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子里,与以往森严的环境不同,今天里面居然没有人,进来时崇明只是告诉他宁墨在屋子里等她,并没有告诉她具体的地址,她只能自己一点点的找。她咬着牙,心想见到他一定要狠狠的蹿他几脚,以发泄她心中平白蒙冤又无故被带来此地的愤怒。底楼没有,她很快找上二楼,打开她以前住过的房间,里面好像也没有人。安稀北在房里看了看,正想走人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什么不堪的声音。扭头,朝向声音的来源,房间与浴室的隔断是半透明色的,安稀北一眼过去就看到了两条相互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彼此间似乎还有啾啾亲吻的口水声教人听了脸红心跳。“嗯……啊……哈哈哈……好痒……”“不要这么用力……”是一个女人一边喘息一边急切的说着,而搂着她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起来都像是宁墨。害得安稀北捂着耳朵,不想听这种没养分的字句,但是无论多用力地捂压双耳,隐隐约约还是听得见里面甜蜜到足以腻死人的呻吟和唇舌交缠的嬉闹。安稀北快要受不了了,低下头就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觉得讽刺,她狠狠的摘了下来,狠狠的扔掉,然后打开门,快速的从房间里闪出去,逃到底楼的大厅,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气。啾啾啾……似乎那动听的声音还穷追着她不放。他和叶千秋才认识,就滚到了一块儿,倒是很好的验证了他就是一条色狼的观点。安稀北心里的苦涩如同潮水一般往上涌,可她明明对他已经心如死灰,万念俱寂,他跟谁在一起,又做些什么,跟她还有什么关系?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痛?这个男人在别人面前将她羞辱为一件旧衣,又粗暴的占握了她的身体,到最后还想要她的性命。他给了她如此多不堪的记忆,害得她在接下来的一年里过得生不如死,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值得她心痛的?安稀北冲进底楼的洗手间,把水不断的往自己脸上泼,想将自己给泼得清醒些。狼狈的走出洗手间,一抬头,就看到宁墨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双手扶着扶栏,似乎对她的脚步声没有任何的感知。这家伙一直维持着一副平静无波的神情,似乎在闭目养神,大概是刚才的运动太过于激烈,想要调匀自己的气息。安稀北站在底楼的楼梯口,没有上去,而宁墨则站在二楼,也没有下来。这样的情形似乎有些眼熟,安稀北忽然想起自己被商泽出卖送到宁府的那天晚上,自己与宁墨也曾这样上下的相对过。只不过,那时候,她在二楼的楼梯口,他在底楼。“小北,你上来。”
“我不要。”
安稀北断然拒绝。宁墨平静的容颜始终如一,看了她一眼,移动步子缓缓的从楼梯上下来。安稀北似乎预感不妙,朝后连退了几步,想要去开门,可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原来宁墨将府内的人手都调开,是有预谋的。不过,他刚刚生理得到满足,应该不会对她再乱来吧。想到这安稀北的内心总算是平静了些。“宁墨,你将我带到这里来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跟千秋……”说到这她说不下去了,这么污秽的词语她说不出口。宁墨走过来,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薄唇贴着她柔软的耳垂,细捏慢揉,“小北,我只是想告诉你,乱点鸳鸯谱,后果是很严重的。”
“你要怎样?”
“跟我上楼。”
“我不去。”
一想到那间房间里留着其他女人的气息,她就觉得恶心。宁墨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好看的唇却说着残酷的话,“不去吗?那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会将徒然给扔到狼窝里去。”
“你卑鄙,居然利用小孩子来威胁我。”
“利害关系跟你说清了,要不要上来,你自己决定。”
宁墨笑笑,转身,像是天生的王者带着与生俱来的气质,仿佛周围的一切并不存在,径自上了楼。明亮的灯光从四周散射过来,在她眼下形成一股淡淡的黑影,而楼上“砰”的一声,胡桃木大门发出的回音让她的身体一颤,紧接着就是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任何一点的动响。安稀北气闷,自己才是被伤害的对象,才是该生气的一方,是该将他骂得狗血喷头的那一位,为什么这家伙廖廖数句,这局势就立马扭转了?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安稀北知道宁墨说到做到,利弊关系呈于眼前,她只能选择上楼,去推开她以前住的房间,没有锁。偌大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和他身上的草木香气一样,只可惜这样的房间让他人染指,她就失去了呆在这里的欲望。可是,里面怎么没有宁墨?明明看见他进来的。安稀北才走进去几步,就感觉到有一双手直向她抓过来,安稀北反应迅速,一挡,将手肘压制在来人的手臂上,运力反手一扭,这才看清这人居然是宁墨。宁墨挣脱的同时,一只手却趁机偷袭揽向了她的腰。借着将她的身子旋转起来的机会,趁势收拢手臂,将她拉在怀里抱了抱。安稀北双颊嫣红,薄薄的像染了一层淡彩。她又气又怒,下意识地伸出右脚侧踢过去。宁墨敏捷躲避,眼睛里似乎有火气。“你这头色狼,你有什么权利发火?”
安稀北狠狠一脚踢中了他的膝盖,痛得他身子一弯,差不多要半蹲下去,安稀北继续发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别以为人人都有那么大的容忍力来容忍你……”宁墨看着她,缓缓站直腰身,差不多是时候了!于是他故意放低身姿,身体前倾,表面上作出要攻击的动作,实际上却暴露了招式上的缺陷,目的是要引她上钩。安稀北抬脚踢去。说时迟那时快,宁墨看准了抄起手臂猛一下攥住了她的脚掌。安稀北发现不妙情急之下想抽回去已经迟了。身子一个重心不稳,急急向后跌下去。宁墨一个跨步,抱住她的同时一个转身,昂藏的身躯就将她压在了床上。“宁墨,你越来越过份了,放开我……”手臂被他反扣,招呼过去的左手也被他别在了身后,挣扎无力,立时灼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安稀北一慌,借着他肩膀的力道,腾起那只着力的脚狠狠的踢向他的腰。宁墨趁机一捉,又再次将她“闹事”的腿给镇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