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今天您还有事儿吗?”
里格推开越凑越近的、哈利的脸,看向旁边站着的斯内普教授。 哈利为了打动里格带他一起走,真是一点面子都不要了,他双手合十疯狂作揖,撒娇的哈利把罗恩恶心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罗恩在旁边呲牙咧嘴,哈利是毫不在意,哪怕能出去玩一天也挺好的。 他被佩妮姨妈锁在碗橱里多久了哈利也不知道,昏暗的碗橱里并没有放个闹钟给哈利看时间,他也从来没学过类似的咒语。 如果说哈利这一次回家,最后悔的是什么,就是他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学一下开锁咒。 阿拉霍洞开是个非常常见的生活魔咒,四人组里赫敏和里格都会使用,所以哈利也从来没想自己学习。 因为魔杖一直随身携带,哈利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小的铁锁难住。 再加上碗橱质量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太好了。 哈利几乎要痛恨制作这个碗橱的厂家了,无论他怎么摇动又或者一脚踢上去,除了自己手累脚痛,碗橱毫发无损。 虽然想带哈利走,但是里格自己目前也还是个学生,他看着斯内普教授,征求着教授的意见。 斯内普沉吟了一下,如果按照他的想法,他就直接让这一家三口消失…… 眯起眼睛的斯内普,让里格背后一阵凉意,旁边好不容易团聚的一家三口也瑟瑟发抖,不停打喷嚏。 但是那个女人说了邓布利多的名字,斯内普绝对不相信,哈利是在邓布利多监管范围之外度过的童年。 那么……他抽出魔杖,面向哈利站直身体,“你有羊皮纸?羽毛笔?猫头鹰?”
斯内普问一句,哈利就点一下头,等斯内普问完更是连连点头,说他所有的行李都堆在碗橱里。 听到哈利的话,里格的心里满是对好兄弟的心疼,斯内普的眼里某种柔软的情绪也是一闪而过。 与他们俩不同,罗恩更加直接粗暴,他一听哈利这话,再噔噔噔小跑着去打开碗橱看了一眼,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气势汹汹、张开手臂扑过来的罗恩吓得佩妮姨妈抱着达力尖叫,但是罗恩其实也是外强中干。 他跑过来了,愣了几秒,踢了像小猪一样惨叫的达力一脚,就又满脸不高兴的回来了。 斯内普看着这场闹剧,他不予置评,只是大步向着碗橱走去。哈利也一路小跑,他像一只机敏的兔子,从斯内普的身边窜了出去,提前到达了碗橱。 哈利熟门熟路往碗橱里一扑,紧随其后的里格和罗恩一左一右打开碗橱的柜门,让阳光投进去,方便哈利寻找东西。 哈利还在埋头寻找斯内普教授刚才提到的羊皮纸和羽毛笔,看到碗橱里具体情况的里格咬紧了牙关,罗恩也恨不得回去再踢达力又或者那个麻瓜女人一脚。 不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软床,扑着的床单倒是洁白无瑕,只是上面摆满了行李箱和哈利的私人物品。 里格用眼睛比了比哈利现在的身高和这个床铺,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哈利夜晚蜷缩着睡觉的场景了。 佩妮姨妈甚至连个枕头都没给哈利准备,哈利似乎是枕着他的魔药课书还有魔法史课程作业睡觉的。 “羊皮纸和羽毛笔、羊皮纸、羽毛笔……啊,海德薇!”
哈利一边念叨着一边翻箱倒柜,他的行李就和回到家以后从来没打开过一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到家以后哈利刚过了两天幸福日子,还没来得及重新收拾,就被一身玻璃渣的佩妮姨妈揪着耳朵,推进了碗橱。 费农姨夫对那天的事情也很生气,他把楼上哈利的行李往里一扔,就气呼呼地走了。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哈利能听到达力快乐的大喊,还有汽车发动的声音,似乎是这一家人准备吃大餐去了。 独自留在家里的哈利,只庆幸海德薇的笼子被绑在行李箱上,不然没有他的喂食添水,海德薇就得忍饥挨饿了。 之后的时间,佩妮姨妈和费农姨夫就好像把哈利忘了一样,一晚上都没人和哈利说话。 僵硬着身体,在不合适的软垫上睡了一晚上的哈利还没睡醒,就被佩妮姨妈扔了一身的小食品和水瓶。 靠着这些食物还有行李箱里仅存的零食,哈利真感谢霍格沃茨的良好伙食,让他在寝室的时候每天都是饱饱的,丝毫没有吃零食的欲望。 最后,这些零食成了他在黑暗的碗橱里打发时间的玩具。如果不是这里太黑了,只有白天才有一丝丝光亮,哈利都想复习一下魔药课又或者魔法史的内容。 “好,齐了!”
终于直起腰的哈利感觉自己的老腰要断了。 碗橱里的空间并不大,能放下一个他,还有他那些行李都是哈利在这几天里努力调整位置的结果。 他低着头从碗橱里爬出来,手里攥着羊皮纸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行李箱的可替换羽毛笔。 海德薇的笼子倒是很明显,里格用漂浮咒帮助哈利漂浮了出来。 这样的漂浮咒,得到了斯内普的震惊一撇,他绝不是那些没有眼光的普通巫师。 如果里格刚才念了魔咒,又或者举起了魔杖,斯内普绝对第一时间就会发现,他身上的战斗触觉还没有退化。 斯内普默默在心里给里格写下新的评语,他接过哈利递过来的纸笔。还没等里格他们看清,斯内普就唰唰快速写完了一封短信。 终于被放出来的海德薇在室内盘旋着,舒展着她的羽翼,刚才还在哭哭啼啼的达力也着迷又渴望的看着这只大鸟。 他从来没注意过,哈利还有这种宠物。 注意到斯内普的召唤,在哈利的指示下,海德薇落在了斯内普的手臂上,她轻轻抬起脚爪。 斯内普把这封信绑在她的腿上,为她加持了里格从来没见过的,某种似乎和风有关的魔咒,就放飞了海德薇。 接到信件的邓布利多,微微一笑,他提笔写下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