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外,凌寒非坐上保时捷卡宴的驾驶位,林若萱坐在副驾驶。而霍婷婷,只能与刘飞龙和霍老爷子挤在后排。凌寒非将刘世杰最恨、最顾忌的人集在一车,如此一来,刘世杰纵使有千百个准备,也都失去了用武之地。结果,保时捷卡宴开头,城主府的车队跟在后面。周大少及君豪集团的车子,有幸享受了一次城主府车队开道的荣耀。高朋满座的越阳酒楼,顷刻间冷冷清清,留下几十桌残羹剩饭等着收拾。酒楼门口,三大少怨毒的盯着离去的车队,无尽的怒火,恨不得将整个世界给湮灭。“刘少,怎么办,一百多万啊。那个可恶的龟孙,吃了我们一百多万啊。”
陈羽航拿着柜台算出来的账单,气得全身都颤抖不停。一百多万,即使三人平摊,每人也是三十四万,一个月的零花钱,说没就没了。“加上听风品雨的房产,就是上千万了。”
张少华阴蹭蹭的补了一句,让三人的怒火更加燃烧得炽烈。“你们还要本少如何?车上坐的是我爸,还有执掌综合大队的霍白。你们,要本少弄死自己的老爸不成?”
刘世杰瑕疵欲裂,一手提着一人的衣领,狰狞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报复的晦暗。鬼知道张少华心里再想什么,居然错愕的森然道:“呃……大势所趋时,也不是不可以牺牲。”
“牺牲你姥姥,他们俩要是出事,洛城的天得塌一半,你我三人,将万劫不复。”
难得刘世杰还能保持得住理智,若真由张少华来主导,说不定还真会破釜沉舟。“都怪那个该死的迎宾,若不是他阻拦,让凌寒非进去吃饭,哪会出这么多事。”
陈羽航越像越火大,这么多事,居然就因一个小小的迎宾狗眼看人低而起。“既然因他而起,今晚的开支全部由他负责。”
“刘少啊,他要拿得出上百万,他还做什么迎宾。这亏,我们先吃了吧。”
“那就让他去死,去死!”
可怜的迎宾,就因为狗眼看人低,就害得自己丢了一条性命。可叹,却不值得同情。豪华的车队,经过一个又一个非常适合袭击的地点。甚至,凌寒非还刻意降低车速,多给敌人一些准备的时间,可就是没人发动袭击,这可把他给郁闷坏了。到雨露均沾别墅区外,见前方路边停着一辆渣土车,还故意晃着远方灯挑衅,可人家就不理他,让凌寒非痛心疾首,多好的机会啊,怎么就不袭击呢。渣土车里的司机:你当我傻啊,你车里坐着府主、霍老爷子,后面还跟着府主卫队,老子袭击你,不是活腻了么。车子驶入别墅区,至于后面的车队,当然不可能进去。停下车,几名府主卫队迅速围上来,确保绝对的安全后,才开门让后排的人下车。“到家了?”
刘飞龙嘴角上扬着愤怒的微笑,要不是自己的儿子还不太丧尽天良,他只怕早已死于非命。“到家了,感觉真好。我们都应该庆幸,刘先生的儿子,还未失去人性。”
凌寒非得逞的阴笑,让刘飞龙跟吃了翔一样的难受。但,他还是不解,难道凌寒非早知道他会去酒楼,早就算准了,要以他来护自身安全。“凌神医,可否给刘某解惑,如果刘某不去酒楼,凌神医打算如何脱身?”
这话,霍老爷子也想问。接到了凌寒非的邀请,他立即调动综合大队,几乎是全城出动。可细细想来,凌寒非真正脱身的依仗,反而不是他。“哈哈,刘先生太看得起我了。你若是不去酒楼,说不定我得挟持刘少喽。好了,今夜大家都喝得有点多,我就不请你们进去了,回家睡觉。”
凌寒非苦笑不已,却充满了高深莫测,非但没有释疑,反而更加让人大惑不解。“哈哈,刘某告辞。霍老,一起走?”
“哈哈,府主专车,老朽当然不敢拒绝。”
微笑着目送外人离开,凌寒非的双眸中,缓缓露出阴沉之色。“凌寒非,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脱身,又什么挟持,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聪明如林若萱,都听不懂,更别说霍婷婷了。反倒是今晚特别低调的王爱琳,却隐晦的闪过一道震惊的神色,但收敛太快,凌寒非都未发现。“你真想知道?”
“废话,不想知道还问你?”
“那今晚给我暖床就告诉你。”
“凌寒非,你给我去死,给我站着,你给我站着!”
恼羞成怒的林若萱反应过来时,凌寒非早就没影了。愤怒的林若萱一直追到房间外,要不是凌寒非反锁的快,某人必得遭殃。“凌寒非,今晚本小姐很不爽。说好只请本小姐一人,你却请了那么多。明天晚上,你必须单独请本小姐,否则,本小姐跟你没完!”
敲了半天门都不开,力竭的林若萱扔下一句警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上了二楼。“爱琳姐姐,林姐姐啥时候变吃货了?”
后面的霍婷婷大为不解,可惜,王爱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或许,这就是雌雄相吸的原因吧。”
“哦……”……府主专车上,刘飞龙自嘲的笑道“想不到你我城主府两把手,却被一个年轻人玩弄于鼓掌。霍老,你如实告诉我,调动综合大队,凌寒非是否授意?”
“府主,老朽以性命相保,凌寒非单纯的只是请老朽吃饭。但老朽知道这顿饭不简单,又是三年风评之关口,洛城,不能乱。”
刘飞龙感慨的拍拍霍老爷子的手背,无奈的笑道“那个小兔崽子要也会这么想,我就放心多了。”
“霍老,你能否告诉我,凌寒非到底有何依仗,让他连我这个府主都不放在眼里?”
霍老爷子不说话,反而让刘飞龙忐忑不安。他见得太多了,很多跟他一样的人物,就是因为得罪看似不起眼的人,最后却被强势镇压。“老朽只能告诉府主,凌寒非,是万万不可得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