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修带着兮曼回到了王府之中,就在傅云修刚刚进了王府大门的时候,就有丫鬟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说道。“王爷,王爷,不好了,云夫人和世子不见了,奴婢们已经将整个王府都找了好几遍了,也不见云夫人的影子。”
傅云修听了丫鬟的话,顿时心中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顿时怒气冲冲的对着下人们吼道。“都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云夫人,若是找不到夫人,你们就都不要活着了。”
傅云修这回是真的怒了,经历了云溪不辞而别一次,他再也承受不了她不再自己身边的日子了。想到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苦,他就害怕,傅云修急忙的丢下兮曼,飞身回了东苑。“溪儿,溪儿。”
傅云修一进到东苑中,就大声的呼喊着云溪的名字,心中不禁期待着她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唤,好回答自己,而丫鬟说她失踪不过是一个误会。可是任凭他怎样的呼唤,都无法叫出心爱之人,忽然傅云修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下来,他的云溪去哪里了?为什么有这样丢下自己离开了?傅云修的脑子中满满的都是问号?傅云修将东苑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云溪的身影,管家早就派人去京城中去寻找了,可是如今大半天都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关于云溪和越哥儿的消息。管家听丫鬟说傅云修回来了,急忙的赶来东苑,正好看见傅云修焦急地寻找着云溪的样子。“王爷,老奴已经命人进宫去问太傅了,世子今天根本就没有去学堂。”
管家壮着胆子说道。“你们都是怎么伺候夫人的,夫人那么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傅云修怒声的说道。“奴才该死。”
吓得整个东苑的丫鬟小厮都跪了下来,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傅云修,招来一顿无妄之灾。“该死,该死,你们是该死,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人看见夫人去哪里了。”
傅云修怒气冲冲的说道。“王爷,是不是有人掳走了夫人,想要对王爷不利啊?”
管家不禁大胆的猜想着,毕竟傅云修身份非同一般,难免会招人妒忌。傅云修听了管家的话,忽然想起一个人,能够让他的人悄无声息地失踪,普天之下就只有一个人了。傅云修想到这个可能,转身就出了王府,惊玄刚好出去让手下去查那些刺杀西曼的黑衣人的下落刚刚回来,看见傅云修怒火冲冲的样子,不禁有些疑问,转头看向管家。管家压低了声音将事情的原由告诉了惊玄,惊玄听后,不禁大叫一声不好,就朝着傅云修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傅云修进到了皇宫之中,直接就闯进了御书房,此时皇上正在皇后的寝殿,傅云修见御书房没有人,拎着守门太监的领子目露凶光的冷声质问道。“皇上在什么地方?”
虽然只是简单地几个字,却霸气侧漏,令小太监不禁胆战心惊,结结巴巴的回答道。“今日祭祀皇上累了,根本就不在御书房,不过听敬事房的小太监说,皇上今日要宿在皇后的宫中,现在想是在皇后的寝殿吧。”
小太监说完,就感觉领子出一松,在抬眼一看,傅云修早飞出很远了。惊玄进了皇宫,刚好和从御书房出来的傅云修撞上,惊玄急忙的拦住傅云修说道。“主子,你要三思啊,皇上三番五次的找云夫人的麻烦,难道就真的只是为月如公主做主吗?恐怕这其中另有深意,王爷,你可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背上弑君谋逆的罪名啊?”
惊玄担忧的说道。“若是溪儿的离开真的是他指使的,就算是真的弑君谋逆又如何?”
