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儿~孩子已经半岁了,你还不醒来吗?你到底想要睡到什么时候~”就在上官仪绝望的瘫坐在地上的时候,一声清晰、熟悉的声音在上空响起。是钥轩的声音!她闻声豁然站起。她深深的仰望着天空。是轩,是他的声音。希望之光又像火焰般燃烧了起来。在她站起来后,声音又突然消失,怎么回事?刚刚难道是她的错觉?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上空,不可能啊!刚刚那明明很清晰的声音绝不可能是幻觉!“仪儿~宁儿已经能稳稳的走路了~你快醒来看看儿子吧!我们都想你了!你就真的忍心这么久了还不醒来?你就忍心抛下我和宁儿?”
钥轩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来刚刚是因为哽咽所以才久久没有说话。听到钥轩的话,她的心中瞬间有暖流趟过,温暖着她的每一个细胞。轩~宁儿~我何尝不想你们!在听见钥轩声音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再也不能从他的爱中自拔,她爱的钥轩!她爱的一直都只有他!不是凌邪也不是苍邪!她爱的人只有钥轩!那个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就算她的内心深处住着的人不是钥轩,那又怎么样,她继承了女人百分之九十的魂魄,那又怎么样?她不是那个女人,她有她自己的思绪想法,她有她爱的人,不需要别人强加给她!她知道她爱的人只有他,钥轩!听到钥轩声音的那一刻,她终于想明白了!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不在重要,重要的是她爱的人一直都是钥轩!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拆散的~他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他们的爱会一直流传下去!一束光突然亮了起来,光的覆盖范围越来越大,以至于刺到上官仪的眼睛,瞬间她什么也看不见,所有的一切黑暗变成了一片耀眼的白色,还是什么也没有,光太耀眼,让她不得不再次将眼睛闭上。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见了自己正抱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凌邪,她一把将凌邪推开,她困惑,她为什么会抱着凌邪?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回来了?”
凌邪眼里满是惊讶,尴尬的抽了抽嘴角问到。“什么意思?”
她不懂凌邪的那句‘你回来了’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她去了那个四周都充满黑暗的地方?“呵呵,没什么~”凌邪嘴上说着看似轻松的话,但是他眼里一闪即逝的失落,证明了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不过,上官仪已经没有兴趣再去了解了,她现在无时不刻想回到钥轩的身边。凌邪深深的望向上官仪,他知道他和雪仪在一起的时刻很短暂,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短暂,雪仪彻底从面前这个女子身上消失了…这也意味着他也快消失…雪仪…他能再看一眼她已经足够了!他们现在终于可以安心了,这样他们就不用再受离别之苦,诅咒被打破,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会觉得有丝丝难过、不舍、悲伤呢?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感觉?“喂~凌邪是吧?”
上官仪开口问到。其实她是想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但是一想到白衣女子,她就有些怀疑,她真的可以活着出去了吗?这就要问凌邪了,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你想出去了?”
凌邪回过神来看着上官仪,他能这么快回到这里俩,一定是因为刚的那个声音,钥轩…“你知道?”
上官仪虽然知道凌邪不是一般人,却还是有些惊讶,毕竟她还什么也没有说,凌邪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凌邪笑着说到。“呃……”她真的有这么心急?上官仪摸了摸脸,她的脸有什么表情吗?没有啊~他光看表情就知道?“你们之间的牵绊依旧还在,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凌邪说。“什么意思?我和钥轩吗?我和他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分开的~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她说。“正因为这样,这个诅咒才能被解开,呵呵~”凌邪朗笑起来。她终究已经是另一个人了,误会也已经解释清楚,雪仪的离开,已经说明了诅咒的土崩瓦解,他终于能在下一世和雪仪再次相遇了,他举头仰望上空,一束光芒打下,照耀着他的周身,让他看上去犹如天降神仙一样耀眼。他的轮廓在光晕中若隐若现,恍若隔世。他勾起唇角,扬起灿烂的一笑。朦朦胧胧的雾气将她和他隔开,他慢慢消失在她的面前,她眼前的雾气越来越大,蒙蔽了她的双眼。“喂!什么意思?你要离开了吗?话还没有说清楚~我要怎么回去?你这又是要去哪?”
上官仪伸手想要抓住越来越远的凌邪,却扑了一个空。“呵呵~好好活下去~”凌邪的声音从雾气的另一端传来。悠远、沉重。“喂!”
她大叫了一声,却再也没有回音。凌邪去哪了?他是消失了?白衣女子呢?她去了哪里?从刚刚开始就没有看见她了。“上官仪!我要杀了你!”
一个声音响起。是白衣女子?她还在这里?她疑惑的看着四周。“你在哪?”
她问。刚刚看她摔得不轻,现在有没有好点?再怎么说她应该是被爱的人伤到了心吧~她突然变得有些感伤,不知道白衣女子有没有好受一点?一个女子听见所爱之人说那样的话,多多少少会有些受不了吧?“我要杀了你!”
白衣女子躺在地上,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在雾气的另一边看着迷茫站在雾气中间的上官仪,愤恨的说到。她的身体在渐渐消失,她知道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她只有女人身上的十分之一,就算她的灵体愈合了,但是比起占有十分之九魂魄的上官仪,她的灵体还是太薄弱。随着雪仪的离开,她的离开也是注定的,她终究还是输在了上官仪的手里,她们两个人是从同一个魂魄上分离出来的,就连名字也一样,可是待遇怎么就差了这么多?她笑,笑得凄楚,她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