼神,由刚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冷笑,嘲讽,再到后来的愤怒,然后,彻底失望。“呲啦……”又是一声响,侍卫们却再也不敢下手了。只因为,琉璃身上最后一件衣衫被扯破,露出一般的香肩,甚至是半个酥胸。眼神,终于从封炎傲的身上移开。琉璃的双眼扫过身边的几个侍卫,他们一个个的低垂着头,有的甚至红着脸,却无一不偷偷的往她身上瞄。嘴角,嘲讽的笑越来越浓。琉璃带着轻笑开口,“怎么停手了?皇上可没下令命你们停手呢!”
侍卫们闻言,将头低的更下了,也终于不敢再偷看琉璃。“呲啦……”侍卫们没有动手,可琉璃却将自己身上所剩下的衣衫全都撕裂。春光乍现,屋外吹来刺骨的寒风,可琉璃却并不觉得冷。因为她的心,更冷。“你们不撕,我帮你们撕,怎么样?好看么?想要么?这具身体还算新呢,只有两个人用过,你们,难道不想试一试?”
说罢,伸手拽过一个侍卫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放,吓的那侍卫慌忙抽回手,跪倒在地。其余的侍卫也纷纷下跪,这个女人,果真是他们惹不起的!琉璃的话跟动作都让封炎傲几乎被气疯了。若不是几个侍卫识相的低头跪地,他定然会把这群人的眼睛都挖出来!双眼,怒视琉璃,可此时此刻,他却寻不到一句责怪的话。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琉璃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有贼心没贼胆!”
说罢,看向封炎傲,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皇上,您就是用这种方法来为皇后讨解药么?可奴婢早就已经被人侮辱惯了,这副身子的清白也早就已经不在意了,用这种方法,皇上您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吧?”
这话,分明就是在作践自己,封炎傲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捏痛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