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稀北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有些疯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着的仅凭他的一张纸条就要来这里?犹豫间步子就后退了几步,冷风中忽然传过崇明的声音,“安小姐来了又何必走?”
一声,便唤得安稀北止了步,“我只是……出来散散步。”
“少爷在里面等你。”
呃?安稀北退无可退,舒缓了一下神色,推门进去,上楼,进入到最里面的房间。才推了一条门缝,就看到ALEN坐在宁墨的身边,深情的述说着自己对他浓烈到不可自拔的爱意,说什么一见钟情,说什么两厢情愿,说什么一生一世。安稀北望了一眼红烛,又看到大红的喜字,而喜字底下,宁墨正虚弱的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喝得烂醉如泥。但他那掩饰不住俊美的脸上,依然有着那种勾人魂魄的神色,大概ALEN把控不住,就此踏上强上美男的不归路了吧。红烛渐渐熄灭,变得星星点点,静得安稀北都能听着夜晚庄园里虫子的叫声,也能听到ALEN心底里最深的渴望。她开始一点点褪下自己的衣物,露出美妙的身姿,然后俯下身,用年轻的身体去诱惑醉掉的宁墨。看得安稀北忙低下头捂住自己的眼睛,脸颊的嫣红蔓延开来,心跳“砰砰”地似是随时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而头脑里却若隐若现着,他那肌理分明的胸膛,健硕紧致的肌肉,白晳细腻的皮肤,还有……安稀北用手贴着自己臊烫的脸颊,她的理智告诉她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宁墨那家伙就要被那头女恶狼给整个生吞了。她看了看手边,摸到一根棍子,横在手心里,冲出去的时候又犹豫了。以宁墨的本事,即便是喝醉了,也绝不应该束手就擒,任人妄自菲薄,再说崇明他们就在外面,要进来绝对易如反掌,她有些吃不准宁墨这般做的意图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这家伙有这方面的辟好,太过空虚寂寞冷后,喜欢玩虐的?那边的戏是越演越上火,宁墨也不开口叫,从安稀北的角度看过去,那女人艳若桃李、眸如秋波,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勾人骚动的荷尔蒙。安稀北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朝着ALEN就是一棍子,嘴里还愤愤的,“叫你调戏别人,叫你做什么色狼。”
ALEN无声无息的倒下去了,安稀北一扔棍子,看了眼床上的宁墨,这家伙哪有一点像是喝醉的样子,见她进来,扬着一张令人痴醉的脸,一抹清澈但又略带邪恶的笑,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安稀北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宁墨,怎么回事?”
宁墨被她看得内心抽搐,但表面依然平静,淡定地说:“安稀北,你知不知道我面对ALEN需要很大的勇气。”
“怎么?她一直逼着你上床么?”
“所以我只能假装喝醉了。”
宁墨的话,似是对安稀北问题的佐证。“你的确秀色可餐,谁都想要扑过来咬一口。”
她勿自叹息,宁墨却已经下了床,开始穿衣服,“所以我说你脑子不正常,就你把我往外推。”
“这是两码事,别混为一谈啊。”
安稀北恍然悟了过来,“宁墨,你说这里危险,让我过来,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深夜让我过来看色诱图的吧?”
宁墨扣好衣扣,“嗯,今天让你看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
宁墨过来,带着满身的酒气,拂面而来,“小北,今天晚上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被Scott监听了,而我,也被他派来的人给监视了,相对来说,还是你行动自由一点,所以我不得不派人引走外面的守卫,让你来找我。”
“Scott?怎么回事?”
安稀北一愣。宁墨抬起她的下巴,语气淡淡,“小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Scott?”
“宁墨!”
安稀北拍不掉他的手。“别吞吞吐吐,告诉我。”
“喜欢。”
一咬牙,安稀北说谎了。宁墨倒也不恼,只是反讥,“嗯,安稀北,你的品味越来越有问题了。”
“宁墨.人家好歹也是绝品,你羡慕忌妒恨了?”
安稀北刚刚熄下去的火焰又被他点燃了,挖苦他道。“他比我好看吗?”
“嗯。”
被他气的,她毫不犹豫的点头,虽然在她心里,宁墨无疑是上天完成的最完美作品。“安稀北!”
一句安稀北充满咬牙切齿的硝烟味,可惜她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随着一片洒气的来袭,她已经坠入了一片热辣辣的迷幻里,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手搭着她的腰,流连反转在她火热的唇上,吻得全然投入得到一丝甘甜却一心还想要更多的,想要一点点深入唇齿缠绵。安稀北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像是有一只猫在挠,酥痒难耐。就连紧咬的牙关,也汲汲可危,随时都有被他攻破的可能。“小北……”他像在没有意识的说。“嗯?”
她也像在没有意识的回,唇齿才一松,宁墨的舌便快速而准确的攻了进来。安稀北脸颊火烧火烧的,恨得她都开始觉得自己脑子有病了,不对,脑子有病的前提是必须有个脑子,看来一次,自己表现的根本就像个没有脑子的人么。才会又让他得了便宜去。费了好大劲,才将他从火辣辣的激情世界中无情的给推了出来。“宁墨,你满身都是酒气,弄得我身上都是酒气了。”
安稀北嘀咕。“那要不要再来一点?”
“你就这么想再来一次?那好啊,我把ALEN大美女给你弄醒了,你们可以在这里好好逍遥逍遥快活快活?”
“她?算了吧,我消受不起。”
宁墨说得坦坦荡荡。“哼,刚才是你心甘情愿的,很享受这个过程吧?”
“安稀北,你知不知道,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宁墨笑得有些狡黠。安稀北更加不可理喻了,“那个女人都快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了,你可是连拒绝一下都没有表示呢?”
宁墨却侧过脸,朝她轻轻“嘘”了一声,“我知道有你在,肯定不忍心让我受欺负。”
安稀北眼皮一翻,恨不得将地上的棍子再捡起来,给他一棍子,这出戏原来是唱给她看的啊,真是太无耻了。“宁墨……”咬牙切齿的叫。这一回,宁墨笑得很温良,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外面,崇明很快进来,“少爷,已经有人过来,朝安小姐的房间去了。”
宁墨忽然敛了笑意,一派的肃然,“安稀北,你该回去了。”
“你还没有跟我说Scott为什么要监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