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萱哭得死去活来,凌寒非是玩世不恭,但谁敢说玩世不恭的人,内心就不能骄傲。“你快起来啊,我不值得你这样子,真的不值啊,你快给我起来啊。”
凌寒非仿佛被什么揪着心似的的难受,大笑道“我刚才说过,这片天下,谁敢让我跪,谁又配我跪?”
“哈哈,凌寒非,你都已经跪了,还敢大言不惭。”
躲在林若萱身后的翟天罡,以为凌寒非真跪了,猖狂的大笑着探出脑袋。当看到凌寒非的膝盖距离地面还有几公分时,一股被羞辱的火气瞬间爆发。“凌寒非,你敢使诈!”
噗嗤!可悲的翟天罡,明知道凌寒的银针可杀人于无形,居然还敢冒头,这不是找死吗。猖狂不到一秒,喉咙中了银针的翟天罡刚惨叫,凌寒非和张刀同时飞奔而出,各自救自己关心的人,几个眨眼,便已经退回到了原地。林若萱双目绽放着迷人的色彩,盯着凌寒非那刀削一般的脸庞,心都快融化了。身后的李扬跑过来帮忙松绑,凌寒非放开林若萱,森然的目光一闪:“翟天罡,捡回了一条命你就该知道珍惜,现在,你还有什么依仗。”
“凌寒非,你……该死的银针。”
翟天罡刚要拔掉脖子上的银针,凌寒非冷冷一笑:“我劝你最好不要拔,否则你活不过十秒。”
“你……哈哈,想威胁翟某,你休想。”
翟天罡语气虽硬,但身子却很诚实。已经碰到的银针的手急忙收回,不敢赌凌寒非是不是威胁。“既然不信,为何又不敢拔?翟天罡,秦家所犯的错误你敢不吸取教训,说吧,是拔了银针,用一命换翟家活路,还是我亲自出手,将翟家连根拔起。”
翟天罡脸色心里一沉,扫了一眼严阵以待的保镖,不甘的怒吼道“凌寒非,你害我儿子再前,坏我好事在后。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给我杀。”
话音一落,前后的保镖立即冲杀而出。刚给爷孙俩解开绳子的李扬,急忙跑去开车。可他的速度,远远不及杀来的保镖。结果,车子都没碰到,就被追着跑回来。“翟天罡,我要你死。”
谁知,张刀冲冠一怒为红颜,先一步杀出。这下可好了,保护人的任务,却扔给了凌寒非。“张刀,你敢放肆!”
张刀刚冲出几步,张古就挡在前面。嗜血的冷笑,让张刀脸色一变。“张古,你是二小姐的保镖,不是他的狗,给我让开。”
张古嗜血的讥讽一笑:“这就是你没有摆脱奴隶的原因,你我皆奴隶,哪来的那么多忠心。我,只服务于钱。”
“原来,你没有保护二小姐,是早也被他收买。张古,你忘了二小姐对你的恩情了。”
“恩情?只有你这种甘心为犬的奴隶才回谈恩情。张刀,自小你就压我一头,今天我让你看看,你,什么都不是。”
张刀脸色一黯,曾经的好兄弟,想不到二十年后反目成仇。“谁敢挡我取他狗命,谁就是我的死敌。来吧,让我看看你的铁头功精进了多少?”
话音一落,张刀就挺身而出,一个虚晃后,转而冲向翟天罡。“我每时每刻都在精进,而你,还是二十年前的老样子。”
张刀的虚晃居然没有骗过张古,刚一拳轰向翟天罡,张古的脑袋就挡住了他拳头。当的一声,仿佛砸在铁板上似的,张刀的拳头直接弹回来,钻心的疼。“你果然在精进。”
张刀神色一凝,他的伤还未痊愈,根本无法发挥全部实力。但男人嘛,一旦冲冠一怒,理智那玩意,瞬间荡然无存。明知会不敌,张刀却没犹豫,再次发起攻击。“当年,我亲眼看着二小姐和你在后院中,那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比你强,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张刀脸色一变,惊呼道“原来,原来你也喜欢二小姐。”
“受死!”
就在张刀这一愣神至极,张古突然逼近,一脑袋撞在他的胸膛上。砰的一声中,张刀向无根浮萍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时,一口鲜血夺口而出。“张刀,御龙和你切磋过吧。告诉你,他是我一手调教的,你还怎么跟我斗。”
“你居然精进到了这一步。”
张刀着实被吓了一跳,曾经的手下败将,竟然精进到了可以碾压他的存在。张古对他的恨,还有多深。“张古,别废话了,快把他们给我弄死,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翟天罡的催促下,张古不再废话,森然的眼神一眯,便发起了进攻。色变的张刀急忙弹跳而起,严防死守,不敢有丝毫大意。而凌寒非那面,两男两女都要他护着,潮水一样涌来的保镖虽然伤不到他,但他的注意力,必须时刻放在不会武学的四人身上。与此同时,路面右侧的山上,柳林昊兄弟俩席地而坐,保镖铺好垫子,摆上酒水、肉干。柳林昊端起酒杯喝的一口,又扔了快肉干在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白酒肉干配好戏,有趣有趣。”
“哥,我们就观望着不成?凌寒非那个小瘪三打了我,这仇就这么放了?”
柳林志对秦家花园外的那几个耳光耿耿于怀,怨恨的猛灌一口酒。“爸的意思是,暂时放下,你不许惹是生非,坏了爸爸的大事。”
柳林昊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看着山下的好戏,那叫一个惬意。“爸老了,这胆子也小了。没有秦家,贵亚城谁还能阻止我柳家成为霸主?哥,要不我们放冷箭吧,把凌寒非弄死,柳家大业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柳林志的提议,的确有几分道理。柳林昊翻身而起,目光阴沉的盯着凌寒非抱着拉着的林若萱。柳林志心里一乐,继续趁热打铁的怂恿道“哥,只要凌寒非多活一天,林若萱就要多做一天他的女人。这样的美人,除了哥之外,谁配拥有?”
还是男人更懂男人,柳林志的怂恿,让柳林昊一股愤怒的嫉妒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