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时候,宁墨还是没有来,到是孟可又来了。见到孟可,像是见到了救兵,安稀北啪的一下将电视一关,对孟可说,“孟可,我想出去。”
“你又要出去?”
孟可苦着脸。安稀北抓着沙发一步步绕过去,“嗯,我刚才听到电视上说,今天第五届世界经济论坛峰会在南锦举行,宁墨也会出席,我想去看看他。”
孟可用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小北,你的眼睛能看到了?”
安稀北摇头,“没有,我就是想感受一下氛围,听听他的声音。”
“小北,我看你是想他了吧。”
“才没有。”
安稀北说谎向来会脸红。孟可一下子抓了她的把柄,指着她通红的脸,“还说没有,我看你啊,分明是想到骨子里了吧。不过,小北,不用这么腻着他,反而会让他烦的!”
“孟可,你也觉得我很烦吗?”
安稀北抿唇苦恼。“没有,我只是打个比方。““反正峰会我们也进不去,就在门口的广场上看看,不让他知道就成了。”
孟可脸上露出一抹兴味的笑,“小北,我觉得你变了呢。”
“怎么了?”
她不解。孟可故作神秘,乍乍呼呼了很久才说,“我觉得吧,以前是他腻着你,现在是你粘着他,是不是眼睛不好后,你整天关在家里,太多愁善感了,怕他跟别的女人去鬼混?”
“是吗?”
安稀北一下子坐在沙发上,双手半搭在白色大衣的衣摆上,一粒粒的水晶扭扣熠熠生辉。自从那个电话过后,她就满心满肺的不安,但到底哪里不安,她又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宁墨对她的态度变了呢。孟可拗不过安稀北,和着云重一起趋车去了袁枚道,现在整条袁枚道因为峰会的召开已经处于封锁的状态,周围警车,直飞机处处都是,世界各地的国旗迎风飘扬。袁枚道上的沃索宫建设于此,而今天正有十多个国家的千余位政界、企业界和新闻机构的领袖人物在此参加峰会。安稀北由孟可和云重扶着,远远的站在警戒区之外,连街道都进入不了。“小北,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人太多,我怕你被挤着。”
“没事,我听听新闻就可以了。”
自从眼睛看不见后,她的耳朵就特别的灵敏,隔了老天的一段距离和喧闹的声响,她都能听到电子显示屏上进行实况传播的新闻。等待是件漫长的事,而且峰会召开不是一天两天,但安稀北依稀站在那里,早上过来,晚上回来,甚至都不愿在家里电视上将就。又一个三天之后,安稀北终于从电子显示屏上听到了她熟悉的声音。此时的宁墨从前排站起来,上台负手而立,与主持人温文有礼的握手,这才站在演讲台前开始演讲。他穿着一身藏蓝色西装,衬出他健美的身材和英俊的五官线条,那种强大的气场往那一站,就有一种领导者的气势。会议上,宁墨出具了一份全球金融风险评估报告,显示了过去的10年里,全球性金融动荡所造成的金融市场的脆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