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结婚,心里暗暗的好笑。两人移开步子,到了外面的露台,南锦的夜温柔迷人,带着一丝雨夜的清凉的气息。“有没有查到到底是谁陷害你的?”
陆骏开先口。“正在查。”
宁墨摇头,“一点线索都没有。”
“美金胺在国际市场上出现的并不多,传到国内更是屈指可数。”
陆骏恰当的提醒了一句。宁墨看了看陆骏,这提醒提点得很及时,他正要细问,就见交通司的韩束韩司长正拿着酒杯过来,“明天就要揭晓成败了,有没有兴奋与紧张?”
“有点,韩司长是过来人,传授点经验?”
宁墨客套。“哪有什么经验可言。就是整夜失眠,直到答案揭晓。”
韩束说完哈哈大笑。一些政商界人士闻风而动,似乎竞选结果不言而喻,而主办方亦热情招呼,亦步亦趋。在南锦这座城市里,无论什么背景,什么社会地位的人,一站到宁墨的面前,总不免会露出几分谦逊恭敬。有人扯着笑说,“宁先生不抽烟不纵酒,不泡妞不搞绯闻,是在守身清修吧?安小姐真是好福气。”
但是所有人却避而不谈安宁两家尴尬的处境,将来的路,两人到底是合还是分。宁墨静立,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要什么竞选,只要让他的婚礼能够顺畅的举行,只要能让他把她心爱的姑娘尽快迎娶进家门。然而,事非所料,一桩一件,都是那般的脱离了掌控。从晚宴出来,已经是半夜了,雨声依旧绵长,让他一颗相思的心开始疯长,他连夜飞去了邶城。晚来居里,花藤架下,他远远的看着她,安稀北还没有睡,穿一件浅驼色风衣站着,捧着安林生的遗像,双目依然通红。然而,灯光下的安稀北有着天生的惊艳。这么些年,时光像她雕琢得更加美丽,让她渐渐成长,也让她渐渐的坚强。他很想走过去,温柔地吻上了她咸咸的唇,告诉她,“宝贝,你还有我。”
但是他没有,安林生的事情一日没有查清,他就背负着谋杀他的罪名。而背着谋杀罪名的他,怎么可以将她的女儿夹在事件的中间,让她左右为难呢?他悄悄的从晚来居退了出来,梧桐大道上枝打枝叶,有种格外清幽的气息。而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从安府里飘出来的几分淡淡的蔷薇冷香。宁墨站在车子旁,给安稀北发了一条短信,“见一见?”
安府很大,从晚来居到梧桐大道走了十几分钟的路,直到那扇门被打开,他才看到安稀北的身影在门口的灯光下发着柔和的光,慢慢的朝他走过来。雨丝朦胧中,那婉转优美的身形越来越近。安墨对她说,“过来。”
安稀北看到宁墨孤身一人,没有崇明没有云重,就这样孤零零的一人,站在细雨中,黑色身影沾了薄薄的雨水。她乖巧地朝着他走近,伸手替他抚去了头发上的小雨珠。“让我抱一抱。”
宁墨话音刚落,安稀北已经完全被圈进了他的怀里。“你怎么不进去?”
安稀北柔声说。“不想让你为难。”
“我都不在意,你什么时候变得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了?”
“我是在意你,傻瓜。”
他将头埋在她幽香的脖颈之间许久,才幽幽的说出一句,“小北……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她奇怪的问。宁墨所说的,自然是七年前对她所犯下的罪恶。但是,即然上次她选择了不想知道真相,他又何必拿过去的纷扰痛楚事件,来折磨她。他只想让她记住生命中的美好,她也值得拥有这世间所有的美好。“没什么……”他笑笑,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才拉着她起身,“上车,让我好好看看你。”
“不要,就在这里说说话。”
这男人一副色狼样,安稀北才不上他的当。“安稀北……咱们的婚没有结成,我还受了如此大的冤屈,你就不打算安慰我一下?”
安稀北一头的黑线。“要不,我安慰你也行啊,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伤心伤肺伤情的……”她没好气,挥挥手:“你还是赶紧走吧,免得我看你这个‘杀人犯’越看越厌烦。”
“这么快就厌烦我了?”
宁墨像是受伤似的哼哼着,负气道:“走便走。”
他说完,强壮臂弯直接圈住了安稀北的腰,一把将她抱上了车。车里,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说话间皱着眉,“瘦了……真是罪大恶极,照顾不好自己就算了,连我的儿子也没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