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也是第一次见她这么脆弱,他的心,在刹那间,就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隐隐地疼。“能起来吗?要不要我扶你?你再不起来,呆会儿有宾客过来看见,可就糗大了。”
张宇哲对着莫笑,微笑着伸出了一只手。如果眼前的男子,是冷清洋,该有多好!莫笑在刹那间,望着张宇哲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忽然产生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呸呸呸,花心大少始终就是花心大少,那死小子,怎么能和我的清洋比呢?女人呀,尤其是深陷在爱情纠结中的女人,就是如此的傻气!为了不让第三个人看见自己的糗态,莫笑识相地抓起张宇哲伸出来的一只大手,借助他的力量站了起来。“啊”刚着地的脚,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让莫笑痛得叫出了声。“怎么了?脚崴了吗?你扶着我肩膀站好,我替你看看。”
张宇哲听见那声大喊,便有点慌乱了,急急忙忙地蹲下身子,主动伸手要去脱莫笑的鞋子。“你要干什么?”
莫笑本能地拒绝,习惯性地往后一躲,“啊”谁知,一不小心又崴了一下,连带着痛呼出声。“小心点,你是不是想你的脚成残废呀,这么美的脸蛋,要是成了残废,那就太可惜了。脱掉鞋子,我帮你看看。”
张宇哲和冷清洋不同,冷清洋是时时刻刻的严肃,而张宇哲则是时时刻刻的洒脱随性,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习惯了围绕着冷清洋转的莫笑,潜移默化中,大脑已经习惯中规中矩的严肃,张宇哲这一番本来是调侃的话,在莫笑听来,却听出了几分轻佻之意。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在嘀咕,切,不愧是经常流连花丛,擅长于采花的花心大少,见到个女人,说话都这么随便,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尽管心里很讨厌他的主动,但是莫笑为了安全着想,还是乖乖地脱了鞋子,脚踝处已经红肿起来,看来伤得不轻。“要是疼,就叫一下,我试试看。”
手里捧着莫笑那洁白如玉般光滑细腻的细脚,张宇哲很小心翼翼,仿佛手里捧的是一件无价之宝。轻轻地尝试着晃动了一下脚踝,他要确定莫笑扭得严不严重,能不能走路。谁知,他才刚轻轻地动了一下,莫笑已经痛得冷汗都冒出来了。“看来,不能走路了。”
最后,张宇哲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啊?那我要怎么回去宴会场?”
莫笑犯愁了,她身上的婚纱被高跟鞋一踩,在拉扯间,已经有些裂开了,再说,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又哭了一会,八成脸上的妆是花得要不成了,偏偏脚又崴了,这让她怎么办才好?一时之间,莫笑慌乱了,没有主意。“你打算要去哪?我这个大少,就勉强牺牲一下自己,免费抱你过去。”
本来是怕尴尬,张宇哲故意说出这么一句轻松的笑话,想来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谁知又被某女想当然地认为是他起“色”心了。“打死我也不要。”
莫笑倔强地不肯要他抱,此生,能抱她莫笑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冷清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