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耶律婉儿可不是那么想的,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那毫无神采的眼神透出绝望的死寂…前些天再怎么心事重重也没像现在这么一动不动,仿若无人的躺在那。“小姐,起来吃药了~”阿绿叫了几声,床上的人还是像一副尸体一样无任何声响。“起来啊,你值得为他这样吗?那种男人不要也罢!你看你现在的德性,成什么样子了!”
耶律婉儿气不过便拽起她,并拿着镜子往她面前照。某妃被抓的那只手腕,由于力道过重,刚包扎的伤口溢出血来,缓缓的参透出衣袖,而她似乎不感觉到异样,只是伸出另外一手专注着抚摸镜中的自己。“郡主~啊!血!流血了!”
阿绿和阿奴被耶律婉儿突然暴力的举动吓到,再看到某妃那只被抓的手臂滴出血来,更是吓的瞪大眼睛。“啊!”
被她们那么一惊叫,婉儿也惯性的看自己抓着的那只手,看到那红色液体立刻放掉她的手,更是责怪自己的大意,那粘糊糊的液体在自己掌心里居然不知?婉儿边给她清理伤口,心里的恼怒越滚越大:“有必要为那种没心的男人去自杀吗?他既然不要你,你就要活的比他更好!”
“郡主你说什么,我们怎么听不明白,小姐她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
“问你们家王爷就知道了!”
回答他们的是火爆的怒吼。“不!还是我去问那个男人,问他的心是不是被狗给吃了!”
耶律婉儿盯着某妃的脸,见她咳嗽几分,还想起那几日为了找那个男人暗伤的神情,一颗怜悯之心作祟的厉害,不将这个男人问候一下,真是枉为人。“婉儿,不要~不要去找他!”
某妃见她闪到门边,赶紧伸手去拉,一个重心不稳滚落下床,一滴眼泪也溢出眼眶。婉儿见她摔在地上,赶紧转回头帮忙扶起她再说。“婉儿,我想出去走走,你带我出去吧!”
“好吧!”
婉儿见她迫切求自己的眼神,也不好拒绝,去呼吸外面的空气也好,免得在这里触景生情。但她们临走前只告知皇上,说要熟悉一下华城,两天后再回宫。﹋﹋﹊﹋分割线﹊﹋﹊﹋两人在一家环境好的客栈下榻,白天去郊外的溪边走走,日落在街市上穿梭着…她们打扮的较为朴素,可身上透露出大户人家的气质,让旁人对她们礼让三分。“请问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排那么长的队伍?”
婉儿一个人在街上游荡着,看到不远处排着一条长龙在一家店门口着急的等候。“这位小姐,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华城济春堂前几天来了位女神医,她不仅长的漂亮还妙手回春,各种疑难杂症都被她一针病处!”
一位被拉来的路人边回答她们,边着急往那边越排越长的队伍望去。“银针?”
“是啊,她的银针可令躺在棺材里的人爬起来!”
“有那么厉害吗?”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跟你讲了,我要排队让她看我的风湿病呢!”
面对婉儿的狐疑,路人懒得理她,赶快排队要紧。“各位看官别急哈,急躁会加重病情的…”一个满头白发,眼若星璨、仙风道骨的老人扶着须子站在一张桌前安慰着等候的病人。而那张桌子坐着一位身穿布衣面容清秀的女子,正执笔开着药方。婉儿见那名布衣女子快速给人家把脉、诊断、开药方,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将那条长龙问候完了,如此神速的动作在婉儿看来是来骗老百姓的钱似的,所以拔出剑二话不说指向那女子脖子间。“这位姑娘,我和师父初来咋到,请问小姐你什么时候给我们的罪了!”
蓝儿站起来,泰然自若面对着她。“我看你们济春堂装神弄鬼,专门来坑骗老百姓的钱!”
“请问这位姑娘,你有见过我们对百姓行骗吗?”
老头子扶着胡须笑看这位来闹的女孩。徒儿说耶律婉儿这丫头刁钻果然不假,瞧她这一股泼辣劲!“目前是还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
婉儿尽量把歪理说成真理!“姑娘要是没看诊的话,还是请回吧!”
蓝儿见这样胡搅蛮缠下去定会没完没了,还是让她回去再说,让妃儿一个人丢在客栈里危险。“如果你能医好我姐姐的病,我就放过你!”
折腾了半日婉儿才说出质问他们的目的。“那说来听听你姐姐的症状,我好下诊开药!”
蓝儿故作好奇,认真执笔准备着记载。“我姐姐犯的是心病!”
“心病需要心药医,蓝某能力不济…”耶律婉儿不等她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抓她往自己下榻的客栈飞去。…“哎,这位姑娘你可回来了,你姐姐刚才昏倒,我们老板刚派大夫上去瞧瞧,你赶紧上去看看吧!”
客栈里的掌柜看到婉儿的身影,赶紧跟她交待某妃的事。一间优雅的客房内,床上的女子极其虚弱的躺在那,这两天时不时就恶心,看到食物就吐,闻到气味也吐,吐的她连胃液都吐出来…而一边给她把脉的大夫面露喜色,确定脉象的症状,立即起身对着床上虚弱的人儿恭喜道:“恭喜小姐,身怀六甲!”
最后那四个字无疑对某妃来说就是晴天霹雳,像一道雷重重的击中自己。哈哈…身怀六甲!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自己,刚知道不该知道的真相后,还狠狠的给自己补上一脚,送个这么贴心的礼物给自己。某妃似哭又似笑,两行热泪啪嗒啪嗒落在摸着小腹的手上,一步一步走到桌子跟前拿起剪刀对准自己的肚子:孩子,你来的不是时候,母亲不能将你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