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拉升而起,随着转向,吊在绳子上的两人,就如巨浪中的浮萍一样被甩来甩去,危险至极。凌寒非双手死死的抓住绳子,根本照顾不了背上的林老爷子。暴雨,打得皮肤生疼。老爷子只好紧贴着他的背,躲避暴雨的袭击。还好,直升机没有出现电影中那种不可测的意外。转向之后,飞回山顶上空。脚一落地,凌寒非解开绳子,拖着老爷子离开停机坪。“爷爷……爷爷……”被控制的林若萱,一见老爷子还能活动,惊喜得双目垂泪,喜极而泣。“若萱……小凌,快救她!”
林老爷子老脸大变,愤怒的盯着秦红玉。而此时的秦红玉,目光嗜血的盯着他手中的万年雪玲木,激动得呼吸都急促不已。这时,直升机停在停机坪上,关闭了引擎后,忍受了许久的噪音一走,整个山顶就陷入了死亡般的沉寂。“万年雪玲木,哈哈,林老先生,交出万年雪玲木,本少与您还有大事商量。”
秦红玉话一出口,之前散开的那些保镖,齐刷刷的从树林里冲出来,长刀在手,怒目而视。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阴森恐怖。只有那暴雨打在雨衣上的滴答滴答声,组成了气氛的旋律。张刀,也握着拳头站在秦红玉一旁。他的首要任务,是保障秦红玉的绝对安全。林老爷子脸色一沉,大笑道“秦少,老朽若是愿意交出这玩意,就不会害你们伤精劳神这么多天。万年雪玲木,是老朽为孙女准备的嫁妆,你,就别想了,哈哈!”
秦红玉目光一凝,敌视的盯着凌寒非,冷笑道“林老先生所指的孙女婿,是他?”
“当然,他是若萱五岁时就定下的婚约。秦少,放弃吧。老朽是绝不会把万年雪玲木交给你秦家去害人的。”
林老爷子扬起万年雪玲木,叹了口气,将它塞进凌寒非手中。“小凌,你既然是中医,它,只有在品行端正的医生手里,才能发挥至宝的价值。”
凌寒非眉头一锁,苦笑道“老爷子,您这礼也太重了点。”
“放屁,这是给若萱的嫁妆。你若敢对不起若萱,老朽收拾你。”
林老爷子太霸道了点,却充满了孙女满满的爱。凌寒非这下为难了,刚露出苦笑时,秦红玉的笑声打断了他。“哈哈,林振南,亏你也是一方富豪,居然如此的没有远见。他,不说他只是个穷酸莽夫而已,这年头,谁还会相信有娃娃亲这一套。”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林振南的孙女,绝不会嫁给你种人。”
“哈哈,你们还有的选吗?本少本想跟你们公平对话,可你们却以为本少太仁慈。”
秦红玉话音一落,倾盆的暴雨,也无法掩盖无形产生的森然之气。周围黑压压的保镖,齐刷刷的扯下雨帽,长刀一举,只待秦红玉一声令下。林老爷子脸色一变,强撑着眼中的恐惧之意,嘀咕道“孙女婿,你能打得过他们不?”
凌寒非差点被逗乐了,敢情你老人家敢那么怼秦红玉,是依仗着我啊。不屑的扫了一眼杀气腾腾的保镖,轻蔑的冷笑道“我也想打不过,但实力不允许啊。”
“呃……不愧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装逼的样子,跟若萱有得一拼。”
啥?林若萱居然会装逼,简直是万里沙漠里预见巴掌大的绿洲。朝夕相处一个多月,他从没看见林若萱装逼过。一老一少,居然无视他手中的人质,居然无视他秦家三百多名保镖,秦红玉脸色都气绿了。“凌寒非,交出万年雪玲木。”
凌寒非一脸白痴的眼神盯着他:“刚才林老爷子已经说了,这是我未婚妻的嫁妆,你,傻了?”
不知为何,凌寒非虽没有急着救她,但承认她未婚妻名分这一刻,林若萱的芳心,就像被蜜罐包着似的,又甜又暖。“放肆,你敢羞辱本少。凌寒非,你见过堆满现钞的金库么?”
试试话说,没有。凌寒非也不屑于没有勇气承认,讥讽道“见过又如何?没有见过又如何?”
秦红玉更加轻蔑了,继续高声问道“你,见过金条堆成山没?”
别说堆成山了,他连正版的金条都没有见过。从小到大,几个老家伙教他本事,传他知识,但从不曾留给他一分钱的金钱,更没有拔苗助长的给他留下一笔巨额之财。“没有,那有如何?”
凌寒非更加轻蔑了,如果有钱就是绝对的优势,这世上有钱的多了去了。“哈哈,你一无所有,你如何保障她的幸福。本少给你点点,她身上的衣服,够你汗流浃背的干几年。”
秦红玉讥讽的回过头,指着林若萱的手上的腕表。“Credor贵朵石英系列,GSAS925型,专柜价,四十万起步,请问,你需要几年才能赚四十万?”
“这件体恤,阿玛施手工限量版,不贵,就八千多而已。请问,你一个月的工资有八千吗?”
“再说这条裤子,古驰琳达大师亲自设计的作品,每年仅生产十万条,价格也就过万而已。”
“还有这双运动鞋,呵呵,够你这种穷酸一年的花销还剩钱而已。”
从头至尾,林若萱身上的就点出了近五十万,这种奢靡,的确是凌寒非这种人不敢想的。上次买国产衣服,就三百多,还是林若萱花钱,都快把他心疼死。林若萱轻咬着嘴唇,使劲摇头,生怕凌寒非受不了打击。但她担心的不是因为财富的差距,而是凌寒非一个硬币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节省,对她这种奢靡,肯定会痛恨。可谁曾想,凌寒非居然笑了。笑得那么明目张胆,笑得那么豪气十足。“我的未婚妻花再多的钱打扮自己,也是给我看。你身为秦家大少,你不会连女为悦己者容都没听说过吧?”
噗!这个死贱人,越来越会撩了,本小姐的心,就像有猫爪子在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