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塞进去的隐形耳机里,传出了谢安琪的笑声:“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无助的摇了摇头,叶悠然几乎是哀求她:“算我求你了,只要你肯放了宝宝,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我现在就离开,我不结婚了——我求求你了——”“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谢安琪的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我已经警告过你无数次,是你逼我的!现在你想这么轻易的离开?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叶悠然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她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狠狠掐进了肉里!“正常和阿爵举行仪式,到时候,我要你按照我说的来做,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一个字都不准漏!”
谢安琪阴狠的声音带着几丝势在必得的得意。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叶悠然颤抖着:“你要我说什么——”不用说也知道,谢安琪想让她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可是究竟是什么,她根本就不敢想象!“你在害怕?”
谢安琪笑着,不知道做了什么,伴随着呼啸的风声,那头立即传出了宝宝哭喊和尖叫声——“不要!”
叶悠然失声尖叫!无助的哭着,哀求着——门外传来了右染染焦急的敲门声:“悠然!你怎么了?快开门!”
“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她咬着唇,颤抖着,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反驳,南宫爵凄惨的哭喊声让她的心都几乎碎了。她喘息着,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耳边宝宝的哭声依旧,但是已经没了之前的那种恐惧,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悠然!”
外面叫喊声越来越大,叶悠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晃晃悠悠的走到化妆镜前,补了补脸上的妆,遮掉了满面的泪痕。站起身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绝望和痛苦,只剩下一片淡漠。她走到了门口,打开门的瞬间,右染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她这都差点准备叫人来撞门了,还好叶悠然开门了。她担忧的看着叶悠然:“悠然,你刚才怎么了?”
到现在她的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拉住了叶悠然的胳膊:“悠然,你别吓唬我啊,到底怎么了?”
叶悠然刚才那凄厉的叫喊声,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可是现在她现在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幻觉罢了,门口的两个跟妆师小心翼翼的看着里面。叶悠然只是淡淡的撇开了目光:“没事,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别太担心了。”
她说着,在镜子前坐下,拿起了项链在脖子上比划了两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看向了右染染:“哪个更好看?”
叶悠然的脸上一片平静,完全已经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无奈,右染染也只能顺从着她,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个吧,这个跟你戴的耳坠更般配,”右染染拿出了那条镶钻的项链,中心一颗圆润的珍珠十分的漂亮,她拿着在叶悠然修长的脖颈上比划了两下,的确是更好看一些。“帮我戴上吧,”叶悠然淡淡的勾了勾唇,她明明是在笑,可是镜子中的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无以名状的悲伤——时间一到,大教堂里奏响了婚礼进行曲,叶凌桉含笑走到了叶悠然的跟前,弯起手臂,叶悠然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被他这么牵引着,一步步的走向前方的南宫爵。一夜未见,他似乎也憔悴了很多。叶凌桉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交到了南宫爵的手中,叶悠然就这么深深地看着他,眼中诀别的意味难掩,让南宫爵微微蹙眉,可是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被会众唱诗、祷告声给打断了。叶悠然面对着圣坛,一声不吭,耳边却是适时的传来了谢安琪的声音:“怎么样?是不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是不是觉得自己就要得到想要的一切了?”
叶悠然无法回答她,只能是默默的站着,默默的忍受着谢安琪对她精神上的折磨!悠扬的歌声在大教堂里回荡着,激荡着世人的灵魂,叶悠然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让你终身难忘的婚礼!”
谢安琪狠狠的说道。可爱的花童捧着戒指,走到了两人的跟前。牧师眼中带着慈爱的光芒,他面向了众人:“各位来宾,我们今天欢聚在这里,一起来参加南宫爵先生和叶悠然小姐的婚礼。”
叶悠然的耳边慢慢的传来了宝宝的哭声,她的腿几乎都软了,身子也微微颤抖了起来,牧师的话还在继续,可是她却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了——“婚姻是神圣的,是爱情和相互信任的升华。它不仅需要双方一生一世的相爱,更需要一生一世的相互信赖。”
察觉到了叶悠然的情绪变化,南宫爵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轻声的说道:“别怕,有我在——”那一刻,叶悠然几乎张嘴就要说了出来,可是谢安琪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知道对宝宝做了什么,孩子立即大声哭喊了起来!叶悠然咬住了唇,强忍下心中的痛楚,耳边传来了南宫爵的声音,他正认真的看着叶悠然:“我愿意。”
这时,牧师的目光转向了叶悠然:“叶悠然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南宫爵,让他作为你的丈夫,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吗?”
叶悠然张了张嘴,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夹杂着宝宝的哭喊和谢安琪歇斯底里的声音:“我——我——”南宫爵眉头一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是他还没开口,叶悠然已经闭上了眼睛,决然的说出了那几个字:“我不愿意。”
本来都已经准备好掌声和欢呼声的亲友,全都愣住了,瞬间变成了一片哗然!似乎说出口了,这一切都没有那么艰难了,或许,她早该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