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拜你所赐。”
说完依旧唇齿相缠,宁墨一边品尝美妙滋味,一边锁眉深思,他一向自命的清高被面前这个女人击得粉碎,终究如此,逃不脱世间凡人的定义。“这样可以了吗?”
安稀北的食指抹过自己的唇角,却被他轻轻的扣住,“再加上一晚今天的留宿。”
“隔壁房子不是弄好了吗?”
安稀北抬头。宁墨狡辩,“睡不习惯。”
言下之意,还是搂着她睡比较睡得安心。“好吧,但是,只准今天一晚。”
安稀北强调了最后一句话的重要性。“嗯。”
像宁墨这般精明的男人自然能够洞穿安稀北的意思,不由笑笑,“知道我让你进来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
“那你不想知道有关许亦案件的始末?”
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反正,你让我解决的事,我都解决掉了,这一次,足够他做一辈子的牢。”
想起那具突然冒出来的尸体,安稀北还是有疑惑的。“许亦为什么会杀人?”
安稀北眉睫紧锁片刻之后,忽然问,“那个人,不会是你杀的吧?然后再嫁祸给许亦?”
宁墨的话出人意料,“这个人,一直在琳琅鬼鬼祟祟,在打探有关于你的消息。”
“这?”
安稀北呆愣片刻之后,头脑里首先蹦哒出来的,便是医生的爪牙。一时她的容颜开始失色,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像是从半空中一下子摔落在地进入了昏迷的状态。“小北?”
“小北?”
“小北?”
宁墨连唤三下,安稀北这才像是从受了惊吓的怔忡中脱离出来,迷蒙的回了声,“嗯?”
“怎么了?”
他看着她。“哦,没什么。”
安稀北抬起头,“然后呢?”
“这个人被我的手下抓到了,然后自知死罪难逃,交代得还很彻底,说是受了医生之命来找你。”
说到这,宁墨看她,室内的灯光和着室外盈盈的水色,落在她脸上,更是添了几分浅浅的绯红。但他不知道,此刻的安稀北乍听医生的名字,那抹绯红只是她掩盖内心慌败的工具,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琳琅,再一次开始她“逃亡”的生活。“小北,你告诉我,你跟医生之间,到底有什么反葛?”
宁墨长身玉立,丰神俊朗,眉目如画,。“没有。”
她努力使自己不着痕迹的回答。“真的?”
“嗯。”
宁墨看了她一会,这丫头周身兀自散着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气息,让他越发得看不清楚。他靠在办公桌上,继续说,“咱们再回到正事上来,于是,我便让他答应我一件事,便可以饶过他。”
“你让他去找许亦?”
宁墨点点头,“嗯,准确点说,是让他去威胁许亦,说他知道许亦犯下的禽兽事宜,向他勒索敲诈。”
“然后许亦不堪重压,就一时怒极把他杀了?”
安稀北几乎可以猜到他的意图,甚至她都可以知道,这几天为什么宁墨一直跟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就连晚上也蹭在她家里。虽然他没说,但她知道,这是他默默保护她的一种方式,怕医生的人动她动手。“正是。”
宁默回答。安稀北不知道这样的结果算不算好,但她的脑袋里已经装的不是许亦,而全是医生那个斯文败类的脸谱,她低下头,问,“这人,还交代了什么?”
“他说医生近期会来琳琅。”
宁墨走了几步,走得悠怡之极,衣裳轻缓有一种让人惊心的绝艳,“正好,我可以让人在这里守株待兔,让他逍遥的时间够长的了。”
安稀北没有再说什么,事实上,此刻的她已经什么都听不下去了。回到家,安稀北去找了小鱼,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让他安心留在这里照顾许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因为晚上宁墨要来,安稀北依旧不着痕迹的买菜做饭,不着痕迹的跟他谈笑,表现的跟平常一样相差无几。吃过晚饭后两人去了一趟超市,买些生活日常用品。这里没有记者没有媒体,牵手也牵得光明正大,宁墨也没有一如既往的要求清场,虽然仍在很多目光在往他们两人身上偷瞄,但也都泰如处之。一时小推车里装一堆的食物,看到提拉米苏的时候,安稀北眼睛亮了亮,“哇,我也想要来一份。”
“你马上都要胖得跟头猪似的,还吃?”
他照例戳着她的脑袋,声音不高不低,咬字清晰,却异常可恶。安稀北的目光立马从提拉米苏上收回,一转身,看见莫大的海报,上面写着,男士T恤特价二十九,原价九十九块呢。安稀北眼珠子转了转,抿嘴一笑,跑上去和大婶们一起哈皮地翻着花车,找到了一件看起来还像模像样的粉色T恤,中间还画着一颗被丘比特穿刺的心,她拿给宁墨,“好不好看?”
宁墨皱着眉,不说话。“不说话就当好看了。”
安稀北将衣服在宁默身上比划着大小,“买下了,送给你,我的一片真誓心意,可不能不穿哦。”
宁墨看着她,由着这妖精的手在他身上比划,跟猫爪子似的,东挠一下,西挠一下,到最后心满意足要收手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爪子,眼睛锁着她的唇,身子开始缓缓靠近。安稀北明知这是宁墨对她的反击,可还是羞愤恼怒脸红,呼吸加重。他的眼神是那么柔,而且甜,仿佛那眼里有山盟,有海誓,有数不清的柔情蜜意。看着近在一寸间宁墨的唇,安稀北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崩紧了,内心是拒绝的,可身体却是享受的,哪知在那最后一厘米处,那唇忽然滑向了她的耳垂,“你发烧了么,脸这么红?”
耳边还有他低沉的笑声。安稀北猛地后退,离他的人和他的笑远远的。好像从头到尾连脚趾头都红了,忽然将T恤一扔,“不买了。”
“别不买,我喜欢。”
宁墨将安稀北扔下的T恤拿起来,丢在推车里,追上她,结过帐后,经过旁边的蛋糕店,宁墨忽然停下来,指了指橱窗,“安稀北,我们进去买一个蛋糕。”
“干嘛?”
“你那天生日,我差你一个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