傅云修说完,一把推开惊玄就离开了。对于傅云修来说,云溪便是他的底线,皇上三番两次的触碰他的底线,他一忍再忍,这次终于是忍到了极限了。惊玄看着他飞身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紧追了上去,不管怎么样,他是主他是仆,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自己也应当为主子跑在前头,就算是死也要挺身保护他的周全。傅云修怒气冲冲的来到了皇后的寝宫,此时皇上正在和皇后一起用晚膳,气愤温馨而美妙。就在这个时候傅云修直接就闯了进来。宫女太监急忙的上前阻拦。“傅王爷,皇上皇后正在用膳,您有什么事情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在进去。”
可是傅云修那里还等的了那么长时间,一把将阻拦的太监给推到了一边就推门闯了进去。而那倒霉的太监一头就撞到柱子上晕了过去,其他人都因为傅云修闯进了房间而战战兢兢,哪里还有时间管他的死活啊。皇上和皇后早就听见宫女太监阻拦的声音,对于闯进来的傅云修并不意外,挥了挥手示意一个个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让他们出去。宫女太监就好似得到特赦令一般急忙的起身出去了,惊玄这个时候刚好到了寝殿门口,正好与出去的人擦肩而过进了寝殿。惊玄进到了寝殿之中,给皇上和皇后起了安,然后就像,门神一般的杵在二楼傅云修的身后。皇上和皇后对于闯进来的傅云修和惊玄表示很不满,甚至他们的心中还有着一丝愤怒,可是碍于傅云修的身份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王爷如此怒气冲冲的跑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来找朕吗?”
皇上稳坐在椅子上毫不示弱的看着傅云修说道。傅云修看着皇上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禁攥紧了拳头,脸上更是摆着生人勿近的冷漠与是疏离,轻启薄唇冷声问道。“皇上可知道云溪的下落?”
皇上听了傅云修的话,终于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了,原来又是因为那个女人。想清楚了一切随即说道。“云夫人不是好好的在王府中吗?为什么王爷大晚上的来朕的皇宫中来找人,莫非是怀疑朕将云夫人给藏起来了不成。”
皇上好笑的说道。他是对云溪有很大的意见,可是这次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让他怎么给傅云修变出一个大活人来。“皇上真的没有对云溪做什么吗?”
傅云修不相信的问道。大有皇上要是说慌他就上前去掐断他的脖子的架势。皇上看着傅云修的样子,心中更加的不满,眼中杀意更是一闪而过。“朕一言九鼎,朕说云溪不在这里就不在这里,朕今日都在帝王庙祭祀,哪有时间去找云溪的麻烦?”
皇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傅云修看着皇上的样子,感觉他没有说谎,恶狠狠的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皇上最好说的是实话。”
惊玄看着主子都走了,抱拳一辑也急忙的追了出去。傅云修现在没有时间和皇上掰扯这个掰扯那个,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找云溪的下落。她一个女人又怀着身子带着越哥儿独自在外,皇上和林月如两个不省油的灯对她更是虎视眈眈,他秒钟找不到她悬着的心便放不下来。惊玄深知傅云修的担忧,早就派出手下在全城的寻找云溪的下落了。皇上看着傅云修离开的背影,眼中的杀意更浓。皇后感受到了皇上的气愤与浑身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急忙的走过去轻声安慰道。“皇上,您可要沉住气啊,傅云修他于情是您的皇叔,当初更是推您上位的大功臣,这么多年来一直辅佐在您的左右,您可不能一时的冲动而坏了您这么多年来的布局啊,而且若是惊动了他,对您是没有好处的,满朝文武更是会对皇上心生议论的。”
皇后分析着现在的情况。皇上听了皇后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虽然年纪已经一大把了,可是却有一个比自己小一大半的皇叔,而且还聪明睿智,当年若不是他无心皇位,自己怎么会有上位的机会呢。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傅云修功高盖主,为了防止他心生异心,也为了成全林月如的女儿心思,他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送到了王府之中,可是不想他根本就看不上月如。皇上登基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碌碌无为,明着他是皇帝,可是真正拥有实权的人却是傅云修,他的风头都俨然盖过了他这个正派皇帝,皇上怎么能够允许这样儿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呢。皇上一直想要除掉傅云修,他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扎在肉中,不拔会痛,可是想要拔出他,它又刺得太深,早已黏住了他的肉,想要彻底拔出他还是需要费一番力气的。而皇上不断的找云溪的麻烦,不过就是想要借此来激怒傅云修,到时候他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解决了他。可是他折腾了半天,算计了半天,到头来人家傅云修根本就跟没事人一般,皇上感觉自己就好似打在了棉花包上一般,心中的怒气与杀意更是与日俱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