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在下是黄雀二皇宫。离着宫门不远一座还算精致的宫殿。一道墨色身影侧坐软榻之上,半裸着胸膛。一道鲜红水道蜿蜒其上,从肩头一直流到腹部。烛光里,男子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很是威严。烛光一闪,那如刀削般的面容柔和几分。如剑双眉轻皱,一脸苍白。“太子,这样不行。”
看着他肩头如手指般粗细的伤口,一旁身穿盔甲,将领打扮。眉清目秀的少年,一脸焦急,皱眉轻说:“你这伤还是要找太医处理得好,伤口上已经泛起了紫色,定是有毒,若是耽搁了解毒怎么办。”
“展毅。”
星目一扫,满脸不可置疑:“这毒不碍事,莫要让人知晓。”
“太子。”
展毅眉头未松半分:“您是太子,是宋国将来的天子,你这般不顾惜自己,便是对不起整个宋国。也对不起皇上!”
声声厉喝,一脸坚定,太子望着身旁少年张口欲说,却又吞了回去。“太子~。”
展毅又是一唤:“你瞧瞧这伤,休木和休无象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他们剑上喂的药那里又是小事。”
“好了。”
太子手上一摆:“我心里有数,但此刻不易宣御医前来,宫中危机还未除去,若是乱了军心,我们便岌岌可危了。”
太子所说,他自然知晓,可瞧着那还在不断往外冒着的鲜血和伤口四周愈发浓郁的紫色,他又如何放的下心来。太子一叹,将手侧准备好的干净白绸条一握,递到展毅面前:“你若是担心,就快些帮我巴扎伤口吧,早些解了宫门危机,我也好早日宣太医前来诊治。”
话落,太子只觉眼前白光一闪,手中已空。展毅一手握着白绸条,一手捏着丝帕,很是仔细得擦拭着伤口。面上挂上一抹浅笑,太子双目一闭,调息起内息来。一炷香转眼即过。展毅擦了擦额头薄汗,将白绸条系好。总算是将他伤势处理了一番。轻轻拉起半落的衣袖,将衣裳整理妥当。刚将软榻上一篇狼籍收拾干净,殿门外便是响起一声高呼:“太子哥哥,扶柳在里面没有?”
听清那嗓音,太子睁眼,展毅一声叹息。“太子哥哥,扶柳她在里面没有?”
高唤又是响起。“我就说苏先生,管不住这两人的。”
展毅无奈一笑:“肯定是扶柳和晓风又跑出来了。”
“你去开门吧。”
太子手抚在肩头,起身,一脸浅笑,星目里却是有着一抹柔和。展毅应声将门打开。门外,面若桃花的一张脸显了出来,瞧着开门之人,灿烂一笑:“展毅,扶柳在哪儿?叫她出来。”
苏晓风从怀中抽出一大把的令牌望着展毅面前一晃,一掂:“瞧瞧,这儿这么多令牌,熟的肯定是她,你告诉她,别输了就想赖账,今日可是我赢了,我就得让她叫我一声哥。”
一脸得意的笑,将一大把的令牌往者展毅手掌一放,几声轻响,这令牌显然不轻。闻言,展毅一愣,将头一摇:“扶柳没来。”
“没来?”
苏晓风一愣,一声轻语:“不会啊,我和她约定了丑时在宫门外那棵芙蓉树下回合,可如今子时都已经过了,我都没见着她人影,还以为她想太子哥哥了,所以不等我来,先进了宫。”
“她没来会去哪里?”
一声小声嘀咕。太子的嗓音从展毅身后响起,语带焦急:“你的意思是,扶柳与你走失了?”
“她在京城怎么可能走失。”
苏晓风一笑:“她要是走丢了我苏晓风三个字倒着写。”
太子眉头紧皱,衣摆一耍,阔步踏入月色。展毅一惊,一声低呼:“太子您……”“休木和休无象都还不见踪影。”
太子脚步一顿,皱眉侧身:“若是扶柳被他们发现,定有危险。”
“太子……”劝解的话还未出口,太子已经转身离去。两人擦身而过时,一股异香直窜鼻翼。苏晓风一愣,眉头微微皱起。心里一阵寻思。这香味儿……似曾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