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带她去了宁和医院。安稀北躺在手术台上,当那无影灯投射过来,耳边听到器械碰击的清脆回响,她忽然就后悔了。就像一个一心想成为杀手的人,在面对自己的目标迟迟下不了杀手,那种犹豫不决让她痛恨。江医生的办公室里,宁墨身子靠在椅背上,凉眸沉沉。“你真的打算赌博?”
“赌她的不忍。”
他的话里,几分冷漠,几分冷清。江医生背脊一凉,这人还什么都敢赌。“如果失败了呢?”
他再问。半墨缓缓直起身子,半敛的眸光像幽深的黑洞,启唇:“我从来没有失败的时候。”
声音像红酒,话才稍稍有些回味,就见安稀北身子一晃一晃的从手术室出来,站在过道的窗前,视丝飘向天空,一抹淡红的夕阳落在她纸白的脸上,倒像是又刷了一道胭脂。感觉到他过来的脚步,她挺直的背脊一瞬僵硬,却没有回头,手,落在腹上,轻轻的打磨。他便知道,他赌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