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在他很小时就去世了,他母亲又带着他爸的赔偿金一去不回,我们老两口省吃俭用将他养大……昨天,他突然回来,给我一瓶药,说是治头晕的,我以为他良心发现,可没想到啊……”“什么,天下居然会有如此丧尽天良之徒,他还是人吗?”
“可恶,这样的恶魔,怎么还活在世上?”
“天杀的,老天是不是瞎了眼,怎么不降个雷劈了他啊。”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们老两口身上,都是他留下的伤啊。我们老两口,怎么会养可这么个孽障啊。”
老婆婆也卷起袖子、裤管,所露肌肤,让人不禁倒吸冷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已经身带残疾的佝偻老人身上,居然有这么多被殴打的伤。听着落泪、闻着流泪,对金毛的所做所为肺都气炸了。一片指责声中,金毛居然还不知道错,凶神恶煞的瞪着老两口,怒斥道“好啊,两个老东西,竟敢出卖老子。你们等着,看老子以后如何弄死你们。”
“天杀的,居然还不知道错,打死他……打死他……”只要还有天良的人都无法容忍这样的恶魔活着浪费空气。只要还是良知的人就无法忍受这样的畜生活着丧尽天良。啪!别人谴责,而凌寒非直接出手,一耳光过去,直接扇得金毛转了几圈,鲜血混合着门牙飞溅而出。“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戕害两老吗?说,是谁给你的凝血剂?”
“你怎么知道凝血剂?”
金毛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蒙着脸颊恐惧的瞪着凌寒非。“什么,老人家在晕厥前吃过凝血里。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症状像极了急性脑梗塞,怪不得注射溶血栓,血管爆裂。呵呵,我真是太蠢了。”
颓废的失败感袭来,梁美琪自嘲的苦笑。看着凌寒非的目光,却充满了震撼。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变的。昨日他警告我千万不可使用溶血栓,说明那是他已经知道病人服用过凝血剂。脑回路超绝、武力超绝、医书超绝,他还是人么?人的精力有限,能在一门上学得超绝,就要耗费大半生的时光,可他三门超绝,更要命的他才二十岁啊,这怎么了得?还好,梁美琪还不知道凌寒非其他的超绝,否则得满世界的宣布凌寒非不是人,而是天神或者妖怪。“我……我不知道……”慌忙无措的金毛眼神涣散,寻找着逃离的路。凌寒非岂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讥讽的警告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试着逃跑,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既然有人给你凝血剂,你就该知道,我若想留下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带不走。”
“你……你你你,我说了不知道!”
金毛已经是六神无主,居然还不敢说出背后之人,可见,背后之人给他的恐惧远超凌寒非。“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凌寒非猛然大呵,吓得金毛哆嗦了一下,却咬牙坚持的怒吼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死不悔改,死有余辜。刘金淦、吴云帆……他们六人,是谁给你的?”
凌寒非居然点出六人的名字,金毛的瞳孔迅速放大,呆滞的盯着凌寒非。惊呼道“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是他们干的?”
“哼,果然是他们。跪着,等会我亲自去会会那五个白痴!”
没多少人注意凌寒非前后的数字有别,点名的时候是六人,可后面却说五个。金毛瞟了一眼地上的玻璃渣子,寒气直冒的哆嗦着,不甘的怒吼道“凌寒非,你不要逼人太甚。把老子惹急了,老子送你们全部归西。”
“你废话太多了!”
凌寒非脚步一踢,两块玻璃飞向金毛的袭来。只听噗嗤一声,金毛发出凄厉的惨叫中,噗通一声跪在玻璃渣子上。“啊……”玻璃渣子废了他的双膝,鲜血,瞬间染红了玻璃渣子。在灯光的反射下,血光瘆人。“二老,我废了他的双腿,你们不会怪我吧?”
嘶!一出手就废了两条腿,一片的倒吸冷气,凑热闹接近凌寒非的人,一时间远远散开,生怕这个男人发飙。哪能不心疼,但二老显然知道,这个孽障已经没救了。连凝血剂这种化学药品都能给他吃,他已经不是人了。“小伙子,婆婆说过,婆婆信你。这个孽障,就当我们没有过孙子吧。”
老婆婆抽泣着泪痕,如果不被伤透了心,怎么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即使这样,你又凭什么说他不是植物人,凭什么说使用电子脉冲触发器大错特错?又凭什么说他乃假死?”
凃林被打击得一败涂地,但他的自负不甘心,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连辩论的资格都没有。“蠢货,病人因凝血剂凝固了脑部的血脉,造成急性脑梗塞的假象。美琪使用了溶血栓,虽然溶破了血管,但却消灭了凝血剂。开颅手术后,已经清理了大脑的淤血,大脑并未受到感染,只是缺氧昏迷而已。”
“这?”
“而你,对一个脑缺氧的病人使用电子脉冲触发器,脉冲电流岂能不伤害病人?大脑受电流所伤,他又怎么不假死?”
“你?”
“住口,你这等庸医,占着海归的身份就刚愎自用,自负过人。一心只知道依赖设备,却不知道人是活的,设备是死的。你若是不那么刚愎自用,心肺复苏后,多观察、检查病人,就应该知道,病人只要静养几个小时,即可自行苏醒,可你……”凌寒非懒得再说下去了,这种刚愎自用的庸医,根本不值得他浪费口水指点他医学之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我绝不会出错的,不……”凃林不甘心的咆哮着,怨毒的盯着凌寒非整整数秒后,转身疾奔而去。“我靠,他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去自尽?”
凌寒非怀疑的看着梁美琪,眼神充满了邪恶。“他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怎么知道?”
梁美琪这话,有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