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的早膳可口多了。”
“还真是难为你了。”
扶柳挑眉一笑。“我这不是怕,没照顾好你,回去让娘亲大门外提耳朵吗?”
晓风一句嘀咕:“好歹,我也是金科武状元,这要是被别人瞧见多没面子啊。”
“就你借口多。”
扶柳一声笑骂,可心里却是明明白白。苏晓风若非真心,谁又能请得动他来照料。两人从小吵到大,就为着谁才该是哥哥,谁才该是姐姐的问题。可越是吵闹,两人感情却是越好。可以说,扶柳与晓风两人的感情,比起扶摇来,还要多上几分。扶摇性子温和,像极了苏夫人,两人对她虽有情义,却是少了平日里笑闹,显得有些生疏。两人说话间,房门又被轻叩,晓风将扶柳带到桌前,转身去开房门。杨先生含笑走进,手里,也是托着托盘,只是那托盘之上,多了一张红绸。“杨伯?”
两人一愣。瞥眼瞧见桌上早膳还未动过,杨先生一笑,将托盘放置一旁,朝着两人一个点头:“你们还是先用早膳吧。”
两人点头一应,连忙开始用膳。晓风虽是风卷残云般,将自己一份赶紧用完,却也是时时注意着扶柳。扶柳筷子一动,还没挨着菜,晓风便已夹了满满一筷到扶柳碗里。杨先生含笑望着两人,一面搙着胡须,一面点头。一炷香过去,扶柳用完早膳,晓风将一桌狼藉收拾干净。“杨伯,你是不是,想和我们说些什么?”
扶柳一句轻问,眼角瞥着托盘,轻盖着的那张红绸之上。杨先生轻一点头,手上一动,红绸一抽,露出托盘之上,几样物什。两人眼前银光一闪,都是一惊。一排银子物什,摆了整整一个托盘,正中一只精致小盒。杨先生手上再是一动,小盒便被掀开。不过两指宽,一指厚,泛着珊瑚红色泽的几只玉牌,显了出来。“珊瑚红玉!”
两人一声惊呼,紧紧盯着那玉牌之上,大眼,眨也不眨一下。珊瑚玉,不是世间难得,也非玉中珍品,不过是其色泽讨喜,大户人家里,夫人小姐都很是喜欢。不过,因着这种红玉,很是脆弱,雕琢种稍有差池,便是玉毁。巧匠精匠,若非技艺精湛,否则,都不会动珊瑚玉的注意。这玉越是轻薄,却是不菲。而眼前这一片,薄如纸,通透与清泉,玉下衬布上一丝一毫的皱褶,两人都能瞧得一清二楚。世间极品!心头掠过这一念想,两人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呼。杨先生云淡风轻,侧坐桌前,朝着两人一个点头:“世间难得一见的珊瑚蝉翼玉,削薄如纸,色如桃花。”
两人艰难吞下口中唾沫。万万是想不到,平日里,若非自家爹爹,死磨饮拖,连新衣都不愿添置的杨先生,不声不响一出手,就能吓死一地的人。杨先生早料到两人会如此反应,了然一笑,转眼却又是一脸肃色。将小盒托在掌中,举到两人面前,朝着两人一句沉声:“此乃我慈溪秘令玉牌,也是出入慈溪的唯一凭证!”
闻言,刚缓过神来的两人又是一愣:“秘令?凭证?”
“慈溪之中,各种珍奇猛兽,多不胜数,此玉牌被常年侵泡在药水之中,不仅坚硬如刀刃,只要将之佩戴于身,猛兽自会避让,而若是在谷中不幸迷路,慈溪喂养的闻人蜂,千里之外,也能寻找玉牌所在。”
杨先生将头一点。“这么厉害!”
两人一阵咋舌。“这玉牌,慈溪之人,终身便只有四块,一块为自身所有,另外三块便也只能分给三人。”
杨先生抬眼望着两人:“你们若是要在谷中生活,便不能让玉牌离身,这也是为何,我只带晓风一人而来的缘由。”
“原来还有这么一遭。”
晓风点头一句嘀咕:“要是娘和扶摇要来,老爹也要开,到那时,被说玉牌只有三块,就是对折了分了也不够用啊。”
“这是慈溪之秘,不为外人所知。”
杨先生点头一笑:“也是慈溪能存于世,不被世俗权贵所扰的缘由所在。”
两人一个点头。若是这玉牌秘用被外人所知,只怕到时候,整个江湖都会掀起一场夺玉风波,而慈溪,也将遭受到血雨腥风。两人自然知晓,此事,事关重大,一脸肃色朝着杨先生沉声一语:“杨伯请放心,我们绝不会将玉牌之事泄露半句的。”
杨先生含笑点头。三人正说话间,房门却又是传来一声轻叩。“房内的是否是扶柳小姐?”
小二一声轻问:“楼下来了位公子,说是来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