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OK,宁墨胜。席间,莫明非努力挑起话题,用意已是十分的明显,想将白御行走私毒品的案子压下去。但看起来,白御行似乎不领情。他之所以卷入走私毒品的案件,还不是拜眼前这位心高气傲的人物所赐么?因此席间便出现了怪现象,莫明非想将话话往案件上扯,而宁墨与白御行却心照不宣的往别处转移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小时候的事。白御行像是陷入了回忆里,话句也开始多起来,“初中时,有很多人追稀北,我和容百骅是其中的两个,那时候开始寄宿,稀北想家,想闻姨做的早餐,于是我就去跟闻伯母学了她的手艺,每天都亲自做了给稀北送过去。”
安稀北想了想,的确是有这件事,那时候小,又初出安家,一切都是那么不习惯。白御行又继续说,“那天,我给小北去送早餐,没想到遇到容百骅,那家伙手里提着个早餐笼,里面是一碗热呼呼的面条。那家伙当时还跟我炫耀,说是MORING里的早餐,一碗面都要1999元。”
“当时我被气死了,我这一碗粥,顶多值个五块钱,与这1999,怎么比?”
“没想到后来,出现了逆袭,稀北居然没有选择那碗1999的面条,而是选择了我的一碗粥,那时候,把我感动的。”
白御行平静的述说着。宁墨却微微眯了眯眼,忽然想起来,在南锦大学里,安稀北喜欢吃田记的粥,是不是也是因为里面有家的味道?对于她的过往,宁墨知之甚少,也从未有过参与。面对白御行对往事的挑衅,宁墨选择了沉默。安稀北对于这的映象有些模糊了,她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的白御行,因为她的一句话,跑去跟闻卿学做粥。冬天的时候还怕粥会冷,一只手将它捂在胸前,一只手开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将粥在上课前送到她面前。整个世界都归于沉寂,连心跳似乎都缓了下来,安稀北愣愣的坐在那里,灵魂像是出了窍。想起那一年,白御行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她宿舍的底楼,大衣却用来包着手中的一个保温瓶,在清晨微熏的气氛中叫着她的名字。室外是一众色女们的尖叫,而她却不满的从被窝里钻出来,随手扯了件衣裳走入寒风凛凛的屋外。过去时他的头发上,衣服上,就连眉眼上都落了雪花,而她还不知好歹,在雪地里跺着脚,声音也冷冰冰的,“你来干嘛?”
那家伙偏偏还说谎,“闻姨做了一些早餐托我给你送来。”
“是吗?”
安稀北咕了句,却老实不客气的接过他手中的保温瓶,打开看,一看是皮蛋瘦肉粥就又眉开眼笑的,“还是我妈对我好。”
“是呀,总是你妈好……”说完白御行将大衣往她身上一裹,看她忍不住当场用勺子挖一口,问,“好吃吗?”
她眯着眼,被粥的香味给征服了,笑着脸,“好吃,但是不是我妈做出来的味道。”
一眼被戳穿,白御行跺着脚,“你能吃得出来?”
“当然,依葫芦画飘你也没画像。”
白御行悻悻的说,“那算了,既然学不像,以后就不送了。”
安稀北却不愿意了,“别啊,本姑娘又不嫌弃,御行哥哥,从今以后我可以免费做你的垃圾桶。”
他偏还嘴硬,“我没义务给你天天送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