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伙人?”
络腮胡子与蒙面汉是一伙,宁墨与他的手下是一伙,那么谁是第三伙人?她知道宁墨一直在找游乐,不可能在事情还没弄明白前就枉自干掉游乐,那么很显然,只有这暗中的第三伙人,干掉了络腮胡子。“你说得对,这些人,好像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呢……”宁墨在肯定她的想法的同时,他派出去大范围搜索的手下回来了,禀告说没有搜到任何可疑对象。“狡猾的对手。”
他说完,眉眼间逐渐染上了一丝似笑非笑。安稀北马上就意料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了,她转向宁墨,“宁先生,你将徒然放出来,是想钓鱼吧,显然你的行动失败了。”
的确,自知道游乐回国后,他就想用徒然钓出游乐,可事实上,对手棋高一着,知道游乐身份暴露,故意让其上钩,从而暗中将游乐干掉,将这一笔帐统统都记到了他的帐上。至此,徒家被杀的案件,好像到这里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宁墨正在思索案情,一边移开步子一边大脑高速的运转,而安稀北显然想法与他不一样,她将徒然让随后赶来的叶千秋抱走,冷冷的朝着宁墨离开的背影砸过话去。“宁先生,你好像也太冷酷了点,徒然还是个孩子,你就忍心让他一次次面对危险,将他设为诱饵?”
“小北,有很多事,你不残忍,就不会得出真相。”
宁墨站住,转过身,“当然,说到残忍,你这本事也丝毫不逊于我。”
“你什么意思?”
“你明明就是安稀北,却不愿意承认,你就不残忍了么?”
宁墨口气中覆了讥诮,投射到她眸中,“还是在你心里,对孩子残忍就是残忍,你对我的残忍就不是残忍了?”
她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这么点残忍,你就受不了了?”
淡淡的话句,淡淡的冷笑,就连唇畔都盛满了讥讽,他对于她现在的反击能力,的确需要高看一招了。宁墨神色凄恍,半响牵了牵嘴角,“如果残忍是你此次回来的目的,那么,我拭目以待,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对我残忍到何种地步。”
“你想试吗?”
她敛了唇边冷笑,连讥讽也是淡然平静。“你想试吗?”
他反问,带着淡淡的笑意,眸子却是冰冷冰冷的,没有潋滟,没有流转。安稀北被他的话冻得唇边都有些僵冷,连冷笑都扯不出一丝的弧度来。“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不放过徒然?”
宁墨说这话时已经从她的身边错开,往车子前走去,“严格意义上来讲,徒然还算不上是目击证人呢。”
这人最后抛下的一句话,恰如一块石头,砸中了安稀北的心湖。安稀北的智商很高,情高也高,宁墨话中的意思很明显是在告诉她,徒然的身上还另外藏着秘密,而他之所以没有将徒然带走,那么这个秘密,就等于是让安稀北自己去发掘的。或许,她也是最适合去发掘这个秘密的人。--安稀北这些天拉着徒然住在画廊里,不想回去面对家里的琐碎事。而找房子搬出去的事情也很快就搞定了,就等着她有时间搬家了。为了安慰徒然,安稀北带着他一连吃了几顿大餐,接下来的这些天画廊里有些忙,她也没多少时间陪着他。对于他的安全,她倒是放心的,宁墨派了人守在画廊外,那些人戴着墨镜一身黑衣高大威猛的样,虽然有碍美观,但也让人安心。至少在她看来,只当那些人是买来的塑料模特,站在那里也像是一种别出心裁免费的宣传。叶千秋在好不容易甩掉一位追求者后,冷哼哼的过来,站在正在卖画的安稀北身边,“喂,你那天,显然跟那位大帅哥很熟啊。”
安稀北看她一眼,知道以宁墨英俊帅朗的形象,旦凡进入女孩子的内心,怕是一辈子也难以甩脱了,而身边的叶千秋很不巧就是其中的一位。“千秋,你看起来喜欢上他了哦。”
叶千秋倒大方,点点头,“嗯,很难有人入得了我的法眼,这一位,我是死心蹋地要抓着不放的大鱼。”
“你知道他是谁么?”
叶千秋晃了几眼那些碍眼的保镖,“知道啊,咱们南锦的风云人物,女人眼中的白马王子,性幻想排名第一号的人物,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说完还拉了拉安稀北的胳膊,“梨白,你说,以我这样的美色,能不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这很难说。”
安稀北没法否认自己不认识宁墨了,只得点点头,“要不,你去试试?”
“你的意思是,答应为我们牵扯线了?”
“你的事情,我自然要放在心上的。”
安稀北甩下一句,就要过去继续为客户做介绍。哪料叶千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不放了,“听说宁墨这人很专情,去年差点要结婚,可惜那个未婚妻死了,他还特意为了她退出了竞选。你说,这样的人,会不会不想这么快重新展开另一段感情?”
安稀北低了低头,这话在她听来实在讽刺得很,这个男人一边侵占她的身体,派人杀她,一边还在媒体报刊上展露深情,形象完美得无与伦比,影帝的头衔还真是非他莫属。但是,这样的宁墨又是让她疑惑的,他那天的一个爱字答得如此斩钉截铁,他每天晚上发过来的信息让她对他的痴情都快深信不疑。而他在面对她的时候,那份感情是如此真实,她拒绝他时他眼里的哀伤是如此的凄凉,这样浓烈的感觉真的仅仅是装出来的吗?面对叶千秋的追问,安稀北以自己的理解回答,“这个男人,是个商人,他的世界只有等价交换,你如果觉得自己身上有他想要交换的东西,大可以一试。”
顿了顿,又说,“当然,前提是你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