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美琪与老同学凃林吃完饭后离开餐厅,餐厅外,凃林期待的笑道“我送你回去吧。”
梁美琪没有拒绝,不过上车时,却进了后排,凃林微微失望后,并未表现在脸上。宝马7系,已经是豪车了。一个出国留学刚回来的人,居然能开上豪车?“美琪,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溶血栓的风险我们都知道,你并没有错,不要往心里去,做好本职工作即可。”
这种话,任何一个医生都会说。溶血栓从上市以来,就从未减少过争议。也有医生提出停用此药,可找不到更安全的替代药,停用也就不了了之。梁美琪眉头紧锁着,无奈道“明天中午,若是病人还醒不过来,我的职业生涯是到头了。”
“我话还没说完嘛,我在国外留学,也是专攻心血管方面。我们学校与几个世界著名的医院联合,开展过对植物人的治疗研究。我有信心,让病人醒来。”
“啥?你有这方面的经验?”
梁美琪不可思议的惊呼一声,植物人,除了养着,靠病人的求生意识挺着是唯一的方案,凃林居然有更好的方案,梁美琪心里大喜。“病人刚成为植物人,我们才有机会。万幸没有超过72小时,否则我也没信心了。”
“凃林,我们马上去医院,我叫科室的医生加班,连夜把病人救醒。”
“不急,记者不是约定了明天中午吗?就明天中午,我要他们亲眼看着我们把病人救醒。用实力告诉外界,阳光东方医院,不比京城的医院弱。”
凃林太自信了,梁美琪略微有些不安。不过,这个老同学在大学期间,做事还算谨慎,便压下了不安。很快,车子到了小区门口。梁美琪出于客套,问道“凃林,你刚回来,住处方便吗,如果不不方便,先上去将就一晚?”
凃林眼角立即闪过惊喜,差点就脱口而出。强压着激动的情绪,微笑道“也好,我们正好商量一下明日的医治方案,多一次验证,风险就降低一分。”
本是客套,可人家的理由,梁美琪根本无法拒绝。一进门,凃林就被墙壁上的合影给吸引。惊喜的走到相框下,看着两人的合影,心里说不出的亢奋。“四年了,你还留着?”
“嗯。”
梁美琪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就回了书房搬出来一大堆书和笔记本。“这些是我国际上关于植物人的治疗经验及一些探索,我们先找找看,可有明日可用的。”
梁美琪虽然转移了话题,但凃林心中还是狂喜。虽然鞋架上有一双男士拖鞋,心里也有些不快,但他了解梁美琪。梁美琪性格保守,只要一天不领证,她就绝不会让男人碰她。“好,那我们立即开始!”
……烧成乌七八黑的车架,可燃物燃尽后,火焰终于熄灭。“你们过去看看,看看本少的眼中钉还活着没?”
被刘金淦点名的两人保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被火烧死的人,外观是很可怖的。两人差点郁闷死,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落在他们身上了。两人胆小如鼠,每靠近一步,脸上都流下冷汗。“兄弟,哥胆子小,等会你看一眼,哥就不看了,帮帮忙哈。”
“哥,兄弟我胆子更小啊。我连办白事的地方都不敢去,这事,还得麻烦哥哥。”
“兄弟,我们虽然不是亲戚,但我对你咋样你是知道的。帮哥个忙,哥欠你个人情。”
“哥,这时候就别谈人情了。你还欠我三百钱几年不还,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人情了。”
“靠,兄弟你怎么这个样子,不就三百块钱吗?你去看,哥哥给你六百。”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有钱也得有命花不是,兄弟不想被吓死。”
“九百,我给你九百,哥求你帮帮忙。”
“拿钱!”
当哥的一脸懵逼,数了九百块钱,做兄弟的立马大步走向车架,哪还有刚才害怕的样子。“妈的,不就欠你三百块钱么,居然敲了老子六百的利息。”
车架后,成功收回欠款的保镖心里可没有那么大胆。不停的抬手擦着冷汗,嘀咕道“凌寒非,冤有头债有主,害你的是少爷不是我,你可千万不要找我啊。”
保镖一步三回头,脚步越挪越慢,双腿打着摆子,两米的距离,他硬是走了两分钟。“你特么快点去了,活人都不怕,死了还怕个鸟,快点。”
刘金淦气得跺脚,怒视的眼神让保镖更加恐惧不安。忐忑的来到车架旁,闭着眼睛面向后排被烧没的车窗。“少……少爷,死……死死死……死了。”
确认凌寒非已经翘辫子,刘金淦大喜过望,刚跳起来得意时,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只见,车架的后门突然打开,力量之大,竟然将保镖给撞飞出去。瞬间,上百人竟然吓得呆若木鸡,魂魄都快散了。刘金淦更是吓得一塌糊涂,双腿打着摆子,躲在两名保镖身后,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发……发发发,发生了……了了了……什么事?”
“少少少……爷,有有有……人下车。”
“什么?”
刘金淦被吓得猛然睁开眼睛,恰好看到,一个人影从烧成空架的车子里出来。“刘金淦,你在找我吗?”
车灯照明下,两排大白牙闪烁着森然的寒芒。他,不是凌寒非又是谁?被关在车里烧了那么久,他居然没事,百余人,瞬间魂不附体,心跳骤停。“凌……寒……非,诈尸了,快跑啊!”
不知是谁大吼一声,百余人顿时鸟兽四散,拼了命的跑向车子。眨眼的功夫,居然只剩下刘金淦一人,在战战兢兢的,盯着走来的凌寒非,魂魄都没了。凌寒非迈着轻飘飘的步伐,跟双脚没有落地似的。一身黑不溜秋,只有那双眼珠子透着森然的寒芒。“你,是人是鬼?”
刘金淦牙关打着架,能说出这几个字,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凌寒非逼近刘金淦,乌七八黑的手扼住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