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都没有剩下?”
云洛轻轻地俯身坐在初雪的身边,“那是因为我想起了当年他们对我们部族的杀戮,那些人又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被挖眼的挖眼,掏肝的掏肝?就是因为我们拥有着灵力,有可能魔化吗?为什么要全族人都受到宰杀?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还要被人屠杀?我成为魔君,当然不能辜负他们的希望,所以,我要反过来屠杀他们。初雪,你不知道当我还那么小的时候亲眼看见过多么惨烈的尸横遍地,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多么恨,有多害怕?魔君为什么成为魔君?要不成为魔君?就会全族灭绝!现在算什么?我现在才杀了多少人,而且我给了他们永恒的生命。”
“可是那些人变成了吸血鬼和僵尸,他们连自己的思想都没有,他们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初雪大声说。“不管怎么样,你是感化不了我了,现在的我,你说,还能回头吗?”
云洛冷冷地说。“那你也杀了我吧!”
初雪绝望地说,“反正你也不会不舍得了。”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杀你!你是我用魔血救回来的,我要好好地玩弄你!”
云洛邪恶地说,“我早就让你走,你却一点点地磨着我的耐心,这是你咎由自取!”
他的手指“刷”地一声伸长,好像五把善良的尖刀。“我是魔君,我不会疼惜任何人类!”
他冷冷地说,手一挥,初雪胸前的衣裳已经裂成了碎碎片片。娇柔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好像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一般,那清新的少女体香沁人心脾,云洛不禁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初雪圆睁着杏眼看着云洛,她的娇躯在不停地颤栗着。“臭丫头,你总是在不停地挑战着我的承受极限,现在我对你早已经一点耐性都没有,以前的情分,早已经一笔勾销,你别想一手掌控我,魔君不会听任何人的吩咐!”
云洛恶狠狠地说。不要逼他伤害她,趁着他对她至少还有一丝情意,趁着他对她至少还有一丝良知未泯。初雪淡淡一笑:“是吗?那为什么你不跟祁连月去睡觉?为什么你现在还没有糟蹋我?”
云洛用手一把掰住了她的小巧的下巴。他低下头,冰冷的嘴唇在她的脸上划过,那充满霸气的吻顺着她的脖颈、锁骨一直向下,他的嘴唇,透着一种沁入骨子的凉气。曾几何时,他的嘴唇是那样热情温热,他的吻那样可爱调皮,但是,无论曾经多么美好,都已经只是曾经……初雪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沉默不语。霸气的云洛那有力的大手,探过初雪那破碎的衣襟抚摸着那滑腻的肌肤和那还完美痊愈的伤口,每一处抚摸,都让身下的少女不由自主地战抖。初雪不再挣扎。她明白自己的挣扎无济于事,那苍蝇搔痒般的反抗只能激起云洛更大的恨意和愤怒。解除封印的他对着全世界都有种愤怒,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因为他的野心,因为他的霸权,还有他们对追云族的残杀。“我现在落到你的手里,已经变成了你的宠物,你要杀要刮,要奸要玩请随便!”
初雪在那双熟悉又陌生的手缓缓覆在胸前之时闭上了眼睛,不想眼底泄露自己的任何情绪,却只是长叹一声。“如果说魔君想要哪个女人却还要强迫的手段,那这个魔君当起来还真够憋屈的。”
她不怕触怒他,轻轻地叹息着说。云洛冷冷地看着初雪,他希望她哭着喊着哀求着自己,可是她现在绝望的样子却让自己觉得索然无味。让他有种挫败感,觉得她始终是不在乎他的。亵渎,似乎对她来说没有用,只是让自己的心更乱,更加失去分寸罢了。看到她的眼泪,自己依然会忍不住地心疼。云洛腾地一声站起,大手一扬,锁住初雪的铁索已经瞬间被他的那坚硬的手挥断。泪水依然从她的眼睛里不停地滴下去。云洛,你纵然变成这样,还是不忍心伤害我是吗?初雪翻身起来,跪坐在床前,一把搂住了云洛的细腰,将一张清水芙蓉般的小脸紧紧地靠在云洛的胸前。“云洛,不要说你已经完全忘记了我,完全放弃了我,你在内心深处还是想着我的,你还是不忍心伤害我,是不是?你的心里还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存在,你不是完全无情的,在你的心里,不是只想着给追云族族人报仇,不是只想着称霸这个世界,其实,你的心里,是一直爱着我的。”
初雪泣不成声。云洛好像一尊冰冷的雕像一般,僵直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开始慢慢变成深沉起来,他轻轻地抬起手来,轻轻地将手放在初雪的头上,并顺着那柔顺的长发柔柔地滑下。“初雪……”他的声音也温柔了很多。“是的,我在这里,我是初雪。”
初雪扬起那梨花带雨一般的脸蛋,泪眼婆娑地看着云洛。云洛俯下身子,好像从前一般地偎依在初雪的怀中,将自己的头放在初雪的胸前,初雪不禁激动起来,这是不是说明云洛已经开始慢慢转缓和过来了?“云洛……”她用小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张俊美脱俗的面孔,云洛的嘴唇好像蜻蜓点水一般掠过她的脖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他的嘴唇真的好像温暖了好多。她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自己的努力是不是有了成效,是不是将云洛慢慢地拉回来了?正在高兴间,却感觉脖间一阵尖利的疼痛,好像动脉被咬断了一般,血腥气霎时间弥漫了整个空间。“啊……”初雪瞪大了眼睛,浑身几乎僵硬。怀中的云洛轻轻地闭着眼睛,好像一个吸血鬼一般贪婪地吸吮着初雪体内的鲜血,好像是饮食着整个世界上最好喝的玉液琼浆。鲜血不停地从初雪的脖子动脉处被云洛吸进嘴巴里,初雪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接近于麻木。但是一种特有的快感也同时蔓延了整个身体。初雪扬起了头,大脑开始目眩神迷,已经慢慢开始停止呼吸,自己,马上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吗?也好,就这么死去吧,与其来说看着云洛变成恶魔,倒不如死了痛快。她咬着牙手臂紧紧地搂住了云洛的脖子。可是,云洛却猛然停止了吸食初雪的血液。他抬起头来,那一丝血丝挂在美丽的嘴角,更加平添妖孽之色。