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非暴怒,看在他是未成年的份上一忍再忍,可事实证明,社畜是不会理解你的一番苦心的。愤怒的凌寒非忍无可忍,猛然回头,一脚踹在火哥的肚子上,将他给踹回去。稚嫩的惨叫声中,火哥只是向后摔倒。若不是凌寒非收敛着力量,这一脚下去,火哥必然没命。“卧槽尼玛,你敢打老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弄死他。”
并未受伤的火哥,反而更加认为凌寒非好惹,气急败坏的大吼一声,提着刀子又冲上来。其余的社畜,也不甘落后,挥舞着钢管冲上来。看他们那狠厉的叫嚣声,显然是没救了。凌寒非忍无可忍,只能反击。不到片刻,社畜们被一一击飞,唯有未成年的火哥死死的握着刀子,稚气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小杂种,你敢打我的小弟,你死定了。哥这一生,一定会找到机会弄死你。”
凌寒非怒火攻心,却又不能出手。火哥再怎么可恶,可他毕竟是未成年。如果换做是成年人,他完全手起刀落。可未成年,他下不去手啊。正在他打算跟火哥讲讲道理时,火哥突然调转刀子,对着自己腹部就捅下去。“杀人啦……杀人啦……救命……救命啊……”倒在血泊中的火哥惨叫不已,凌寒非脸色大变。这该死的社畜虽然狠毒,可他的良心,让他无法坐视。急忙上前蹲下,大吼道“不想死的就别喊,我马上救你。”
凌寒非拉开火哥的手,抓住刀柄正要拔刀时,突然一阵急刹车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凌寒非猛然色变,正要起身时,双手鲜血淋漓的火哥突然抓住他的手:“杀人啦,杀人啦,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咔嚓咔嚓!此时,凌寒非的手还在刀子上,火哥死死抓住他的手,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摄像机留下无数特写。凌寒非眼睛一眯,森然的倒吸口冷气。棋子,火哥等人都只是别人的棋子。在这么多记者的摄像机下,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更严重的是,火哥是未成年。社会上,不断出现未成年惹是生非的新闻,但很少有人会指责未成年。可一旦成年人欺负、殴打了未成年,舆论便会无限放大。未成年,就是这些社畜最好的保护伞。“快啊,快曝光他,我才十四岁啊,他就要杀我,我一个未成年到底犯了何错,让他如此狠心。”
一个未成年,如此狠毒,不惜捅伤自己。这次,凌寒非是遇上了对手。凌寒非阴森的扫了一眼现场,只见,刚才还杀马特的一帮社畜,居然发型大变,身上的非主流衣服也变成了校服。好毒辣的诡计,未成年、学生,这两个标签,足以将凌寒非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记者门咔嚓咔嚓的给凌寒非特写,一名胆大的记者上前,拿着话筒询问道“凌先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洛城电视台的记者,当日你在城主府逼死府主父子时,我正好在场。”
凌寒非心里一沉,刘飞龙父子死后,无人敢说是他逼死的。眼前的记者,却直接将罪名按在他头上,还是以亲历者的身份采访。一环扣一环,逼死府主父子,得罪了国家。谋杀未成年、伤害学生,是与全人类为敌。此计,不可谓不狠!此计,不可谓不毒!此计,不可谓不阴!即便是凌寒非,此时也被搞得头皮发麻,心中忐忑不安。三大罪行,可以说无论你有多大的后台,多大的能量,都必死无疑。他甚至已经看到,席卷全国的舆论,必将让他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凌寒非,我是洛城都市报的记者。请问,你为何如此仇视人类社会,做出伤害孩子、学生这种丧尽天良的恶毒之事!”
“凌寒非,你乃学医之人,本心救死扶伤。可你,居然做出如此歹毒的恶事,你,还是人吗?”
“哼!凌寒非,亏我今夜前,还以为你逼死府主父子,是受到不公平的伤害,这才被迫反击。可如此残忍的事实摆在眼前,你,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人世间岂能容得下你。”
“凌寒非,听说君豪集团林若萱、霍家之女霍婷婷,都是你的未婚妻。你果然是丧尽天良,一夫一妻制,你居然有两个未婚妻,践踏社会常理,粗暴挑战道德伦理,你简直猪狗不如。”
“……”数十位记者,每人都用最恶毒的语言质问着凌寒。可现在,凌寒非却无法反击。因为,记者已经站在了道德至高点。凌寒非只要一反击,只会中他们的下怀。凌寒非面无表情,冷冷的扫过每一台对准他的摄像机。一股声浪突然爆发而出,震住所有记者后,凌寒非冷笑道“救人,比指责我更重要吧?”
“凌寒非,你少在那虚情假意,我们不许你毁尸灭迹。”
“可恶,被现场抓住,他还想毁尸灭迹,简直猪狗不如。”
“大家听我说,我们绝不能让他再次伤害孩子。保护孩子,人人有责。”
“保护孩子,人人有责。”
刹那间,义愤填膺、群起激愤的记者,高喊着震天的口号,将社畜们全部保护起来,却将凌寒非逼得贴在车子上。拳头死死握着的凌寒非,本能的手握银针。可冰凉的银针,如同一剂镇定剂一样,让他涌出的杀气瞬间全消。“不可,不管他们是不是别人的棋子,我也不能轻言杀人。虽我有手断可以旁他们尸骨无存,可我的手,不能沾染这种血腥。”
毫无疑问,部属今夜之局的人,对凌寒非的性格非常了解。即使,凌寒非失去理智弄死在场之人,毁尸灭迹,只怕一样在局中出不来。凌寒非目光一冷,抓过一名记者的话筒,轻蔑的眸子一闪:“我不管你是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想要让我身败名裂,你休想。用孩子为棋,你触犯了我的底线。无论你是谁,还是在天涯海角,我凌寒非必取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