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气鬼。整个会议,安稀北对着窗口的美景发了半个小时的呆,然后又喝了点茶,对会议的内容没有听进去一丁半点。相信此刻,同样听不进去的还有很多人,那些女人们正对着坐在首位的男人发呆——因为他的帅气与气势。安稀北低下头,抓起笔记,猛翻,然后在空白处涂鸦了一只猪八戒,不过,还觉得不过瘾,又从身上掏出唇彩,把猪八戒的嘴唇涂红,又往它的脸上抹了二团红晕,还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宁墨猪。安稀北这才解恨的微微笑起来。所有的部门都做完报告,宁墨又和几个部长讨论了几个问题后,便挥挥手示意散会,几个女人依依不舍地收拾东西走出会议室。安稀北正要离开,却意外听到宁墨那好听的男声传过来:“这位安小姐留下来,我有点事想了解了解。”
安稀北愣了一下,抿着嘴一声不吭地站在那,斜眼看了一下依然坐在首位的男人,只见他拿起一份文件随意翻了翻,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在纸张上翻动,让人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等人们陆续走光,就连他身后的保镖也挥手示意退下,门关上,一直面无表情的宁墨这才缓缓放下文件,抬头看着她,深幽的眼神中,有着旁人无法读懂的光芒。安稀北为今天逃跑被他抓回来的事还有生气,声音不悦,“总裁,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问题想了解?”
宁墨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朝她挥挥手,轻声说道:“过来。”
安稀北不愿过去,但跟宁墨处得这么久了,当然知道他的个性,旦凡违逆他的想法一般都没有好下场。于是她走过去几步,却又止于一步开外。宁墨挑了挑眉,伸出修长的手握住她的小手,只轻轻一带,便拉着安稀北旋身坐到他的大腿上,一双手很自然地环上了她的腰,清俊的脸上,覆上一层薄薄的冰霜,沉声说:“这小半年来,有没有想我?”
“没有。”
向来理智的安稀北回答的毅然绝然。“安稀北……”冰冷的话猛不丁飘入耳朵,并伴随着大片的阴影逼过来。“我……那件事……跟御行……我们……” 安稀北在他冷峻的目光的逼视下战战兢兢的,就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小心又小心解释。一句御行,让宁墨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像结了霜的冰雪地,那神色分明就是一个蓄着势准备向猎物发动进犯的猎人,这种冷毅,不让人害怕才怪。“安小姐,难道你犯了什么罪,正等着我来宣判你的罪行么?”
他阴鹫的一笑,明知却故问的神态更令安稀北心虚。“我……”安稀北居然鬼使神差的老实交代,“以你宁墨的法律,我想我是犯了二条罪,一条是见你过来逃跑的罪名,另一条是我实在不该跟白御行在一起……”“你们不仅在一起……还很亲密……”他面无表情的控诉她的罪行。“没有,你别胡说。”
安稀北忍不住哼了一声,表示不屑,“我最多也就是跟他吃了顿饭,然后一起去了趟孤儿院。”
“安稀北,你认真看着我……”他突然转了语调,圈着她腰的手用力。安稀北却狠的踩了一下他的脚,趁他吃痛之际,转身就从他的怀里逃了出来,在拉开门的杀那,却被砰的一声被无情的关上。鼻梁几乎撞到了门上,安稀北忍着痛,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干嘛要看你,又不是没看过?”
“看着我。”
他又不是审判长,干嘛这么大声?安稀北吱唔了半天,“这……”安稀北这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在他严厉而且不容拒绝的注视下抬起头来,看着他。一时之间,好像跟这样一副英挺俊朗的面容相对视她会寿命缩短,浑身都是不自在。安稀北很奇怪,一向对男色免疫力都是出奇的高,怎么在他身上看他一眼就会有种心虚感,心虚到即使直视他也只会盯着他的鼻翼看。“安稀北。”
宁墨气的咬牙切齿,不由分说就搁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强迫她跟他的视线相对,“安稀北,让你看着我就这么困难吗?我已经可恶到让你不屑一顾的地步了?“不是。”
安稀北咬牙回答。“不是那就给我看仔细了,我现在的脸色很难看,我不喜欢看到你跟任何男人在一起,就算是你的青梅竹马,也不行。”
说完,他手中的力道加中,像是在强调,“否则下一次,我保不准会有杀了他的冲动。”
“痛。”
安稀北的发垂下来,形成一个暧昧的符号。宁墨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彩,但转瞬,便如流星一般绝美的绽放后又归于冷寂,幽邃的眸子,冷傲的表情,深沉的气质, 以致于安稀北实在看不懂宁墨让人无法揣摸的静谧是波澜将息的兆向,还是另有所图的鬼异。“宁墨,是他来找我,不是我主动去找他。”
安稀北闪着勾人魂魂的大眼睛满是委屈,“再说我又不是你的玩物,我有跟其他男人接触的权利。”
“但他对你有所图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还想对他投怀送抱?”
宁墨没好气的说,“还有,在我们订协议之前,你答应过我的约法三章,你老是一而再的挑战我的忍耐底线。”
“宁墨……”意识到这个男人在吃醋的她,扑的一下就笑了,伸手抚上他略带怒意的脸,“宁墨,你吃醋的样子也很可爱。”
“安稀北……”这个丫头居然主动在跟他调情?宁墨那张怒意满满的脸忽然笑了,笑声里都能透出一股无法磨灭的贵气放下手。捧着她的脸,又亲又咬,完了还没等迟钝的人反应过来,他早已按捺不住地抓过她的身子,把她拖进了怀里。安稀北背靠着门,怕人进来,身子一时挣扎了好几下。“别动,让我抱抱你。”
宁墨圈紧她腰身,安抚性地握着她手指,等着她安静下来。敌对的气氛一时在拥抱中得到缓解。“宁墨,你为啥要来琳琅?又为什么要入股这家公司?”
安稀北退后一步,斜看着他。“这不是你的邀请么?”
宁墨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盯着她,安稀北甚至可以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一缕复仇的火焰。“我哪有邀请你过来?”
“是你亲手撕毁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公然跟白御行在一起,这不是一种无声的邀请是什么?”
安稀北错愕,下意识问,“你会在这里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