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陌生男子说这样的话,让她难以自容,狠不得立马把自个藏起来。冯虔看着面前的人儿,一张如花的俏脸又气又羞,倾国倾城、妩媚动人。继续道:“姑娘,在下说的可是……”“你走是不走?”
冯虔应道:“只要姑娘收下这金创药在下这就走!”
纯粹就是要胁,他以为是皇亲国戚就可以任意胡为吗?难怪他言行举止如此猖狂,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小淮王就了不起,是当朝太后的侄子就可以肆无忌惮,她苏漪才不怕呢?苏漪愤怒地抓起冯虔手中的瓷瓶,愤怒地抛向一边,只听“哗啦——”一声,瓷瓶破裂,里面的药水顿时流了出来。“砸得好!砸得好!”
冯虔又露出往昔那玩世不恭的样子,拍打着双掌。如此一来,苏漪更气了。“冯虔,你……太……过份了!”
苏漪真想狠狠地骂他一场,可是她才猛然发现,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授过骂人这一课,一阵气急竟找不到可以骂他的言语。“苏小姐,在下喜欢你有错吗?”
冯虔故作无辜反问道。苏漪听到此处心中一惊,莫名脑海中掠过一个男子,竟是他,那个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一个与她在上元佳节同坐观景楼对酒畅饮之人。他的翩翩风姿,难怪面对冯虔最炽烈直白的情感,虽感到难堪却无法心动,不知何时她的心中已经住进了一个人。一个她不知姓氏名谁,甚至不知其底细的萍水男子。在他的面前,那夜的她饰去了故作的优雅,也没有那些苍白的欢快,只是一个失意的红尘俗女。冯虔的话,让苏漪倍觉难堪,却无半点的心动。在她看来,冯虔是个有恃无恐的家伙。定定神,厉声道:“冯虔,欺我一个弱质女子算什么本事?是真男儿便惊天动地干一番大事业,躲在家族的大树下躲荫讷凉算什么大男儿……”银环大惊,想要阻止,却已晚了。天啦,人家可是皇亲国戚,已经表明了身份,小姐非但不知敬畏,居然还把人家大骂一场。银环自幼便知道冯氏一脉的厉害,老爷便是因为在数年前因为言语之事得罪了冯丞相,在户部做了十余年的巡官,辛苦不说,还动不动被冯丞相派人来查帐目。老爷可谓是步步维坚,连两位公子也受到朝臣排挤、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