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只猎物。他的一条手臂死死扣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宁远握枪的手,快速举起,呯的一枪过后,就见宁瑭胸口中弹倒在了地上。然后手肘一拐,用枪对准了宁远的脑袋,冷笑,“你们谁还要成为第二个?”
宁远平时横行惯了,哪受过这样的气?一时挣扎着就要去抢那手枪,却被宁墨一拳击在太阳穴,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身影立时软得像朵棉花了。宁墨松开他,宁远立即软倒在地上,被他连着踢了好几脚,然后冷眼瞧着那些早就呆在原地表情各异的“审判团”。宁随手慢慢的摸向腰际的枪,却被宁墨忽的用枪一指,“大叔别动,动了你就是第二具死尸。”
谁也没料到宁墨会残毒到这种地步,对自己的爸都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宁随被他一喝,立时不敢再轻举妄动。宁恒却是心有不甘,手一挥,想叫手下人往前冲。然而他的手下却忽然调转枪头对准了他,宁恒退后几步,伸手指着他们,“你们……你们……”宁恒手下为首的人早就被宁墨收买,这会儿对着宁恒笑得有些狰狞,“我们只是水往高处流。宁先生出的价格,可是你的好几倍。”
宁恒一口气闷在胸口,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他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捂着胸口,大骂,“无耻。”
宁墨笑笑,重又转回坐在沙发上,倒杯茶,慢慢饮,“多谢大伯夸奖,这些年,跟你们学了不少,自然要青出于蓝些。”
那些宁瑭,宁远,宁随带来的手下,一看情况,打算持枪顽抗到底,宁墨却冷眼一睃,“我可以慈悲一些,让你们多呼吸几分钟这世上的空气,毕竟到了地狱,就没有世上这诸般美好让你可看的了。”
“你……你吓唬谁呢?”
其中有人站出来,硬撑着,“我们这么多人联手,还打不倒你?”
“你们?你们有多少人?”
“算上外面的兄弟,足可以对付你了。”
“你们外面还有兄弟吗?”
“这……”这人一时吃不透,居然无言以对。宁恒和宁随立即朝门外看,只见自己带来的人手都被绑成了棕子样,丢在外面的海滩上。“你们以为我这宁府是超市?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说这话时,宁墨的眼眸渐深渐黑,像是流淌着浓烈的杀意。他只不过轻轻一咳,崇明便带着人马冲了进来,里外应合,将刚刚还在逞凶的人团团围住。“误会,误会……”宁随开始打哈哈,“我们什么可能真的到侄子动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一边说,一边宁随还示意手下把枪收起来,“我们这就回去,以后定然好好配合侄子的工作,无条件的配合。”
“果真是误会,侄儿又怎么会真的向叔叔伯伯们动手!”
宁墨淡定喝茶,“所以,在你们回去之前,侄儿打算送你们一份礼物。”
说着,他叫云重给各位叔伯以及七姑八姨们都发放了一份文件,然后站起,整了整衣服,“这份礼物,谁先签字,谁就可以离开这里。”
宁墨转身迈上楼梯第一阶的时候,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件,他只想到一个词——“相煎何太急。”
二楼的楼梯口闪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见他过来,忽然闪了闪。“小北……坐在地上凉,我抱你去房里。”
他朝她走过去一步。她却往后移了移,身子缩成一团,见他像是见到了魔鬼一样。宁墨有些明白了,这丫头对他今天晚上杀了这么多人心有怨念。“小北,你这就给我定罪了吗?”
宁墨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搂在怀里,深深凝望过后,便是辗转反侧的深吻,一如狂风暴雨,吞没了所有。许久,他轻轻的问,“不想听听我的解释?”
安稀北闭着眼睛,任他吻着,不开口,不说话,像极了木偶娃娃。宁墨将她抱回房里,俯下身,吻了吻,一只手穿过她的秀发,另一只温热的手掌在她的腹部轻轻的游移,“小北,我知道你不喜欢杀戮,但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杀人。”
他的话出奇的温柔,勾着她的发,“我的手是干净的,我不会用流血的手来碰你,来碰我们的孩子。”
他的眼会让人沦陷,她倏得转开眼,不看他。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和一个杀人犯并没有区别,处心积虑想要置宁墨于死地,而今天的讨伐大会上,他却处处对她进行维护,那种奉苦至宝的感觉,让她对自己的行为有着深深的愧疚。宁墨不语,凉凉的眸子落在她眼睑,“你以后会明白的。”
替她掖了掖被子,起身出了房间。楼下大厅,宁墨甩给这些叔伯亲戚辈的文件是股权转让书,这也就意味着祁远从家族企业开始转变为宁墨的个人商业王国。自然有人不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接连不断的上演,但也捍动不了宁墨已下的决心。海域一号在折腾了三天后,那些人无不以签字走人为下场,也使热闹了几天的闹剧终于安静了下来。崇明过来问他,“老爷跟庞毅怎么处理?”
“将他们送去普慈岛,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他们还活着。”
“是。”
宁墨长身玉立,却也显得有些荒凉,原本射进宁瑭跟宠毅身体里的子弹,里面不是火药,而是加了红色血浆的麻醉剂。普慈岛是个适合人们养老的地方,风景优养,设施不错,但就是几乎与外界隔绝,只有每个星期一次的船只会前去送些医疗物资与生活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